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看着宋佳人,冷声开口:“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别人左右我的决定。”
宋佳人垂眸:“我知道了。”
但是她又忍不住说:‘薄熙尘是我们最大的障碍。’
话还没有说完,薄老爷子就啧啧啧出声,略有些阴阳怪气地说:“看来,我在这里是一点地位也没有了,熙尘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丁,薄情,你女人说要她死就死,熙尘没有了薄家还有什么指望,难道这个女人还真的打算生出一打来?”
薄情看着宋佳人,“还不出去。”
宋佳有些羞辱,抿唇离开了。
薄老爷子看着她的背影,冷声开口:“女人就是不能惯。”
他的目光移向薄情:“你看看,现在都能替你决定了。”
薄情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先上楼处理事情。”
薄老爷子看他上去,知道他是和那个宋佳人谈事情了,又是阴阳怪气地说:“最好是谈正事,别是去鬼混了。”
薄情忍耐着,好半天才低语:“我谈公事。”
薄老爷子也是一个很难缠的角色,呵呵一声:‘公事有什么是不能让我听见的呢?’
薄情正要说,他又说挥了下手:“年轻人有点爱好也是正常的,我也不是那么不近情理的,不过薄情我可和你说,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来,我们薄家下一代的基因挺重要的,那个女人不行。”
薄情抿了抿唇,缓缓上楼。
薄老爷子看他上楼了,探了探头,然后就盘算着:这两人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要说他是糊涂也是真糊涂,但是那女人想要熙尘的命,他是头一个不同意的。
那边,薄情到楼上的书房,宋佳人正拿着冰块敷脸。
薄情过去沙发那里坐下,“疼不疼了?”
宋佳人摇头:“还好。”
她又正色说:“楼下那老东西怕是怀疑你了,我们这样演一场戏他未必就信。”
薄情没有出声,只是把玩着手上的一只扳指。
宋佳人又说:“他会不会反悔不帮我们?”
“他不敢。”薄情淡笑:“他现在落在我们手里了,而且是个十足惜命的老东西。”
他抬眼看着宋佳人:“那边怎么样了?”
宋佳人低语:‘听说东西被他们成功运走了,大概在研究吧。不过你放心,那几个专家已经全部处理了,就是拿到东西也弄不出拦截系统出来。’
薄情笑笑:“那几个专家活着,没有半年也研究不出来,我只是喜欢万无一失罢了。”
他看向宋佳人,“对了,我听说闵辛投了王竞尧那边,他倒是跑得快。”
宋佳人沉默了片刻才说:“闵辛十分在乎周预,我们是不是……”
薄情抬了下手:“暂时不需要吧!”
他又看向宋佳人,“我的话你记住,没有下次了,对于熙尘我也是爱护的。”
宋佳人垂眸:“我以为您会希望他消失。毕竟……”
薄情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叹息……
许久,他才低语:“通知南非那里,随时配合我行动。”
宋佳人点头:“我明白,万无一失!”
薄情淡淡一笑。
宋佳人下楼,薄老爷子正在吃水果,看见她下来,又阴阳怪气地开口:“女娃,我告诉你,没有名分地跟着男人没有好下场。”
宋佳人回头,瞪着他。
薄老爷子又吃一口西瓜:“回头我告诉薄情你瞪我,表里不如一。”
宋佳人不想理他,直接就离开了。
她上车,车子开到一家咖啡店门口,里面已经坐了一个女孩子,不是旁人,正是顾明珠。
宋佳人坐在她对面,轻声说:“你提供的消息确实有用,不过我师兄暂时不考虑。”
顾明珠愣了一下,才急急地说:“可是周预是闵辛的心头肉,把她抓起来闵辛一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宋佳人眉头一松,又说:“是个好建议,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她看着顾明珠,轻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周预消失了,闵辛就会认你?”
顾明珠咬唇:“我只是看不惯顾安西太嚣张。”
宋佳人也想起了自己三番五次地败在顾安西手里,恨得牙咬咬的,她忽然开口:“顾安西好像和周预关系不错……”
顾明珠立即点头:“是不错。如果周预被绑架了,顾安西一定会救她。”
宋佳人冷笑:‘看来,你真的很恨顾安西啊。’
顾明珠手指握紧了:“因为她的出现,我失去太多太多了。”
“那是你没用,本事不及人。”宋佳人冷睇着顾明珠:‘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顾明珠心中大怒,但是她也知道宋佳人的本事,不敢顶撞。
宋佳人说得差不多了,拿起手包起身,顾明珠叫住她:“你……有没有打算?”
“没有。”宋佳人淡淡地说:“我说过了,师兄不让行动。”
因为顾安西是他的心头肉,他怎么舍得动一根汗毛?
顾明珠大失所望,说了半天嘴巴都说干了,这女人竟然不为所动!
她看着宋佳人的背影,死死咬住唇——
下周就是顾安西迪斯尼电影上映了,到时又是顾安西的高光时刻!她怎么能不恨?
……
思园,顾安西好好地补了几天,才缓过来,薄熙尘肩上的伤正好差不多了,于是后面她又补了几天眠。
薄夫人每次看见家里的小奶精打呵欠就不赞同地看着儿子,只看见辛苦,不见孙子的消息啊。
薄熙尘也忙,成天价地往王竞尧那里跑,反而是顾安西忙完一些事情经常就在家里陪着薄爸爸薄妈妈,要不就是在兰室里研究东西,她薄爸爸想看她也不给。
这天,她一个人开车去了云熙集团,才下车就见着风眠。
风眠是从外面回来的,手里拿着公事包。
看着顾安西,挑了下眉:“总算来上班了啊。”
他挺佩服顾安西的,自从把马王二人给收服了,云熙集团根本不需要她操心,自有人值日把事情搞得好好的。
顾安西关上车门,看着风眠,忽然就笑了笑:“今天好像是你生日。”
风眠嗯了一声:“是啊。”。
然后他抱着公事包:“你有礼物要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