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一下,“先生,这是我全责,您看一下需要多少修车费吧咱们私了……”
男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那红色小甲,“你赔得起?”
刚才那么狠狠一撞,听在耳朵里都肉疼,他怎么可能赔得起!
“嗯……我好像是赔不起,但是我会赔你的,不然我把车赔给你?”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我不要你车,”他顿了顿,“你是不是没认出我是谁?”
“呃……”难不成还是熟人?!南渠上下看了看他,“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很清楚你是谁,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原主。
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帅脸,由长睫毛勾勒的双眼勾人得紧。这是一个全身高级货,活得奢侈又精贵的精英男。
系统此时突然发出久违的提示音,“叮!发现攻略目标!”
果然,系统就是这个尿性,之所以他来了这么久都没有锁定攻略目标,都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大帅比出现。
南渠问系统,“他是谁?你总得告诉我吧,认不出人好不礼貌的,万一他讹诈我修车费可怎么办……”
他看了眼面板,攻略目标的初始好感就非常高了,已经达到了35,进度条前面的名字则写着:陆朝宗。
系统好心提示道,“你们曾经有过一腿,你还叫人家爸爸艹我来着。”
“……”爸……爸……什么???
南渠一阵眩晕。
他自以为自己已经算很会玩儿的了,各种姿势手到擒来,可他跟亚当那么长时间都没玩过叫爸爸什么的好么!
他能说什么好呢,原主真会玩儿。
看着他的脸色,陆朝宗又笑了,“看来你是想起来了,”他也诧异自己怎么突然记忆好了起来,“有名片吗,现在我有点事,赔钱的事晚上我们再说。”
“名片……啊,这个好像没有,”南渠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打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你扫扫看,加个好友。”
“……你还真是…”陆朝宗一阵无言,默默扫了微信二维码,对方迅速点了同意,陆朝宗还不知道,此刻南渠心中已经打上了利用旧情人这层身份摆脱这笔巨额修车费的主意。
附近的交警纷纷赶了过来,摆上了路障,豪车事故可难得一遇。没想到过来后发觉兰博基尼车主和甲壳虫车主熟人一样好心情地聊着天?
陆朝宗重新戴上墨镜,“等会儿我会联系你,我先走了,宝贝。”陆朝宗纯粹是习惯性一叫,不过他也不是冲谁都那么流氓,不过南渠……他关上车窗,透过后视镜最后看了他一眼。
嗯……变成熟了,变得不一样了……变得更有意思了。
陆朝宗在车厢里吹了声口哨,好心情地打开音乐,看来这次回国也不算什么太坏的主意嘛。
南渠开车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他家弟弟孤零零的一个人背着大书包站在树底下,校服短袖微微被汗濡湿。看到红色甲壳虫后,南岳快步用手挡着阳光走到副驾驶座,气鼓鼓地拉开车门,“你跟我讲十分钟,”他比了比自己的手表,“看清楚了吗,这都多久了!”
“好好好,是我错了,不应该让你等这么久的,下次不会了……”
南岳斜睨着他家哥哥,“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是吗,”南渠不肯给原主背锅,“我不记得了……”
南岳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教训他,“你越活越回去了,耍无赖!”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小祖宗。”南渠微笑着,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亲人之间的感觉了。
广播电台里播报着今年的高考信息,南渠转头问南岳,“你们放多久?”
“高三的考完我就回去读书呗,还能放多久。放多久都一样,你又不能带我出去玩。”
“我这不是忙吗……哎,等你考完试,我就带你出去玩。”
南岳扭头看向窗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黄昏的橘黄色透过玻璃窗折射到他年轻的脸庞上,“我不去。”
南渠从玻璃反光里注视着他的眼睛,心里叹息一声,这孩子太招人疼了,可怜原主这个窝囊废,怎么不让自己混得好一点,让弟弟过得好一点。
南渠开着车,他调了个电台,换成梅艳芳在“兹兹”的信号问题中哼唱着亲密爱人,南岳的书包看起来很重,他转过头,平静地目视前方,缓缓在黄昏里驶向家。
就在两年前,原主的妈妈因为一直拖着没有治病,过了很长一段有钱就买药,没钱就不吃的日子,终于在冬天咽气了。
只剩下原主和年幼的弟弟相依为命。
按照剧情,原主跳楼自杀后,一向好成绩的南岳高考失利,去了别的城市打工,孤苦伶仃地一个人活下去。
现在他替代了原主,则不可能让这种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虽说南渠自己也没有混娱乐圈的经验,但他怎么样也要比原主禁得住打击吧?
“哥,”南岳突然开口,“老师说零诊后开家长会,要家长必须去。”
“嗯,”南渠应道,“多久?我会抽空去的。”
“抽空抽空……你哪一次说到做到了?哥,你放弃吧,换份工作,这么死耗在经纪公司不给你资源不给你机会有什么用!”
“我知道,我还有一年合约,总得试试吧?”南渠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头顶,“臭小子,别这么跟我没大没小的,你相信我好吗?”
“我肯定相信你啊,可是……”南岳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欲言又止。
他是真觉得,他家哥哥不是这块料,他看过哥哥在电视剧里演戏,半分钟的镜头,暗淡无光,明明开着甲壳虫穿着白衬衫也是那么帅的哥哥,在镜头前没有半分灵气。
他不再说话,南渠把车停到小区外头的一个空旷的开发区,小区里的车位全都需要按月给钱,他实在没有余钱去支付了。好在他的车烂,也没有小偷打主意。
回到家后,南岳丢掉书包就躺上小沙发,伸直了四肢舒服地叹气。
南渠打开冰箱,把余下的一个番茄拿了出来,头探出去,问正在看电视的南岳,“吃番茄炒蛋?”
“嗯嗯嗯。”南岳咕噜咕噜灌着水,胡乱地应了一声。
南渠摇了摇头,这弟弟真是个小孩子。
饭后,兄弟俩一起窝在小沙发上看电视,经纪人的电话突然call了过来,南渠走到厨房接电话,叫了声,“liszt,有什么事吗?”经纪人叫李斯特,公司里通常都叫他英文名。
“你现在马上立刻打个车到电视台来,《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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