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
在剧组呆了不少天,南渠和常宁对手戏最多,相处下来,也觉得常宁是个不错的人,在这个混乱的圈子里,常宁算是人缘十分好的,和他演过戏的基本上都对他称赞有加,是个有天赋还特努力的小一辈演员。
徐致什么心思,两人其实都知道。他觉得南渠是个可塑之才,模样好,性格妙,演技也……徐致不好形容,一开始他以为南渠是本色出演,后来接触了,才知道差别不小,和剧组里几个老人交流过,说得是南渠把这角色演活了。只要戏路不局限,不红简直没天理。
而常宁出生家庭原因,资源深厚,徐致打得便是这个主意,私下和南渠说过,常宁手里不缺戏,交朋友总不是坏事。
南渠管人借了充电宝连上手机,一打开手机叮叮叮夸张地弹出数个短信和来电,瞥了眼旁边走着的常宁,南渠敢没看短信内容,给陆朝宗拨了回去,常宁眼睛只来得及瞥见联系人:爸爸。
南渠顾忌着人,说话特小心,“跟剧组人吃夜宵,要再过会儿再回家……”他拍了拍常宁的背,指着前面的大部队,“你别管我,跟他们先走,我等会儿跟上来。”
陆朝宗一听就跟闻到了精液味道似的,“你跟谁说话?”
“剧组的人。”
陆朝宗特小肚鸡肠地追问,“男的女的?圆圆没跟你旁边儿?”
“……”南渠不是很想搭理他,深吸一口气,答道,“我打发她先走了。”
陆朝宗不高兴道,“我给她发工资她倒好,全听你的了……这么晚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人要过七夕的!”南渠受不了陆朝宗这没完没了的劲儿,“才多大点儿一姑娘,谈朋友的重要时期,我总不能把人恋爱时间都给剥夺了吧?”
陆朝宗瞬间消声,他人还在香港,这几天忙坏了,除了每天打电话问一问,连的时间都少得可怜,整个人都空虚了。这下好了,连七夕都忘得一干二净。
南渠靠在路灯底下,远处的烧烤摊子被剧组员工挤满,常宁拿了一把肉串跑过来,“还打电话呢,肉都被人吃光了。”
南渠小声道了谢,对陆朝宗说,“你忙你的,我先挂了啊……”他从常宁手上接过肉串,咬了一口,常宁看着他,感叹道,“你跟你父亲还有这么多话说啊,关系真好,我读书那会儿就跟他没话说了。”
南渠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沉默地笑,以吃东西来掩饰。
他父母双亡这件事,估计等他有点儿曝光了就会被狗仔给扒出来,说不准公司的公关团队还会给他找水军用这件事来博同情,炒作。
他也看得出来,常宁应该是同类人,对自己感兴趣,或许是那方面的性趣,不过窗户纸还没捅破,南渠暂时还乐意拿他当半个不错的圈内朋友。
而陆朝宗这个备注……也是时候改掉了。
他和常宁在路边吃完了烤串,又走了回去,烧烤摊被剧组承包完了,有些走了,有些还在吃,而导演那一堆竟然兴致勃勃地开始喝酒行酒令。
常宁道,“刚刚徐导喝了点酒,说明天给大家放一天,弥补七夕。”
看到南渠,徐致又招呼起他来,“小渠啊,过来过来,”徐致大约是有点儿上头,称呼都变了,“徐导问你句话啊,这部戏拍完,我手里还有个早就想拍的本儿……有意思不?”
南渠笑了笑,“徐导瞧您说的,您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南渠没说有意思,也没说不感兴趣,徐致的这个本,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你合我眼缘,我跟你说实话啊……我这么多年导戏,见过不少鬼才了,你比他们都……”徐致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比了个大拇指。
副导丢脸地拦着他,“喝大了,喝大了。”
“这戏啊我找过好多演员,没几个敢接的……”
徐致的话引起他的好奇来,“什么剧?”
副导演道,“别说了,拍不了的,国内这个形式……!”
徐致啪一下拍上了桌子,“我不赚钱我拿、拿奖不行啊?”
南渠领悟了意思,小声道,“题材……敏感?”
“嗯,”副导点着头,看样子徐致早就找他谈过了,了解许多内情,“同性恋片,还涉及艾滋什么的,剧本挺好,可真不能拍。”
南渠了然地点头,“这戏我也不是不能接,”他看着喝多了的徐致,怕对方就是一时兴起,“等徐导清醒点再说吧。”
徐导满脸通红,拍手道,“好!就你了,常宁已经接了一个角色,剩下那个就你!”
南渠诧异地瞥向常宁,一般真gay,还想要前途的都不会拍这种电影的,除非做好出柜后淡出圈子的准备。
常宁摊了摊手,“我也没想到这真能拍,只是答应了而已。”
他的意思是,还可以反水。
酒喝完了,大家散了场,南渠喝了点酒,脑子晕乎,不敢酒驾,常宁叫了家里司机,在路边等了许久了,“送你一程吧。”
南渠还没点头,常宁就把他给推到了后座,南渠的脑袋离他的大腿特别近,“住哪儿?”南渠迷迷糊糊差点把陆朝宗的地址报出去,及时打住,报了家里地址。
常宁打量着他,“喝醉了?”
南渠手肘蒙着眼睛,挡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刺眼光芒,嘟哝道,“我就喝了几杯……”
他闭着眼睛,显现出毫无防备的状态,常宁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这真是个难得一遇极品零号。好几次在宿舍拍对手戏,看到了互相的半,一次在换衣间常宁还撞上他脱裤子,那腰,那臀长得真是……啧啧啧。
南渠突然开口,“你开开窗,我吹风,晕。”
常宁闻言摇下车窗,南渠扒着座椅坐起来,常宁去扶他,碰上了他的腰,结果被南渠啪一下打开手。
“对不起我……”
“没事,”常宁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有男朋友了?”
南渠没吱声,只木木地把脑袋伸在风口,车上的时间跳到了零点,七夕过了。
常宁笑了笑,“看来是有了,那我没机会了。”
沉默中,车子很快到了小区外,“这种地方太杂了,住着不安全,早些换一个,我可以帮忙找。”
南渠道,“公司安排了宿舍,我还没搬。”
常宁没得说了,冲他挥了挥手,车窗摇上,雾蒙蒙一片,又开走。
南渠从兜里拿出钥匙,掏出手机打开看,陆朝宗的短信内容一如既往,最后一条没发多久,看样子是挂完电话后的。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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