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一说,四周的人就安静下来,屏息着看着那只鸡。
鸡满面红光,伏在细草上,像是挺努力地在生娃。
这样的大场面,旁人自然是挤不到前面的,王竞尧和闵辛两个,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边,专注地看着那只鸡。
而薄家人,则是找了地方休息看戏,天挺热的,薄夫人让司机去买了不少的瓜,分给大家吃。
吃个瓜的时间,那只鸡已经完成了她生命的使命,一只热气腾腾的蛋扑地一下落在草上,随后,鸡咕咕咕地叫起来。
“好大的蛋!”老哥哥伸手拿了,还是热乎乎的。
闵辛也盯着那只蛋。
四周的人看着那蛋,惊叹:“这蛋真大啊!”
“拿个干净的碗过来。”王竞尧爽利地说,他的手下王景川立即就把碗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好。
王竞尧亲手把蛋碎掉——
办公厅的大人物们都睁大眼睛,屏息。
薄家人,害,吃瓜。
一声清脆的声音以后,蛋清流出,接着是三只金黄的蛋黄落入碗里。
“天降祥瑞啊!”老哥哥叹息,然后喜滋滋地和闵辛说:“看来,这小神仙说话一点儿不假,你和我妹子才是天生一对,怎么样闵老弟,民政局就在这里。”
闵辛的脸都黑透了,他侧头,只见他身后的那些权贵们目光已经不是那么信任他了。
主要是小神仙,太准了。
顾远山犹嫌不够,竟然不顾自己身分贵重,对着王沁一个小姑娘伏地三呼:“小神仙啊,顾门子弟顾远山三生有幸见得尊容,不胜喜泣。”
现场的人都呆了,他眯的这个老顾是不是过了?
这是民政局啊,不是你跳大神的地儿啊!
而且他们都是一帮子权贵,这种玄学的东西原本就是不为人知上不了台面的,现在公然地这般搞,是不是
王沁的小脸红透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不必如此。”
顾安西拿了一块瓜,啃,瞄了一眼王沁:味道纯真!很有小神仙的样子。
那边,沈从文也是意外,侧头问周云琛:“安西带来的小姑娘真的这么神?”
她一问,林老都凑过来,想知道秘密在哪里!
周云琛笑了起来,“害!不就是上一次安西无聊得很,自己跑过去给人家家里的鸡都喂了一种药,后面下的都是三黄。”
薄家一众人目瞪口呆:安西是有多无聊啊!
那边,顾远山老脸不要了,行了大礼,王沁也生生地受了。
闵辛袋子里的手机还在狂响,他掏出来一看——
方铭发的信息,在催这个小神仙去酒店了!
他眯的,去一他一的小神仙!
闵辛的脸臭着:“这个可算不得准。”
王沁便装模作样,神神叨叨地又掐指一算,才说:“闵先生您今天有大凶。”
“我是男的!”闵辛没有好气地说。
王沁的小脸红着,结结巴巴:“不……是,不是,我是说,您有至亲至爱今天有大凶,北方有火光之灾。”
闵辛眯着眼,看看她,再看看顾远山。
顾远山十分卑微地说:“小神仙面前,远山不敢搬门弄斧。”
闵辛才想有动作,那边王竞尧接了个电话,脸色就变了:“什么?家里着火了?”
说完,也不和旁人多说,碗一放就急急地走了,王景川跟上,一边走一边掉过头对闵辛说:“闵先生,是周小姐的房间着火了。”
闵辛大骇。
他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跟了过去,和王竞尧生生地挤了一部车子。
最大的人物都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顾安西笑眯眯地过去,“哎呀,不过是领个证,大家都这么地过来怎么好意思呢,我早和周处说过,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就是周处的发小,不就是王先生的妹子么,怎么好意思让大家破费出分子呢!”
周云琛过来,拍拍她的肩,“这是什么话!你领证我们怎么能不出分子,不要说看在你老哥哥的分上,就是看在熙尘和薄先生的面上,咱们也要出这个钱,更不要说你现在手里有小神仙,随便指点一下想发个财太容易了。”
接着轻咳一声:“我是身上没有钱,被老婆管得死死的!从文,你就说吧你出多少?”
他又说:“别太少给我丢人啊,这可是王先生唯一的妹子。”
沈从文微微一笑:“自然是不能少的,但也不能太张扬了,就出五百万吧!”
周云琛夸她:“你想得周到。那就五百万吧,我这级别的是不能太多的,在场的这些都比我大,我不能太出头,得低调一些。”
跟风过来的权贵们心中日了哈士奇了,这是不是太过份了?
想走,掉过头,民政局的大门竟然关上了。
呵呵,从来没有听过领个证还要出分子的!
薄夫人如沐春风:“天热,大家吃个瓜,就当简陋的婚礼了,呵呵,这么多人关心熙尘和崽崽的婚事,真让人感动。”
在场的人:mmp。
这简直是敲诈啊,还是他们自己送的人头。
当下,只得每人掏口袋,掏钱,云熙集团的财务长也在,数着那些支票,叹息一声:这些钱可又能让小顾总作天作地了。
后面,领证挺顺利,就是薄小叔在签字前略顿了一下,小奶精凶巴巴地望着他。
他微笑:“夫人,能不能多给我留点钱?”
顾安西立即跑过去拿了一张支票塞在他口袋里:‘小叔,快签吧。’
众人:这画风!
倒是顾远山站在一旁,悄悄地抹了老泪。
……
另一边,王竞尧的私人豪宅是真的着了火,老哥哥赶回去时火光冲天。
消防员在扑火,但是火势看着挺急的,家里的管家说:“着火的是周小姐的卧室。”
闵辛立即按着他的肩膀:“周预人呢?”
管家摇头:“没有看见人。”
闵辛几乎是怒吼了:“没有看见人,你们为什么不救她?”
他顾不得自己,拿了条湿水的袋子就披在头上往火里冲,要去二楼找周预……
此时,不要说周预怀的是他的孩子,哪怕是怀的王竞尧的孩子,要用他的命去换,他也是愿意去换的。
王竞尧还没有反应过来,闵辛已经冲进火里,他伸了手:“喂,你不要命了啊!”
真是的,烧死了怎么办,他一个人办公哪里忙得过来?
老哥哥立即对消防员说:“快把他拖出来。”
那边,闵辛不要命地往里冲着,脑子里乱乱的,都是周预呼救等他的画面,他几乎要发疯了,他错了,他不应该把周预交给别人照顾,他就该把她锁在身边。
他后悔了……
一想到可能晚了,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别墅里,到处都是浓烟,几乎无法呼吸,闵辛一心想着英雄救美,性命都不要了,一直冲到二楼,四处地找着……
预预,你在哪?
“周预?”
“预预……”
……
楼下,王竞尧摇着头对一旁的王景川说:“真是个痴情种啊。”
王景川颇为焦急:“这太冲动了,话还没有说完呢。”
老哥哥呵呵地冷笑:“周预就是他的弱点!你看他没头苍蝇的样子,活该是千年老||二!”。
两人说着话,又冲进去的消防已经把闵辛拖出来了,闵二像是一只死狗一样,软趴趴的,看着像是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