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年目光一紧,语气里的紧张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他在哪儿!”
“在东郊一座小院里。”
“郝兄,带我一程!”宋司年目光冷毅的伸出手。
郝艋看了看他身后的女子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将他拉上马背。
两人一骑速度极快的从琳琅眼前疾驰离去。
琳琅心头一紧,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她慌忙雇上一辆马车,亦跟了上去。
郝艋带着宋司年跟上前面的马队。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一行人便停在一座荒僻的小院前。
那甄府往日毫不起眼的小护卫莫羡今夜十分冷酷的领在前头。
他身后的黑衣人动作奇快,轻功流风回雪一般,飞下马背,随后一马当先的破开院门,直接冲入院中,与院子里几十个手持刀剑的鹤衣高手对峙起来。
贺慈阿梨钟澍等人悉数下马,跟在黑衣人身后。
宋司年满心疑惑的从马背跳到地上。
这些人,都是来救杨晗的?
区区一个杨晗,哪儿来这么多武功高强的人相助?
此时院子里安静得可怕,他抬眼看见院中鹤衣人的打扮,眉头微微一皱。
那些人身穿鹤衣,手上拿的是军刀,正是汴京神出鬼没的鹤衣使者!
传言中鹤衣使者乃是天子禁卫,只有未来天子才可以令从!
宋司年指骨扣住掌心,心弦瞬间紧绷,这小院的主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抓杨晗?
难道,是杨晗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郝兄——”
郝艋将宋司年拉住,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宋司年心里更加惊诧。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大家脸上的表情都这么严肃?
连一贯和颜悦色的钟澍脸上都带着不同寻常的肃杀之气,似乎要变天了。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莫羡率先带人发起了进攻。
黑衣人的武功奇高,与那几十个鹤衣使者缠斗在一起,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钟澍厉声道,“莫羡,你负责解决他们,我去救人!”
莫羡脸色冷凌,“好,钟叔,这些人都交给我!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宋司年从未在那小护卫脸上见过如此嗜杀的表情,他说完那句话,手中横刀一挥,两个人头瞬间落地。
鹤衣使者分出几人拦住钟澍和阿梨等人。
贺慈将阿梨挡在身后,一路将她护着退回郝诗身边,让她不要着急。
阿梨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贺大哥,我害怕……”
贺慈拍拍她的肩,安慰,“莫怕。”
虽安慰着她,其实自己心里早已担忧得不行。
宋司年眸光微沉,盯着那武功不俗的钟澍,眉头皱越高,没想到杨晗身边的人一个个竟然都是卧虎藏龙的高手!
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竟敢和天子禁卫动手?
既然他们身份不一般。
那,被他们尽兴尽力保护的杨晗,又是什么身份?
很快,鹤衣使者被杀了大半。
血和雪融合在一起,将整个院子染得犹如人间炼狱。
莫羡浑身浴血,将长剑往雪里狠狠一插,目光如刀,黑发飘扬,冷硬的下颌上溅满了鲜血,那残忍可怕的模样,森然如从地府爬出来的幽冥。
郝诗早已看呆了,浑身发抖的抓住自家哥哥的衣摆,“哥哥……”
“别怕,有哥哥在。”郝艋抿紧了唇角,握住郝诗的小手。
莫羡抽刀直起身子,对众人厉喝一声,“跟我来!”
他带着黑衣人冲到后院,只见院中一个男子坐在轮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原来是你?”
“景王殿下!”莫羡不卑不亢的冷着剑眉。
走在最后的宋司年一听,脚步一个趔趄,什么?这院中的男人,竟然是景王殿下!!
不光宋司年,此刻,连郝诗和郝艋脸上都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再看莫羡,身形挺拔,在景王面前居然没有一丝卑谦。
他又是何人?
他不过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护卫,平日里在甄府见了,连句多的话也没说过,今日的他,却如此血勇,究竟是……
慕容景下颚冷硬紧绷,盯着莫羡身后的阿梨等人一眼,磨着牙道,“阿梨?”
阿梨浑身一僵,反射性往贺慈身后藏了藏,害怕道,“王爷……”
慕容景冷笑一声,“好你个背主逃叛的奴婢!来人,把她拿下!”
站在慕容景身后的鹤衣使者唰的一声抽出刀剑。
阿梨一脸惶恐,下意识想逃。
莫羡将阿梨拉住,染血的脸庞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阿梨,不要怕,有我在。”
阿梨看了看他,脸色苍白的点点头,在原地站得笔直,大声道,“王爷,阿梨不是景王府的奴婢,阿梨自始至终都是杨家的人,所以,阿梨从来没有背主叛逃!”
慕容景胸口窝着火,“贱婢!”
莫羡冷笑一声,“景王殿下何必跟一个小姑娘置气。”
慕容景凤眸微眯,“本王的家事,又何劳你辛府的人来置喙?”
莫羡笑了一下,“阿梨如今是我辛家的人,自然由我辛家来护着,还望景王殿下识时务为俊杰,赶紧放了我家主子!”
慕容景一听,怒气涌上心口,“她何时成了你家主子!”
莫羡气死人不偿命,“她已经是我家大人的人,自然就是我家主子。”
慕容景怒火满腔,“什么?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莫羡嗤笑一声,“景王殿下竟还不知道?”
慕容景攥紧大拳,气急败坏道,“本王该知道什么?莫羡!你,还有你的主子,还有她,究竟还有什么瞒着本王!”
莫羡伸出长剑,冷漠的直指慕容景面门,“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废话,交出主子,饶你狗命!”
“想得美!她是本王的人,本王便是死,也不可能把她交给你!”慕容景气血翻涌,寒测测的挥了挥手,“很好,既然你们都在这里,那本王今日就将你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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