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寒艰难的抬起头,目之所及,是一片黑色的衣角,那人微微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把手放开。”
杨轻寒眼眸微眯,看着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你到底是谁?”
她想亲口听他承认。
面具下的眼眸沉静如水,男子毫不避讳的掀开她的衣服,没有回答。
杨轻寒眉心紧蹙,不悦的避开,“我自己可以!”
男人将她拉进怀里,冷笑,“你身上,我何处没有看过。”
杨轻寒羞恼的瞪着他,这个男人真是有点儿霸道……
他不愿告知身份,却又两次救她,只能说明她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为什么救我?”
男子没说话。
杨轻寒抿紧了唇瓣,安静下来,好,他不说,她就不问。
见她总算乖巧下来,男子有条不紊的将止血的药粉洒在她伤口上,然后重新替她包扎了伤口,“你身上有伤,今晚不宜洞房。”
杨轻寒嘴角戏谑,“你不希望我和他洞房?”
男子停下动作,幽深的眼睛盯着她,“虽然不想承认,但你已经成了我的女人。”
杨轻寒呵笑一声,想起白日里见过的那张俊美脸庞,现在,面具之下的他该是怎样一副被猪拱了的表情?
“放心吧,慕容景还有佳人要陪,不会来找我的。”她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个淡漠的弧度,“还有,你不必在乎破屋的事,我没放在心上,也不需要你负责。”
“好好养伤,别多想。”男子站起身,将一个白玉瓷瓶放在床边,没再说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离开了这里。
他离开之后,阿梨便摸着后脑勺醒了过来。
“小姐!王爷过来了!”
杨轻寒捂着肩头的伤口,小脸泛寒,“怎么回事!”
阿梨欲哭无泪,“小姐,新婚第一夜,王爷是必须要留宿在王妃房里的,这是规矩!”
杨轻寒:“……规矩不是用来打破的吗?”
她话音刚落,慕容景自己一个人歪歪斜斜趁着酒精上头,啪嗒一声便摔门而入。
声响之大,差点儿将她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毁于一旦。
……
屋内烛光融融,慕容景摇摇晃晃的踏入房间,一脚踹翻那盆血水。
女子脸色惨白如纸,乌发如瀑,披散在肩头,身上穿了一套清淡的纯白寝衣,看起来肩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她头也懒怠抬,“损坏我的门,你赔。”
眼前景象岁月静好得过分,慕容景眯着眼怔愣了一瞬,随即想到什么,愤怒的瞪着眼睛,“杨轻寒!你满意了?”
他母妃,竟然亲自命人到王府强迫他这个王爷来这贱人的房里圆房!
杨轻寒放下书卷,眉头微皱,“洞房花烛夜,你怎么舍得来我这里?”
“本王为什么会来这破地方,你还不知道?”慕容景晃着身子走上前,脸颊酡红,酒气上涌,整个眼眸里装满了怒火,“杨轻寒,你这个下贱的娼妓!到底给本王的母妃施了什么妖术?她竟然不顾自己儿子的幸福也要向着你这个妓女?”
杨轻寒直挺挺的坐在床边,眸光冷下去,“慕容景,你说什么?”
一口一个妓女,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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