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针看了看林安,双手背过身后去,叹了口气,说道:“哎,林先生,不满您说,老夫与这蝴蝶病,的确有着不解之缘啊……老夫早年间确是得高人传授医术,也算是有些手段,这世界上的大部分疑难杂症,哪怕是绝症,在我看来,也是三针的事儿。不过……”
“不过什么?”
林安紧张道,听黄三针的口气,好像有些为难。
黄三针继续说道:“在我五十多岁的时候,我就遇到了一位遇蝴蝶病患者。这种病,乃是当今最难治疗的不治之症,而且概率十分渺小,五千万人之中,可能只存在着两个人的发病率。”
林安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么小的发病率,怎么就让自己这可怜的妹妹赶上了!
黄三针见林安表情沉默,心有不忍,安慰道说道:“林先生不要哀伤,这病,原来我也只是听我的师傅说过。后来,我自己终于接触到了这样的一个病人。当时,我也是被虚名冲昏了头脑,觉得天下没有自己治不好的病,便自信满满去给人看病。结果,谁能想到那蝴蝶病如此的难缠,老夫倾尽毕生所学,也只是帮那病人续命三年,但最后,病人还是去世了。自从那时候起,我便一蹶不振,拒绝行医,后来有好友相劝,我才茅塞顿开,觉得自己还不够火候,于是出国游历,遍访名医,想要找到这蝴蝶病的破解办法。”
林安点了点头,怪不得,今天李跃华就派了这么一个老人家过来。
的确,有他在,也没有别的医生什么事儿了,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
“那您在外漂泊四十年,找到蝴蝶病的破解办法了吗?”林安急切的问道。
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每天还在因为蝴蝶病而煎熬着,林安的心里就难受不以。
黄三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您的意思,还是治不好?”
林安瞪大了双眼说道,此时紧张的都快失声了。
黄三针摆了摆手,说道:“倒也不是治不好,需要……哎,林公子不是行医之人,我说了林公子也不会明白,总之是很难。”
林安突然猛地一愣,眼前穆然一亮,说道:“那您的意思就是,还是有救治的希望了?!”
黄三针点了点头!
“哈哈!太好了!”林安喜出望外!
林茜的病,多少专家学者看了都说是不治之症,说这世上根本没有破解之法。
而现在,黄三针竟然告诉自己,这病倒也不是治不好!
那意思,就是还有希望了?
林安放声大笑,此时心情愉悦之际,仿佛在无限的黑暗中,见到了凌晨冉冉升起的太阳一般!
林安也不顾大街上多少人看着,顿时抱着老头儿就亲,惹得周围路过的人们纷纷侧目相望。
“这,这是什么特殊的兴趣爱好?”
“咦,同性加忘年,这两个人真是……”
几个学生再次走过,纷纷捂嘴笑道。
还有一位老奶奶,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林安。
“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啊。”
说着,她一边摇头一边走了。
黄老头儿汗都快下来了,赶紧说道:“林先生,林先生您松手,额不,松口啊,老夫只卖艺不卖身,老夫没有龙阳之好!”
林安这才在众人的目光中放开黄老头儿。
现在黄老头满脸都是林安的口水,要是林安抹了口红的话,估计现在黄老头儿就一脸唇印了。
林安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情绪一下涌了上来,有点儿没控制住。”
黄老头一愣,往后倒退了两步。
林安赶紧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是说我太开心了,我妹妹终于有救了!”
黄三针抹了抹脸上的口水,心想吓我一跳,然后说道:“令妹的事儿,李先生已经跟我说过了。老夫回国,正是为了此事。我要战胜那个当年没有战胜的蝴蝶病,不然,即使是李先生或者是您林先生,给我再多钱,我也不会回来。”
林安点了点头,深施一礼说道:“别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谢您!”
黄三针赶紧上前扶道:“林先生不必如此,老夫也是为了了结自己的一桩心事罢了。我刚回国不久,还没见到病人,令妹,现在何处啊?”
林安赶紧带着黄三针来到了医院。
医院的重病隔离室内,林茜正百无聊赖的用手机放着方琴曲听着。
林安敲了敲门,一脸俏皮的探出头来说道:“我家小公主怎么听这么难听的曲子呢?什么时候品味变得这么差了?”
一见林安来了,林茜毅一脸兴奋的说道:“哥!你来啦!我这不是无聊嘛,你不许笑我!我知道你弹琴好听,但是你又不弹给我听,我只能听这个解闷儿啊。”
林茜本来一脸高兴,但随之,嘴巴却嘟了起来。
林安笑着问道:“怎么啦?给哥装气球呢啊?”
林茜气呼呼的说道:“你说话不算数,你说了会经常来看我的,现在都多久了……”
说着,她一张粉嘟嘟的小脸蛋气的通红。
林安宠溺的看着林茜说道:“哥这几天不是忙嘛,你看,哥带了医生过来帮你看病,他可是神医啊,一定能治好你的!”
本来正一脸撒娇的林茜,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强装着笑脸对林安说道:“哥,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很多人多说过我的病治不好了,你不用骗我了,好多次你和医生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林安摇了摇头,轻轻地抚摸着林茜的小脑袋说道:“你不用听他们的,那些人都是废物,是庸医,今天哥真的找来了一个神医给你看病!”
说着,黄三针从外面走了进来,叫了一声林小姐好。
林茜差点儿没呕出来,这老头儿也太脏了吧!
不过,从小便是大家闺秀的林茜,还是很有礼貌的,站起来和黄三针问了声好。
黄三针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给林茜把脉。
这脉足足号了几分钟,黄三针的脸上就跟变戏法似的,一会儿愁眉紧锁,一会儿恍然大悟,一会儿焦头烂额,一会儿哈哈大笑,把林安和林茜都给看蒙了。
号脉终于完毕,黄三针把林安叫了出去。
“老先生,我妹妹的病,怎么样?”林安焦急的问道。
黄三针捻着胡子说道:“令妹的病,比我当年遇到的病情要稍微轻了一些,应该是可以救治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