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羌一愣,被这双清凌凌的水眸一看,内心隐隐一动,“你怎么……看起来像个女子?”
杨轻寒直勾勾的凝着他的眼睛,“跟我来。”
那双露在厚厚面罩外的清丽眼眸,氤氲着一丝淡淡诱惑。
郭羌鬼使神差的跟在杨轻寒身后,“我们去哪儿?”
他不是不知道天宫里面有各种各样腌臜的行径,但和男子,他还是头一回。
他想起刚刚看见这个新人秀丽白皙的额头,又想起他白嫩的眼帘和漆黑的长睫,跟个女子似的,眼睛里都是诱人的钩子。
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发痒,身体不可抑制的涌起一股躁意。
对某些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也没那般排斥了。
行至无人处。
郭羌还在搓着手询问要去哪儿要干什么。
杨轻寒停住脚步,转过身,趁郭羌迷茫走过来的时候突然暴起出击,锋利的匕首从袖中滑滑出,电光火石之间横在郭羌脖子上。
郭羌惊得汗毛倒竖,愣在当场,一时间忘了反应。
杨轻寒手下并未对他留情,匕刃横拉,血线毕现。
郭羌双手捂住自己刺痛的脖,浑身发软,瘫倒在地。
杨轻寒弓起身子,一个豹跃,曲膝抵住他的胸口,冰冷的薄刃紧贴在他脸颊上。
她咬着牙,低声怒吼,“敢喊,就杀了你!”
郭羌望着她眼底的阴郁,吓得浑身颤抖,“我……我我不说话,你你你别杀我。”
杨轻寒眯了眯冷眸,沉静的瞪着他,“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不要怪我刀下无情。”
郭羌屏住呼吸,既不敢动,也不敢点头,“好,你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说!”
杨轻寒五指掐住他的脖子,稍微用力,让他陷入一种半窒息的状态,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绝不可能撒谎。
“柏霖住在哪里?”
郭羌脸上开始发红,痛苦的拧着眉头,“柏大人住在五五五楼。”
“知不知道贺慈?”
“贺什么?”
“我问你贺慈!”
郭羌憋得满脸通红,脸颊开始涨得发紫。
杨轻寒略微松开手,让他稍微呼吸,复又钳住他的脖颈,狠声道,“说!”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见他没有说谎的意思。
杨轻寒没再继续强迫他,松开他的脖子,一个手刀将人打晕。
随后将他的衣服扒下来,拖到另外一个空的石室。
她换上郭羌的衣服,将储存粮食的钥匙揣进袖子里,然后施施然回到底层。
郭羌的同伴靠在门口打盹儿。
杨轻寒没敢掉以轻心,将他也打晕,然后用钥匙打开石室。
里面左边堆放着大包大包的粮食,右边则是一箱一箱的硝石。
她从怀里取出来之前杜衡递给她的迷药,悉数洒进粮食口袋里。
随后离开石室,往五楼寻去。
大大小小的石室星罗棋布,宽长幽黑的甬道错综复杂,每一个路口都充满了未知。
杨轻寒听着耳边幽幽的风声,又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阵细弱的哭泣声,只觉得心底止不住的发冷。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趁着夜色开始找五楼去的路线。
她相信,贺慈一定还活着。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平安找回来。
……“来人!”
“有人逃跑了!”
“快起来抓人!”
突然平地一声惊雷,整个“天宫”蓦的热闹起来。
到处都是嘈嘈切切的脚步声。
仿佛一滴水炸进了油锅,四处人声沸腾。
守卫们提着裤子穿好衣服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有几个马鹿达要逃跑,被柏大人亲自抓住了。”
“逃跑?
谁那么大胆子!”
“听说是四楼的马鹿达!”
“四楼啊,让人赶紧上去看看!千万不要惊扰了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