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缜低头,封住她的唇。
他的吻技已然修炼得炉火纯青,不消片刻,怀里的女人浑身便软了下去,双手抱着他的肩膀,微微颤抖。
他满意的往下,吻她的脖子,白皙的锁骨,再往下,手掌轻拢,抚上她柔嫩的腰肢。
杨轻寒轻唔一声,脸色涨红。
辛缜一面解开她的衣衫,一面吻得她气息紊乱。
他十分了解她的身体,手掌轻抚,身下女子的脸已然红得能滴出水来。
“阿缜……”她扭了扭身子,“看到你还活着,我很开心。”
“嗯。”
“我一直在想办法找你和小崽子。”
“我们也是。”
“阿缜,没有你的这段日子,我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的。”
“哦?
想清楚了些什么?”
杨轻寒眼眸转了转,小脸明媚如花,双眸清丽如水,拉着他往下压,“想清楚了,我这辈子不能没有你。”
“刚开始以为你们死了,我惶惶不可终日,不过,我并没有放弃,我想着,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如果你和小崽子还活着,一定会想办法寻找我。”
“嗯。”
他和辛真寒确实一直在扶苍各地寻她的消息。
杨轻寒挑起嘴角,“如果你想寻我,一定会找一个目标最大,最引人瞩目的地方,我们就会在那里相遇。”
辛缜沉沉的盯着她看,自从掉下往生崖之后,他每日备受折磨,当年她怀孕生子失踪后的那些痛苦又席卷重来,那段时日,他差点儿自暴自弃。
好在,有辛真寒在,才扛过那段不见天日的时光。
后来他便带着辛真寒和宋司年到了扶苍王城。
果然,他和宝儿总会想到一处。
在整个往生崖下的扶苍地界,唯有王城是最繁华的,如果宝儿还活着,一定会选择去王城。
他心里忽然有些不知从何而起的炙热感动,“宝儿。”
“阿缜,我在。”
她脸颊红得彻底,也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出他的情绪。
两个不同的灵魂,却在此刻得到火花一样的碰撞,相知相爱,对对方无条件的信任和了解,他们是分离的个体,却又是相连在一起不可分割的灵魂伴侣。
这般通透到让人想哭的感情,实在太难得了。
她何其有幸,能穿越千年时光,遇见他,爱上他,拥有他。
“阿缜……”杨轻寒眼睛湿润,突然觉得自己是脆弱的,他所做的每一件小事,都能惹她哭。
辛缜吻过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问,“宝儿,你看我是谁?”
杨轻寒定定的凝着他,“你是阿缜。”
辛缜微微勾起唇角,“只要在你眼里,我不是姬霄便好。”
杨轻寒哭笑不得,“阿缜,我不是那些愚昧的女子,我很清楚,你是你,姬霄是姬霄,谁也不能代替你。”
辛缜拢眉,“可我依旧忧心。”
他们两人,太过相似。
杨轻寒安慰道,“阿缜,你们虽然面容相像,但眼神不同。”
辛缜好整以暇的看向她,“哦?”
杨轻寒笑了笑,抬手,指尖缓缓抚上他精致深邃的眉眼,温声道,“阿缜,你知道么,你每次看向我的时候,我浑身上下骨头都酥了。”
辛缜拉过她的手指,声线低沉且魅惑,问,“姬霄呢?”
杨轻寒眼尾一垮,“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动,让人喜欢不起来?
不像你,你看我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柔情和爱意。”
辛缜若有所思,“倘若他眼里对宝儿也有了爱意,宝儿该当如何?”
杨轻寒碰了碰他的鼻尖,眼底明亮,“我还是只要你,辛缜。”
辛缜心里一动,他忍得辛苦,几个月没见到她,今晚,一颗心终于稳稳的落了回去。
他俯下身。
杨轻寒便完全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她身体微微发颤,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沉沦。
“宝儿,看着我。”
杨轻寒面红耳赤,媚眼如丝,抬眸望进他深邃的眉眼里,主动搂住身上这个男人的肩膀,小声的,求饶似的叫他的名字,“阿缜……阿缜……”辛缜一手抚着她的脸颊,也想慢。
但他克制不住自己。
他太久太久没有拥着她抱着她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发了疯似的想她得紧。
他无比渴望她,知道她成了月王殿下,又喜又怒。
喜的是她还健健康康的活着,怒的是她娶了那么多男人,王夫不是他,新婚之夜,她还要和君初阳共处一室。
她那尧城的好兄弟,成了她的妃。
她坐拥后宫美男,享受这样的齐人之福,是不是会把他忘了?
她还要亲自检查那些男人的身子?
她这个小坏蛋,到哪儿都这样招人,果然不乖。
想到这里,他没来由一股气,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唇角。
杨轻寒吃痛,眼底含着湿润的水汽,“阿缜,你咬我做什么?”
她身子往后动。
激得辛缜倒吸一口凉气。
“宝儿……放松。”
杨轻寒舔了舔唇,呜咽一声,“嗯……”两人交颈而拥,肌肤相贴,不大的寝室内全是滚烫的潮热。
不知道多久过去,云收雨歇。
杨轻寒浑身瘫软,没有一丝力气,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眼睛也是红彤彤的。
被他不知疲倦的折腾了大半夜,她不知道哭着求饶了多少回。
哎……不过几个月时间没见,某人就跟饿了大半辈子的饿狼一般,差点儿把她折腾散架。
她心里有气,小手不安分的揪他腰间的软肉,报复回去。
辛缜心里觉得她这模样好笑,把人抱得紧紧的,也不肯放开。
两人贴得没有一丝缝隙,眼看邪火即将再起。
她慌忙抱住胸口,“阿缜,不能再来了!”
“宝儿。”
声音暗哑得可怕,食髓知味,哪是说停下就停下的。
“你……”都已经是三岁孩子的母亲了,某人在床事上,还是如处子一般羞涩,“你累了,你应该休息了!”
辛缜眉眼含笑,大手擒住她的手指,低头轻吻,“我不累。”
“你累!”
“宝儿,我还可以伺候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