“美女，这里是十六楼啊！”
    被前台如此对待，要说林凡心里没有火气，那是假的。
    他之所以不发火，只是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前台计较。
    要算账，那也得是找江子妍。
    正所谓兵不得力,将之过，将不得力、帅之过。
    林凡的软声细语，让前台美女觉得软弱可欺，冷笑连连，“关我屁事？”
    “又不是我叫你上来的!”
    美女前台说完，还嘀咕了一句，“配送费那么贵，跑死你的狗腿！”
    “嗯？”
    林凡此时有些压不住火气了。
    他本来不想要和美女前台计较，但现在看来，这个家伙是故意针对他啊！
    “怎么还不走？”
    林凡脸色阴沉，不从电梯中出来。
    前台美女勃然大怒，“好，既然不愿意，那我就让人把你丢出去。”
    前台美女拿起一个电话，楼层角落里就走出了四名穿着保安服的大汉。
    见到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走来，林凡淡定地按了电梯楼层，下去了。
    “混蛋，你给我站住！”
    电梯缓缓下沉，林凡的耳边传来几个大汉气急败坏的声音。
    “傻.帽，有本事你叫电梯停下啊？”
    林凡发出一阵冷笑。
    大厦一楼，电梯门打开的刹那。
    十多个手拿着防暴棍，如临大敌的保安，正在紧张地看着林凡。
    “呵……”
    林凡眯起眼睛，看着这些保安的表情，觉得很是好笑。
    对付一个人，都弄得如临大敌一般。
    一看就不是那种经过军魂洗礼的士兵，而是那种连血都没见过的社会闲散人士。
    就这？
    “小子，谁让你乘坐电梯的，啊？”
    一名大汉举起手中的防暴棍，威风凛凛地指向林凡脑袋。
    “傻.帽……”
    林凡拿起手机，淡定地拨打了110。
    那一头，很快就有人接听了。
    林凡诚惶诚恐地说有人拿着防暴棍威胁他，要杀他。
    这一番表演，那些保安傻眼了。
    还有这么个骚.操.作的？
    林凡简短的说几句话后，就直接关机。
    他相信，这些警方可以凭借这几段话找到这里。
    “小子，我们什么时候要杀你了？”
    刚才叫得最凶，直指林凡的大汉冷汗直冒，大声地道：“我们只是在质问你！”
    保安太不专业，一个电话就被吓住了。
    林凡一阵摇头。
    他淡定地重新按了电梯，让电梯送他再次上去。
    这些保安，实在是没意思。
    到了八楼，他直接摁停了电梯，开始参观起山海集团的各个部门来。
    小白领们各个望向林凡的目光满是好奇，但没一人上前搭话，显得很是忙碌。
    哦，不。
    不是忙碌，而是在忙着聊天。
    下班后午饭吃什么，晚上吃什么，接下来去哪里玩。
    这些职员，工作时间不干活，却想着下班去哪里浪？
    林凡眉头紧皱。
    江子妍，是怎么管公司的，为什么能把公司管理得这么乱？
    一层层楼地视察下来，他对江子妍越来越失望。
    来到十一楼，到达一间贴着“采购部经理”的门口之时，只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子不断道歉的声音。
    “实在是抱歉，贵公司的尾款，由于财务出差了，可能要延迟一些呢！”
    “是的，是的！”
    “财务跟我们总公司的行政总裁去国外出差了，目前的确没办法给您打尾款啊！”
    “我靠，睁着眼睛说瞎话？”
    林凡面色铁青，他知道什么叫叫无耻了。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老校长跟他说的：“公司要做到小而精，不要一味的扩张，要不然容易出事”是个什么意思。
    看看，这就是鲜活的教科书摆在他的面前啊。
    虽然说，山海这样几十亿的大集团不能用创业初期的那种思维运营。
    但老实说，道理其实差不多。
    如今，山海集团目前涉及的产业有些广。
    有服装、有电子、有旅游和房地产！
    山海集团的主要业务是电子，其他的行业都是一模黑。
    一路走来，他听到了不少人的声音。
    还有一个高管吐槽江子妍。
    几年前，江子妍看房地产业红火，来钱快，就投入了房地产业。
    几年前行情好，的确赚了一些钱。
    但这几年，房地产开始下滑，江子妍又不是专业的，导致年年亏损。
    就是今年，才第一季度就亏去了十多个亿。
    第二个季度也还在亏损中，只是还没统计好具体亏了多少。
    这就是江子妍盲目扩张的后遗症。
    处理不好，整个公司就会解体。
    若继续一意孤行，公司就会倒闭，迟早变得一无所有。
    ……
    林凡冷笑一声，还在一层层的视察。
    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乱。
    员工乱，管理层乱，公司内部，也乱。
    刚才他得知，目前山海集团的管理层分为好几个派系。
    派系这个东西，在职场上很常见，目的就是让大家互相.残.杀，最后公司得利。
    这种毫无人性的做法，林凡不喜欢。
    不是说他有多伟光正，而是时代不一样了。
    聪明的新一代，只要看到老板使用这一招，只会觉得恶心，立马走人，有可能连工资都不要的那种。
    ……
    “你怎么上来了？”
    到了十六楼，刚才扔起仙人掌砸他的前台妹子一脸阴沉，顾不得涂指甲了，冷冷的质问。
    林凡一脸委屈，摊手道：“小姑娘，我这次可是走路来的，你应该不会再赶我下去吧？”
    “我管你是走路来的，还是乘电梯来的？”
    前台小美女眼中尽是不耐烦之色，大言不惭地说：“公司有规定，外卖骑手与狗，不得进入！”
    “嗯？”
    林凡脸渐渐变色，双手也不自觉的握起。
    见林凡的脸渐渐变得的阴沉，前台妹子知道玩脱了，害怕得小脸苍白。
    “你别乱来啊，这是正规的公司，到处是监控。”
    “你敢打我，最后你也难逃法律制裁。”
    虽然这么说，前台美女但还是偷偷的发信息给保安部那边，继续叫人过来。
    “呵呵……”
    林凡扫了扫前台美女那惊恐的样子，一脸不屑。
    这种小角色，他没不放在心上，当务之急，就是找江子妍谈谈心。
    这时，楼梯那边传来一阵阵喘.息的声音。
    只见江子妍正在蹲在那边，不断的呼气和吸气。
    应该是呼吸顺畅了，她满脸歉意站了起来，说：“对不起，我没有及时出现，让您受委屈了！”
    江子妍神态紧张，向林凡这边走来。
    “委屈？”
    林凡似笑非笑地打量江子妍两眼，眼神玩味，“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