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价……是什么？”明辉月郑重地问。
    “一百分之一的痛苦。”东方忆用吸管搅动着Cappuccino，将撒着肉桂粉的泡沫牛奶搅成漩涡状，“被诅咒者有多痛苦，施咒者必须最少承受其百分之一的痛苦。这是诅咒反噬，也就是所谓的代价。”
    “百分之一……”明辉月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只是百分之一，问题应该不是很大。抬眼看了看东方忆胸口的位置，糖豆正趴在那里努力地吸收着聚集而来灰色魔法元素。
    那些灰色的元素在觉醒者看来，是一种死亡预告。平时难得一见，但是如果某个人病重或者重伤，就会有大量的灰色元素聚集到那个人身边，聚集的越多，说明那个人死的越快。
    明辉月从东方忆借给他的书上看到，这种让人厌恶的魔法元素，叫做死亡。
    自从那个不祥的纹样出现在东方忆的胸口，就开始有少量的死亡元素附着过来，如果不是糖豆在那里不停不歇的吸收，估计现在已经积累了相当可怕的数量。
    “不用担心，别看我这个样子，罗晋那边可是我的一百倍。”东方忆淡淡地微笑，看着不断聚集在自己胸口的死亡元素，“再过两天应该去欣赏一下才行。”
    “实在难受的话，别忍着。”明辉月端起红茶，轻啜一口。
    “嗯嗯……”东方忆点头，眼角扫到了一个很眼熟的身影，马克杯差点从手上掉下去……
    “那个，那个那个……”东方忆闪电般的抓过明辉月的衣袖，用力摇晃。
    “什么啊？”明辉月皱眉，好不容易没让杯子里的红茶溅出来，冰蓝色的眼眸却随着东方忆的手指望向窗外。
    欧克雷握一个漂亮的长发女生的手，又说又笑的走过……
    “欧克雷的新女朋友吗？速度好快……”明辉月也有些惊讶，欧克雷不是不久前才失恋吗？恢复的速度好快！
    “那个女孩子是谁啊？刚刚走的太快我都没看清她的脸……”东方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明辉月，身后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看着东方忆的眼神明辉月额头就爬下几条黑线……
    于是……
    “果然是这样吗？”明辉月无奈地看着躲在墙角，竖起衣领鬼鬼祟祟的东方忆，“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跟踪啦！”东方忆说的理直气壮，然后鬼鬼祟祟地贴着墙边，跟着前方亲昵的两人。
    明辉月终于忍不住仰头长叹，一把拎起东方忆的衣领，像拎一只小猫，“跟踪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这样只是更加惹人注目罢了。“
    东方忆眨了眨眼睛，“那怎么办？”
    “站好，跟着我。”明辉月放下东方忆，“表现的自然一点，不要那么专注地盯着目标。”
    明辉月一只手插在裤袋，面色如常的跟在欧克雷两人身后大概二十米处，“没有技术支持和其他人员支持的情况下，跟踪的距离不要太过于接近……”
    东方忆跟在明辉月身后，一个劲点头。
    但是跟着跟着，明辉月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欧克雷的表现很明显不对劲，因为他带着那个女孩子来到了一条布满夜店酒吧和夜总会的路上。
    欧克雷绝对不会带女朋友来这种地方的，而且那个女孩的妆容十分艳丽，也不是欧克雷喜欢的类型……
    “月学长，好像有些不对劲……”东方忆似乎很不习惯这里的乌烟瘴气，感受到许多人包含各种含义的窥视，不由得靠近了明辉月。却不知道他这副有些怯弱的神情，再加上那邻家弟弟一般纯洁的外貌，更加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