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白家药铺在京城是声名鹊起,毕竟白家有口皆碑,再加上这次回馈老百姓,让无数人又念起白家的,纷纷跑去白家铺子里看病治病,可以省下很多的银钱。
一连三天,白家都是客满为患,让白二夫妇很是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看着悬壶药铺和清风堂这样沉寂下去,白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账面上的数字越来越多,利润也在直线增加,真金白银的诱惑让这白二眼睛都快看不过来,急忙拉上一边的媳妇盯着,看看是不是自己看差了眼睛。
难怪这清风堂敢这样弄呢,横竖放在药仓里的那些药材若是再不用到了效期就要当做废物扔掉,这喊上药铺的大师傅炮制下当做赠品送给那些百姓既能得到了好名声,还能让客户源源不断的上门。
简直是一举两得啊!白二现在只剩悠哉悠哉的在店铺里喝茶,偶尔出去听听戏,日子别提有多舒服了。
白二媳妇就更不用说了,风光得意,身上更是穿金戴银,在红街上走动好不威风。
肖遥看着白家药铺依旧门厅若是,不由想到了一句话,欲要其灭亡,先要其疯狂啊!听了肖遥之前的话语,赵鹤年也一改常态,提前在药铺里过上了悠闲生活,拜之前肖遥口中大酬宾的活动所赐,现在悬壶药铺和清风堂也积累了一批忠实的老顾客。
对于这种时候也不离不弃的老顾客,肖遥和赵鹤年也相应的做出了一些优惠,既让客人高兴,又能给店里留下客源。
有了白家药铺的这样横插一脚,虽然提前让肖遥的悬壶药铺活动提前结束了,但也让肖遥减少了开支,悬壶药铺就真正开始营业了。
效果不错,甚至说还在肖遥的预期外,留下的一批老客人还挺多的。
肖遥不解,拉上一个中年妇人就问了:“姐姐,为何那白家药铺有如此大的优惠力度,你们还来悬壶药铺买药看病?”
中年妇人看了肖遥一眼,长得唇红齿白,实在是一个漂亮的女娃子,却称呼自己为姐姐,不由笑道:“喊什么姐姐,我都是可以当你娘的人啦,我大女儿今年都十四了!”
此话一出,肖遥装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不会吧……看你的模样不过就二三十岁的模样,姐姐,你是如何保养的,看起来如此年轻!”
不管是男人女人,都希望让别人看起来年轻。
肖遥如此一说,那中年妇人当即就笑容灿烂,口中却一直谦虚:“你这孩子,真是,瞎说什么大实话……”恩……肖遥觉得这个婶子的脸皮可能比自己还厚!见此,她就又问了刚刚那个话题。
肖遥的一番马屁将这个中年妇人奉承的是通体舒畅,见她问了就是和她如实说来:“啧啧,我邻居家就是图便宜去了白家药铺买的药材,茶包和点心送是送了,不过啊都没有清风堂和悬壶药铺实惠,点心里都是面粉,看不到一点甜馅,茶包炮制的也就那样,喝起来还没有悬壶药铺的一半好。
且说里面的伙计,个个眼高于顶,哪有清风堂和悬壶药铺的伙计好,个个轻声细语,礼貌有加。
你说谁会为了那么两三文钱非要去白家药铺受那个罪!”
肖遥听了后,才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头:“原来如此,谢谢姐姐告知了,我决定也在这家药铺诊治吧!”
中年妇人似乎见到自己为了药铺招揽了一个客户非常高兴,提着篮子就开开心心的离开了,留着药铺里的肖遥站着看她离去的背影发呆。
然后再次看了看门庭若市的白家,还真有不少人为了那两三文钱去白家药铺受那个罪啊!罢了罢了,各人选择!想当初自己的悬壶药铺还不是靠着这种手段迎来了客户,这才有了固定的客户群吗!她倒是无所谓,白家药铺此举是正中她下怀,多好的接盘侠啊!不过苦了这条街其他药铺的掌柜了,先是悬壶药铺,再是清风堂,然后又是白家药铺!好不容易悬壶药铺和清风堂弄完了幺蛾子认真做生意的时候,白家药铺又跳了出来,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但又因为白家的身后是护国公夫人,大家也不敢硬碰硬,只好夹着尾巴做人。
只是他们这尾巴夹的太早了,原先以为这白家药铺也和悬壶药铺清风堂一般,弄个七八天不得了了,谁成想白家药铺一直到半个多月都未曾有停止的迹象。
这再如此,红街上其他的药铺生意就挺不住了,就有几个掌柜一起找到白二,毕竟有之前去清风堂一起闹事的情分在,以为这白二会给他们一点面子,早点结束这种活动,让整条街再像以往那般安安静静的做生意。
但这白二尝到甜头了,说什么也不取消这活动,甚至还嘲笑的看着这几个掌柜,若是看到眼馋,大可以自己也去效仿,他又不会出手阻拦。
其他的掌柜更是有苦难言,若自家的底子能有白家和清风堂那样厚,何至于今日添着脸上门求到他白二跟前。
几个掌柜非但没有得到白二的支持,还被他奚落一顿,郁结在心却又毫无办法,只得铩羽而归!大家都是京城一众小店铺,哪怕身后有其他的势力支持,但遇到了护国公夫人和太子魏王两个皇子,都缩的如同鹌鹑一般,毫无办法,只得靠着这些药铺掌柜自救。
几位掌柜窝在其中一家的后院里商讨着对策。
“我家药铺都三代传承了,这若是在我手里葬送了,我无颜面对我故去的爷爷和爹啊!”
“你这面对的只是故去的家人,我面对的可是那钱庄里的人,想当初这药铺还是向他们借钱才能盘下来的,如今都快要入不敷出,若不能还上他们的钱,我的药铺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啊!”
“都怪这白二,之前去闹清风堂的时候还假模假样的让我们尽管去闹,出了什么事他兜着,我原想还当这白二是个好的。
可如今呢,用不着我们的时候就开始过河拆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