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把自己给搞成这个样子?”
像是修炼了什么邪术一般。
涂新月正想着,抬起头来,却见白轩和白锦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浓浓的震惊。
下一秒钟,白轩跪倒在地上,声音沙哑的喊道:“大师兄!”
“大师兄?”
涂新月愣了一下,脑海里面顿时有记忆冒了出来。
她记得,白轩的确是跟自己说过,药宗有一个绝世天才,就是他们的大师兄。只是,几个月之前,白墨消失无踪,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白墨的消息。
万万没有想到,白墨竟然会在这个幻境里面。
“大师兄,你怎么了?”
白轩红了眼眶,连忙将白墨给扶了起来。碰到对方的手臂之后,白轩才发现,原来白墨的身体上面全部都是伤痕,对方的四肢冰冷的就像是冰块一般。
男人一瞬间慌了。
幻境外面,陶长老也站了起来,眼神闪烁的看着幻境之中,目光里面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墨儿……”
白墨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从小就跟在他身边,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当这个展现天赋的时候,陶长老不知道有多么得意。在他的心里面,早就已经将白墨给当成了自己的孙子。
当白墨消失之后,陶长老嘴上虽然不说,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面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难受。
万万没有想到,再次看见白墨,竟然是这种场景。
陶长老回过头,厉声看向医门长老,“我的弟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医门之中。”
这是陶长老第一次发威,浓浓的强者威胁带着实质的杀意席卷过来,医门长老的脸色顿时僵硬了一下。
“你,你问我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你的弟子会在我们医门之中。”
陶长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飞身进入了幻境之中,打破幻境,将几人全部都给带了出来。
“师父,是大师兄。”看见陶长老,白轩的好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说道。
陶长老拍了拍白轩的肩膀,道:“你先让开,我看看。”
说着,陶长老弯下腰来,摸向了白墨的脉搏。摸过去之后,陶长老顿时一惊,神色有点错愕,随即而来的是浓烈的愤怒。
因为,在白墨的身体里面有两股力量,一直在相持不下的争斗,他的身体内部已经被搞得支离破碎了。更可恶的是,医门这几日一直在压榨白墨,让他不分昼夜的炼制丹药。现在,白墨的身体里面的精神力已经全部空了。
难怪,他的身体会这么冰冷。
“师父,白墨师兄他还……还有救吗?”
白锦湖看着陶长老,语气仓皇的问道。
“有救,一定会有救的。”陶长老连忙将白墨给抱了起来,冷冷的看了黄玄玉和医门长老一眼,而后冷声道:“我们药宗,跟你们医门,势不两立!”
说完,陶长老抱着白墨飞身离开。
看着陶长老的背影,其他药宗弟子连忙跟上。涂新月也没有多想,抬脚跟了上去。
女人压根就没有看见,在旁边的高台上面,一双幽深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眼见着药宗的人消失在面前,黑衣修士才道:“少主,您看……我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不必了。”苏子杭淡淡的道。
“啊?”黑衣修士一愣,有些意外的问道:“少主,您不是说了,要让那名女子进我们审判司的吗?怎么现在又……”
“药宗自顾不暇,难道,你要留下来看好戏吗?”苏子杭转过身去,轻描淡写的看了黑衣修士一眼。
威压扑面而来,黑衣修士顿时打了一个冷颤,硬着头皮摇了摇头。
“去查一下药宗这位大弟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子杭开口命令道。
“是。”黑衣修士连忙点头。
事情闹得这么大,审判司也应该出场了。
陶长老带着白墨飞快进了院子,将奄奄一息的白墨给放在了床上。
涂新月看着紧闭的房门,感叹道:“真是没有想到,医门的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不仅把白墨给抓走了,还让白墨来参加比赛。”
若不是他命大,刚刚早就被那些灵兽给踩死了。或者,没有人发现他,比赛结束之后,他连死在哪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白锦湖红着眼眶,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哭着道:“医门这群人,简直就不是人,大师兄是个多和善的人啊。平常对我们师兄弟都很好,他们竟然,竟然……”
白锦湖蹲在地上,开始哽咽起来。
白轩坐在一边,频频往房间里面看,心情显然也很不好。只是,他不能跟白锦湖这样,说哭就哭出来。
涂新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们,只能道:“你们别难过了,放心吧,陶长老一定会将白墨给救醒的。到时候,再找医门算账,讨回公道。”
“你说的没错,这笔账一定要算清楚!”
白锦湖挥拳道。
此时,从门外走进了一个小厮,来到了涂新月面前,道:“请问,你是新月小姐吗?”
“是。”
涂新月点了点头。
“苏少主让我将这张纸条交给你。”小厮伸出手来,从袖口里面拿出一张纸条。
涂新月的心一跳,连忙将纸条拿过来。
“你是说,苏子杭来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涂新月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神色微微激动。
“苏少主已经走了,”小厮道:“少主说,让你看这张纸条。”
“什么?”
涂新月微微一愣,低下头来,将纸条给摊开。原本以为纸条上面写了什么内容,可没有想到的是,纸条上面只写了自己之前留给他的那句话。
女人的手,微微收紧。
“他没有留下来什么话吗?”
“苏少主什么也没有说,”小厮道:“新月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
涂新月愣愣的,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般。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吗?同名同姓长得一副模样,却不是自己的相公。
那她的子杭到底在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