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夏云熙也没能说服祁晟东,他还是坚持和自己一起去。
走之前夏云熙回家了一趟,拿了护照和身份证。
她丢了钱给余光初,“爸,我有急事要出国一趟,这些天可能不能来看你了,这些钱你先拿着用,不够再给我打电话。”
“够了够了,云熙,我一个老头子也用不了什么钱,只要你的两个哥哥不来找我……”
夏云熙紧紧握住他的手,“爸,您也说过人这一生不容易,妈已经走了,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怎么都要好好照顾你,就别推辞了。”
余光初点点头接受,“你去国外是出差吗?”
夏云熙怕他担心,同意了这个说法。
“云熙,好好干,年轻人只要肯拼搏会闯出一条路的,你还这么年轻从头来也没什么。”
“好。”
祁晟东在小区楼下等她,夏云熙很快收拾好,拖着行李箱出来她和祁晟东一起上车往机场的方向而去。
却不知某个角落,一个女人正仇视的目光盯着他们。
路上祁晟东不断的安慰夏云熙,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予关怀和陪伴。
人生一世,难得遇到一个懂你疼你的人,祁晟东就是,他知道她需要什么。
夏云熙依偎在男人怀里,渐渐的接受了他的好。
就像他父亲说的,一辈子太短了,谁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来,又何必拒绝对自己好的人。
夏云熙,忘了吧,忘了和傅少弦的一切!
男人紧紧拥着她,不停的在她耳旁安抚宽慰,“一定会没事的,灼灼那么聪明,他应该是故意逃出来找你,如果他知道你去c国找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出现。”
夏云熙了解灼灼,小家伙从来没吃亏上当过,绝不是被人拐骗的。
一晚上的飞行结束,早上六点c国的天已经大亮,气温也比京都暖和,两人脱下大衣排队下飞机,祁晟东拖着行李箱,夏云熙迫不及待的给傅少弦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夏云熙开口便问,“傅少弦,灼灼有消息了吗?”
“有,但还没有找到人。”男人声线沙哑疲惫,显然为了找孩子一晚上没睡。
儿子是昨天早上丢的,已经有了二十四小时。
不是说容筝是c国尊贵的公主殿下吗,怎么连一个孩子都找不到。
当然夏云熙也不指望别人,没有当过母亲就不能理解做母亲的心情。
“那你告诉我灼灼是在哪里丢的?”
傅少弦却是问,“你来c国了?”
“是,我在机场,你告诉我灼灼是从哪里丢的?”
“已经让人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这些话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都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她能不担心?
“你站在机场别动,我派人来接你。”
夏云熙冷冷拒绝,“不用了,我直接去找儿子。”
话落,她的电话也跟着挂断,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傅少弦伟岸的身躯立在窗前,脸色微沉。
不多时容筝进来,“少弦,有人看到灼灼去了五环的一个小区。”
“人呢?”傅少弦不想再听这些消息,若不是人生地不熟,他能在这儿等着吗?
事实上他昨晚一直在街上转悠寻找,可一无所获。
“人,人……”哪怕是容筝也被他这样的气势给吓着了,“灼灼那孩子机灵,可能知道我们都在找他,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不会待一个小时以上,我的人问过附近的居民,灼灼确实到过那里。”
“阿筝。”傅少弦也知道不能强人所难,他不知道容筝有没有尽力的去找,更不知道……
可人被逼着走到了这一步,她是c国的公主,他怎么都要说一声,“谢谢你,昨天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剩下的工作交给我。”
“我不累的少弦,让我陪着你吧。”容筝患得患失的抱住男人,“少弦,不要推开我好吗,灼灼的失踪我也有责任,医院的那些人我都训斥过了,如果灼灼今天还没有消息,他们全部都会被免职。”
只是这样他的灼灼就能回来吗?
这种被动的滋味真的太他妈不爽了!如果在京都,他一定不会丢了儿子。
“回去吧阿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傅少弦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夹在指缝间,从容筝进来到现在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容筝也知道因为灼灼的事她和傅少弦有了嫌隙,她是尊贵的公主殿下,怎么会连一个孩子都找不到,傅少弦肯定以为她没有尽心吧,表面对她客气,内心不知道怎么想她。
是,这件事她确实没有尽心,灼灼那孩子性子野不好控制,不如筝筝听话单纯,她怕将来和傅少弦结婚会因为孩子而生隔阂。
这次是他自己要走的,没有人逼他。
“少弦,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他们。”容筝语气酥软惭愧,把错揽到了自己身上。
傅少弦掰开她的手,语气客套,“不怪你,阿筝,我真想一个人静静,别打扰我好吗?”
后面的话语气有点重,容筝知道继续留下去只会让傅少弦心生厌烦。
“那好,一有消息我立马通知你,你也别太担心了,这里是我的国我的家,不会有人乱来的,虽然没找到孩子,我能保证他的安全。”
傅少弦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冷笑声,保证?
这种事情要怎么保证,难道那些拐卖儿童的骗子能马上抓起来吗?
他的儿子再怎么聪明终究也只是个孩子,况且他大病初愈一旦感染了怎么办?
容筝轻声离去,关上门的那刻她眼里的委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独属于公主殿下的狠辣与傲娇。
很快有人上前在她耳旁汇报,容筝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公主殿下,需要处置了他们吗?”
容筝冷冷掀唇,“不用,她既然来了,那么傅少弦肯定知道,我们现在还是静观其变。”
“是。”
难怪对她那么冷淡,原来是夏云熙那个贱人来了c国。
傅少弦,夏云熙过来你都不和我商量吗,你把我容筝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