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得谢嫮心口发烫,乖顺的将头靠着他的肩膀,沈翕将她放到了床上,呼吸跟着急促起来,虽然这具身体还很年轻,可他却是没发现,躺在床铺之上,竟然能够这般诱惑,腿那么长,轮廓那样好,腰那么细,将两边的帐幔放下,形成了一个只属于两人的空间,沈翕覆身上去,抻着手臂去解谢嫮颚下的珍珠扣,可手却有些发抖,怎么都解不开。
谢嫮也察觉到他的情动,自己动手解开了前襟的衣扣,露出内里大红色牡丹缠枝金线兜,胸前虽然起伏不大,但好歹也像笋一样出了头,正精神奕奕的立着两端呢,感觉到主子的目光注视,谢嫮羞得又想把衣服穿起来了,却被阻止,拉的更开。
接下来的一切,谢嫮就真的是无法控制了,主子的情、欲完全被挑了起来,动作也渐渐粗狂起来,正如他先前说的,这个时候就是谢嫮让他放弃,他也做不到了。
谢嫮的手一边抓着床框,一边抵在主子的肩头,然后就感到身子一阵撕裂的疼,她瞪大了双眼,疼的都叫不出声音来了,沈翕知道她疼,他自己也很疼,伸手在她挺翘的臀瓣上拍了拍,说道:“阿瞳,放松。”
一场房事艰难的进行,沈翕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个,不知怎么安抚她,以至于不过十来下,就泄了出来。
谢嫮觉得这短短片刻功夫,她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那疼的撕心裂肺,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喜欢做这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真的太疼了。
沈翕趴在她的身上喘息,眼神有些空洞迷离,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完了。可是心里的欲、火还未停歇,低头看了一眼谢嫮,只见她眼角湿润,眸子就像是被洗过一般清亮,他也不让自己出来,就这么抱着她斯磨了一会儿,才又在后面来了一回,这一回比上回好些,有了第一回的滋润,谢嫮那儿似乎也不那么艰难了,湿漉漉的让沈翕坚持了一刻钟,没有了第一次的干涩毛躁,那美妙的滋味侵袭而来,叫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谢嫮累的连抬手都不愿意,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被主子颠来复去好几回,他就像是不知疲倦般,明明谢嫮已经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可转头看一看他,却是越战越勇,到最后她苦不堪言,出声求饶了好几回,他才歇了手。
主动清理了一切,然后又替她穿妥贴了衣服,就让她躲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
沈翕看着怀中人的睡颜,心跳到现在都还未平复,见她睡着了,眉心都微蹙着,这个宝贝一定不知道刚才她让自己经历了怎样的美好,知道刚才定是累坏她了,心疼的凑过去亲了她一下眉角,然后便搂着他的好宝贝睡了过去。
****
谢嫮感觉自己并没有睡多长时间,只觉得周身说不出的温暖,鼻间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钻入,好闻的叫她不愿放开。
第二天卯时三刻,就有人来喊她起床,说要去给老太君请安,谢嫮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嫁做人妇,今后要面对的就是晨昏定省,再不能赖床了。
回过身去想起来,却发现腰间被一条手臂圈住,她的动作也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人,好看到不像话的瞳眸仅睁开那一瞬间有所迷离,很快便恢复清明,将目光扫到她的身上。
不知为何,谢嫮的脸又红了,干脆把身子往下缩,抵在他的胸膛之上,闷闷说道:“时辰不早了,妾身该起来去给老太君请安了。”
沈翕只觉得胸前一阵酥麻,又翻身将谢嫮压在身下,谢嫮大惊,门外的敲门声又起,有规律的敲着。
“该,该起来了。”谢嫮推了推他。
“我知道。”沈翕将头埋在她的胸前点了点,最后呼吸了一回她身体的芳香这才舍不得的将这具柔韧纤细的身子放开,一边翻身,一边说道:“我陪你去。”
两人很快换过了衣物,很快去了老太君所在的主院,一路上,沈翕并没有和谢嫮多言什么,不过牵着她的手却是从未放开,谢嫮虽然现在腰酸背痛,但不可否认,心里是柔软的,就算知道,主子的这份宠爱,可能并不会维持多长时间,但哪怕只有很少的一段,谢嫮也觉得这辈子值了。
经过昨夜,她已经彻底卸下了心房,既然这一世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她就断没有退缩的道理,主子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上一世曾经容忍了她那么多错,救过她的性命,在她被旁人欺负的时候,也会及时赶到搭救她,要说上一世她最对不起的人,可能就是主子了。
她不是傻瓜,自然能够感受到主子对她的不一样,就算不是深爱,但最起码对她是喜爱的,奈何她心中一直装着李臻,对主子的暗示充耳不闻,又残忍的对主子竖起了一张带刺的围墙,让他一辈子都求而不得,她伺候的战战兢兢,主子却也从未嫌弃,直到后来时间长了,两人间才渐渐地形成那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她在御前三年之后,主子便不曾再对她提出过分的要求,又因为他知道,在宫里其他地方她根本活不下去,就还是将她放在御前,随时照拂着。
她欠主子的实在太多,所以,她想她这一世一定是来还债的,因为上一世她负了主子,这一世就该她好好的补偿回来。
☆、第76章
见了老太君,她问了些谢家的情况,又多问了几句谢家老夫人邢氏的事,老太君是邢氏的嫡亲姐姐,看着比邢氏温和,说话语气也是缓缓慢慢,很和善的样子。
老太君身边坐着长孙氏,万氏,七老爷夫人张氏和九老爷夫人戴氏。万氏逢人总是笑嘻嘻,看得出来在府里人缘很好,谢嫮一来,她就迎了上来,看着沈翕打趣道:
“我竟不知我们大公子竟也这般怜香惜玉,眼巴巴的送了媳妇过来请安,难不成我们这些婶娘还会吃了她不成?”
沈翕鼻眼观心,自成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今日他穿着一身水蓝色斜横纹绸布长袍,俊雅端方,君子如玉,只见他听了万氏的话,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神采内敛,俊美不凡,看的厅内一众女眷荡漾,声音一贯低沉,不见波澜的说道:“三婶娘说笑。”
万氏风情万种的瞥了一眼沈翕,然后便勾着谢嫮的胳膊,将之领到了老太君跟前儿,沈翕则自发坐在外室的椅子上喝茶,一副等你们说完,我还要把人领回去的模样。他这样,倒是叫长孙氏和万氏交换了一个眼神。
“从今往后,你就是咱们沈家的儿媳,沈家以‘孝’治家,作为子孙媳妇,只需通晓遵循孝道,也就够了。大公子是嫡长子,你是嫡长媳,从前你们母亲在的时候,大房都是由你们母亲亲自管的,她去世也有三年,大房一应庶务就交由你们二婶娘在管,如今你入了门,按道理是要交还你的手中了,不过,国公爷和大公子的帐自你们母亲去世之后,就都是分开的,国公爷的帐便是我这主院的帐,今后便还是由我替他看着吧。你回去和大公子商量一下,让他把沧澜苑的帐交给你管就是了。其他地方还得麻烦你们二婶娘接着管。”
老太君喝着参茶,房里腾着淡淡的檀香,一应家具也十分古朴,屋子中央有一座很大的水晶围屏,不仅未曾遮掩光线,反而透的屋内更加亮堂,屋内陈设很多都是半新不旧的,该是老国公那是留下的物件,不见陈旧,反而有一种时光的沉淀。
“儿媳领命,必不负老太君重托。”老太君说完话之后,只见长孙氏便站了起来,恭谨的福身应答。这个过程,连一眼都没看过谢嫮这边。
谢嫮双手交叠腹前,谨守礼仪,对老太君与二夫人也是一屈膝,说道:
“如此,便有劳二婶娘操持。”
昨天老太君就派了桑嬷嬷问她府里中馈的事情,按照一般人家的规矩,主持中馈的,必须是长房嫡母,嫡母不在了,便是长房嫡媳,虽也有次房嫡母主持的,不过那都是因为长房没有合适的人或者没有好的出路,前者是没法子,后者是承担不起一个家族,很显然,国公府的情况,并不是后者,虽然二房三房的老爷都在朝为官,但谁又能越得过定国公沈烨去。
昨日老太君派桑嬷嬷去知会了她一声,意思也就是要她不要动抢夺国公府中馈权利的心思,而今日老太君这番话也让谢嫮在心中冷笑,既然她入门前沧澜苑和公府的帐就是分开的,也就是说,从前他们根本做不了沧澜苑的主,如今她入了门,倒想用沧澜苑的管事权利来诱惑她和大公子去争抢。
若是她果真有那野心,令夫君对她心生芥蒂,她们就正好坐山观虎斗。这样的行为,其实与排挤没什么两样。由此可见,夫君在国公府中过的确实不是很好,谢嫮在心里猜想着,老太君一定不知道夫君是天和帝的儿子,但肯定知道,夫君不是沈烨的种,从老太君对夫君的态度就知道了,并不像一个祖母对待嫡长孙,言语间尽是疏离,还称呼夫君为大公子,连名字都不愿喊。
老太君交代完了这件事,厅内众女眷们也就开始说话,谢嫮坐在一边,淡然的喝茶。
“不怕诸位姐姐笑话,昨儿二老爷去我房里,摸着我的肚子说,这胎必定是个男孩儿,若是男孩儿,老太君可要赏我呀。”
说这话的是个美貌女子,艳若牡丹,嘴角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身上穿着豆沙色荏丝吉祥纹开襟褙子,没有束腰,肚子圆鼓鼓的,谢嫮昨天见过她,这是二老爷年初刚纳的一个妾侍平姨娘,今年才十六岁,二老爷对她很是喜爱,连着一个月都在她房里,她也是争气,第二个月就成功怀上了,二老爷更是对她喜欢的什么似的,如珠如宝,可想而知,若是这胎真生了个男孩儿,虽是要寄养在嫡母名下,不过,将来总算是有了靠山,在沈家那是不愁了的,再熬个几年,说不得就能像莲姨娘和兰姨娘那样,帮着二夫人管家呢。
老太君对待儿媳一贯的和善,她也喜欢性子活泼些的,像谢嫮这样坐在那里沉闷闷不说话的,老太君也是不愿多理的,听了平姨娘的话,老太君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额头,说道:
“你呀!等你生下来再说吧。咱们府里的规矩你也知道,都是这么过来的,我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沈府的规矩就是,不管是正房夫人还是侧室姨娘,只要生了男孩儿,老太君从她的私库里当场拨一万两出来赏人,平姨娘说的大概就是这个了。
谢嫮一边喝茶,一边观察在场众人的神色,长孙夫人不苟言笑,样子看起来与邢氏的姿态很像,并不管束这些的样子,万氏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只是落在平姨娘肚子上的目光难免带着些轻蔑,张氏和戴氏则是根本就没有去看平姨娘一眼,两人凑在一起似乎聊着衣服首饰的话题。
老太君话锋一转,突然对她说道:“瞳姐儿你也要勤奋些,大房人丁也实在太不兴旺了,我可是盼着你们给我带来好消息的。”
谢嫮抬头看到老太君眼中眸光闪动,一时没能明白她话中的‘勤奋’是什么意思,然后看见万氏和张氏她们用帕子掩着唇在笑,谢嫮才窘迫的红了脸,站起来对老太君福下身子,小声嗫嚅道:“是。”
万氏见她这样,立刻说道:“哎呀,这新媳妇才进门几天呀,老太君就和她说这个,瞧这小脸儿红的,都是少年夫妻,哪有不勤奋的,老太君您就请好吧。”
万氏虽说是替谢嫮说了话,可却是把厅里所有人都给逗笑了,老太君也没绷住,指着万氏佯装生气:“就你能耐,一开口就烦人,还敢说我了。我可告诉你,现在说说也就罢了,待会儿哥儿姐儿们来了,可给我收住了,要收不住,带坏了我那些宝贝子,瞧我撕了你的嘴。”
整个厅里都传出了笑声,以万氏的笑声最盛,带着挪揄的笑意来到谢嫮面前,抓着她的手亲近的说道:
“侄媳可别介意,你三婶娘我呀就是这么个嘴,可没坏心啊。我就是瞧着你这眼底乌青的,想要替你说句话,叫老太君管管大公子,可别不知节制,伤着咱们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这种妇人间的荤话儿,是每个新妇都会遇见的,谢嫮从前在谢家也曾听到过一些嫁出去的堂姐说,不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被人取笑的一天。
厅里的夫人们都在笑,老太君也跟着在笑,唯有长孙氏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便回过了目光,端起一旁的茶喝。
刚说到这里,守在外面的婆子进来传话:“四姑娘和六姑娘来给老太君请安,手里拎着东西,说是四姑娘亲手做的酥饼,赶巧在门口遇见了二公子和三公子,四人就一起来了,已经过了垂花门,这就到了。”
四姑娘沈芸,六姑娘沈素,二公子似乎是叫沈泰,三公子叫沈玉,二公子与四姑娘都是长孙氏的嫡亲孩儿,沈素则是兰姨娘的女儿,沈玉是三老爷元配的嫡子,万氏是三老爷的填房夫人,也就是他的嫡母。
看的出来,老太君对这几个孩儿都很喜爱,听说六姑娘做了酥饼,当即就笑了,和众人说道:
“芸姐儿到底是长大了,竟然还会做酥饼了,待会儿可要尝尝,都不许说不好。”
长孙氏也跟着笑了笑:“老太君可别夸她,那丫头猖狂着呢。就仗着老太君宠她。”
老太君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说道:“我的亲孙女儿,不宠她宠谁呀!”
谢嫮总觉得老太君这句话是意有所指的,抬眼看了看,心想这老太太果真知道夫君不是国公的孩子,所以处处才这般轻慢。
如今夫君已经高中了状元,老太君尚且这般轻慢,可想而知从前夫君在府里过的有多不好了。
谢嫮只要一想到有人轻慢她的主子,心里就不舒服,那样尊贵的人,就该前呼后拥,登基万岁,小时候竟然还受这些深闺妇人的气,简直本末倒置,难怪最后会被灭门!
正说着话,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院子里就传了进来,四姑娘沈芸和谢嫮一般大,今年十五岁,也不知定亲了没有,生的周周正正,并不难看就是了,不过却是没有才十三岁的沈素生的好,她站在白皙柔美的沈素身边,反倒衬得沈素像是嫡女,而她像个婢女般。
而沈泰和沈玉都已经是十八了,两人同岁,如今是在东林,每日来回,并不住宿,因此,两人每日去书院前,都会先来和老太君请安,然后再去书院。
沈玉生的浓眉大眼,人如其名,面如冠玉,还算俊朗,沈泰则更像长孙夫人一些,细长的眼睛,黝黑的皮肤,偏他还喜欢穿一些颜色鲜艳的绸服,更加让他看起来不白了。似乎长孙夫人生的孩子都并不太好看,而之前嫁出去的沈箐倒算是他们嫡亲三兄妹中长得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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