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筝根本不给她喘口气的机会,她昨晚才刚到京都,她今天就打电话来了。
可见傅少弦对她的态度不是一般的恶劣,而她又无法让傅少弦怎样怎样,这些苦水只能一个人默默受着。
“夏云熙,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看到你和祁晟东的结婚证,至于婚礼嘛,姐有的是钱,可以送给你和祁晟东啊。”
夏云熙的心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
她这一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到头来她还得说一句,“谢谢容小姐。”
“如果你是真心感谢我,那就永远不要和傅少弦来往,否则夏云熙,我不会放过你的俩个孩子,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本事,捏死他们是分分钟的事。”
夏云熙听得心惊胆战,更不敢想得罪容筝的后果。
所以在容筝挂了电话以后,她走出卧室告诉牛柳,“跟程总监说,晚上我有重要的事去不了,可以的话改明天吧。”
三天的时间,那么今天晚上她就要跟祁晟东把话挑明。
不爱的人,有些话她要怎么说出口?
“哦,好。”牛柳答应下来,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同一时间c国首都的国际大酒店,顶级豪华套房。
傅少弦已经收拾好东西,容筝则泪盈盈的望着男人。
“少弦,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回去好吗?”容筝可怜兮兮的祈求。
男人把行李箱放在一边,“你觉得合适吗阿筝,现在我们俩家父母闹了矛盾,你去,只会惹怒我的父母,等我回去好好安抚他们的情绪你再过来,这样对你也好。”
“可是……”
“你跟这个我回去,你问过你父母吗?他们不会答应的。”
因为傅少弦的父母迟迟没来c国,总统和总统夫人一致认为傅家对容筝这个儿媳妇不重视,甚至还要把婚期退后。
傅少弦无所谓啊,他本来就不想结这个婚,对于他是好事。
容筝当然明白傅少弦的心思,她的父母这样正好顺了傅少弦的意啊,苦的是她。
女人从身后抱住他,“少弦,我不管,你一定要带我走。”
“阿筝。”男人把她的手拿开,语气严肃,“你要让我为难吗?你就这样跟着我走,是毁了两国的友情”
“你如果真的考虑到两国的友情就让爸妈来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我们俩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让他们过来,非得闹到这一步?少弦,你是在故意报复我吗?”
“我报复你?”傅少弦阴恻恻的扯了下唇,“容筝,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自我反省?”
“反省什么?”
“我们之间的条约你违反了。”
容筝胡乱抹了把泪,“违反了吗?我不知道,傅少弦请你指出来。”
傅少弦点了根烟,背对着她开口,“你那么聪明不用我提醒,做过什么自己心里也明白,容筝,我只希望你不要把别人当傻子,尤其是我!”
容筝突然就不做声了,只听见她低低的哭泣声。
她打了夏云熙一巴掌,这个男人知道了。
她不是把傅少弦当傻子,而是这两个人把她当了傻子,她不服气啊。
“那傅少弦你呢?”容筝心如死灰的质问他,“你就没有把我当傻子么,你和夏云熙私下里约会以为我不知道?”
“我不说,你就以为我好欺负吗?我只是打了她一个耳光,也是她该受的,她抢的是我的未婚夫啊,傅少弦,你觉得我哪里做错了?”她几乎咆哮的朝男人吼,眼里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
确实没错,这一刻的容筝似乎忘了,感情从来都强求不来。
“傅少弦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做错了,难道夏云熙她不该打吗,她是人人痛恨的小三!”
傅少弦皱着眉,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
“难道就因为这件事你要和我闹?”容筝哭得越发惨烈,“你知不知道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但是我不怕,傅少弦……”
“既然这么痛苦又何必……”
不等男人把话说完,容筝崩溃的大吼,“我不要,你别跟我提分手,你知道的,我有能力让你一无所有,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威胁你,可你要认清一个事实,你的俩个孩子在我手上,捏死他们是分分钟的事,即便你傅少弦有再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和一个国做对吧。”
傅少弦危险的眯起眼,他不是没想过惹怒容筝的下场,两个孩子确实还在她手上,也是她给了宝贝女儿傅筝的第二次生命,按理说他该感谢她一辈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人会闹成这样。
这大概就是不爱吧,时间一长他就无法忽略内心最真实的感受,特别是看到夏云熙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仿佛触到了他的逆鳞。
“你又想拿孩子威胁我?”
容筝跑到他跟前,“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傅少弦我没有办法,孩子是你的命,只有拿住你的命脉才能让你乖乖听话,我们的婚期是要改,我觉得三天后是个好日子,不如那天我们把证领了?”
男人冷笑了声,即使到了这一刻也无法退却他那身傲骨,“容筝啊,你是我孩子的救命恩人,按理说我该感谢你,可你这样……只会把我们仅存的情意都毁灭了。”
“我不在乎别的情意,有情意有什么用,你心里还不是想着夏云熙那个贱人?”容筝突然如同疯子般的笑了出来,“傅少弦,你恨我怨我我都不在乎了,你知道爱惨了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吗?”
傅少弦苦笑,怎么不知道呢。
他四年前的疯癫如同现在的容筝,说起来他们是同一种人。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一定把你的两个孩子视如己出,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就算你心里有夏云熙也没关系啊,你看我,你看看我这张脸,不是和夏云熙一样吗?”容筝拽起男人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你看,你是不是很幸运,我就是那个她啊。”
傅少弦木讷的望着如疯子般的她,情绪逐渐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