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是偏执狂 作者:猫千草
出租车开到了白色的别墅前,夏琪付了车费,匆匆地下了车,浑然没觉她的身后还跟着另一辆车。
君谨言坐在车内,车灯熄灭着,车窗外的月色,让他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奔跑着冲向那幢别墅,看着她按着密码锁,进了里面。
这里,是曾经让他无比疼痛过的地方,那一天,她骗了他,来到了这幢别墅,和叶南卿在一起。而他,就坐在车内,静静地看着她给叶南卿撑着伞,看着大雨中,两个人相拥着……
那一天,她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痛得刻骨铭心,什么又是痛不欲生,也是那时候,他才明白,原来他对她的感情,早就已经是爱了。
爱得那么深,深到那么地痛,却依然还是想要紧紧地去抓住她。
可是现在呢……她来这里,是要见叶南卿吗?
费尽心思地逃离着他的地方,狼狈而急切地来到了这里,只是为了要见那个男人吗?那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
君谨言紧紧地抿着唇,握着方向盘地手指在不断地收拢着,手指的骨头在咯咯作响着,而手背上,而手背上是爆起的青筋。
她不会知道,这些天,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公寓的楼下看着她所在的楼层,想象着她这一刻会做些什么,又会说些什么。
黄华华每天交上来的报告,他已不知道反复看了多少字,包括她每天所吃的每一样东西,她的情绪是怎么样的,她又做了那些事情。
想见她,想要紧紧地抱住她,想要她像之前那样,会对着他笑,对轻抚着他的刘海,会主动地吻着他……可是她的那句“不愿意”却像是魔咒一样,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痛得不得了。
痛到他甚至在想,大哥,在找不到命依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地痛着呢?
于是,他只能不断地用着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安慰自己,只要到了结婚那一天,只要当她和他站在神父的面前,她终究还是会属于他的,她终究还是会愿意的。
因为她说过的,她爱他!她说过的,她想要和他结婚,想要成为他的妻子!
修长的手指,猛然地松开了方向盘,君谨言打开了车门,走下车。银色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在他的身上蒙上了一层银纱似的,华贵却又冷漠。
“琪琪……”他一步一步地朝着别墅走去,别墅二楼的灯,是亮着的,依稀能够看到有人影在晃动着。
而别墅的门,此刻并没有合上,就像是她刚才走进去,走得太急了,而忘了关门。
君谨言就像是雕塑似的,站在别墅的门口,一动不动。清隽的脸庞,这一刻没有丝毫的表情,可是那双漆黑的眸子中,却充满着戾气。
————
夏琪没想到,这会儿叶南卿会在这间别墅里。当初,他给她看谨言的那些照片时,选择的是这个地点,而今,依然还是这个地点。
这间别墅,当初是她负责装修的,而在她辞职后,叶南卿没有让人动过里面的一切。所以别墅内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什么东西,摆在什么地方……
甚至闭着眼睛,她都可以在房间里走动。
二楼的阳台前,夏琪看到了叶南卿。
颀长的身子,背倚着阳台的栏杆,阳台四角上的灯亮着,带着一丝昏黄的光线,把他此刻的表情,映照的清清楚楚。
唇角泛着浅浅的笑意,叶南卿的目光朝着夏琪望了过来,“是在担心吗?”
“什么?”她气喘吁吁地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在担心君谨言吗?怕我把那些照片出去,所以才这么急地赶过来?”他问着,看着她不经修饰的容颜,微乱的头,还有那扣错了扣子地外套,在在都表明着她有多焦急。
“你照片还没有吧。”夏琪急急地问道,并没有回答叶南卿的话。
“那么你呢,担心君谨言吗?”他坚持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当然会担心,这有什么问题吗?”她反问道。这几天,她没有一天不在担心的,甚至在做着最坏的打算,万一照片真的曝光了,对谨言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对君家又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叶南卿只觉得心头像是被针扎着一样,隐隐作痛。他不是早就知道她现在是爱着君谨言的吗?她担心着君谨言,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吗?可是为什么当她亲口承认的时候,他却又后悔自己问的这个问题了呢?!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君谨言会被拍下这些照片?”他突然莞尔一笑,好整以暇地提问道。
夏琪抿了抿唇,并没有立即回答。
叶南卿似乎也没想着要听她的答案,径自继续说着,“他是君家的三少,就算当时只是个高中生而已,可是君家的势力摆在哪儿,又有什么人能靠近得了他,能拍下他这样一面的照片?”
他直起了身子,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来,直至走到了她的跟前,才停下了脚步。微微地倾下身子,他凑近着她道,“通常只有在一个男人意志最薄弱的时候,才会被拍下这样的照片。”
她的心猛地一提,突然有些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夏琪,你想知道一个男人,通常是什么时候意志最薄弱吗?”夜风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就像是恶魔的吟声,在诱惑着她去探究某种真相。
她吐出了一口气,目光直视着她,“我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让你知道。”叶南卿浅浅地笑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就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猛然地打断了他的话,用着无比坚定的语气道,“可是我相信谨言,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个从小就只对她打开心扉的男人,那个从来就只在意着她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去抱其他的女人呢?
叶南卿脸上的笑意凝结住了,那种原本还笃定的掌控感,在顷刻之间,被她的一句话摧毁得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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