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回眼底藏笑:“这话我可不负责。
Omega假装整理包,小声嘀咕,“不负责算了。”
席莫回又吃了两口冰淇淋,挖了一大勺,塞进桓修白嘴里,边看着对方猝不及防呜呜吞咽的样子,边悠悠说:“我说你啊,桓修白,何必。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吗?”
桓修白声音模模糊糊:“也不是……我就是……”
“感觉错过了我的年华?”
“对。”他有些沮丧。
席莫回撑起下颌,稍稍歪头,瞧着他:“真是贪心不足啊,明明已经要独占我今后所有人生了。”
桓修白听到后半句,好像被电磁炮击中,电量秒秒钟恢复满格,“我现在有自信了!
他们靠在一起闲聊了会,这样悠闲又不紧迫的时光似乎从未有过。之前的相处时间里,不是背负着巨大的痛楚,就是被任务赶着不断行动。
不过,换取这样日子的代价也很大。
席莫回吃了一小碗,把另一包藏在静水室的空心瓷砖下,施了咒法保存。回来继续和omega坐在流水潺潺的石缘前,没有说话的几分钟里,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席莫回脑袋靠在他胸前,细心聆听着胸腔里稳定强劲的心跳,砰砰,砰砰,砰砰,直到不知不觉,自己的心跳频率也和他的同步在一起。
他手里的那颗心,终于原原本本回到了这具躯体里。
只要形体不灭,灵魂就有机会构筑重生,重新铸造一副新的血肉,除非桓修白本人,无人能做到。
他原本只是想引出桓修白的魂,却没想到,阴差阳错,让他跨过了成神的最后一道门槛,以全新的方式回到自己身边。
席莫回不禁叹然……
他曾为自己掏了桓修白心的事自责,现在想来,世事难料,命运翻转竟然将一件未及预料的错事变为了拯救爱人的最后一线生机。
“咚~~~咚~~”
席莫回突然坐起来,拉起了桓修白,迅速将他往外推:“到12点了,我父亲可能会来夜查,虽然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样,但你之后肯定没那么容易进来,快走。”
桓修白委屈:“为什么到如今还要我偷摸摸逃跑。”
席莫回主动在他脸颊印下一吻,当做打发他的小糖,低声匆忙交待着:“后天下午六点过来,大楼地下二层车库B区等我。”
“等一下。”
“怎么?”
“龙没拿。”
席莫回转身从地上捡了龙随便塞他怀里,“好了。”
关门的时候,桓修白还在恋恋不舍嘱咐:“汤要记得喝啊,我在家煲了好长时间的。”
席莫回背靠着门,意识到他口中所说的“家”是他们深藏居民楼里的小家,弯起嘴角,轻轻喏一声:“好。”
桓修白走了,他才发觉,男人的外套在披在他身上,持续散发着体温的热度。
第二天,桓修白在家研究了一天怎么织围巾,并通过不懈的努力,拆拆分分无数回,扯烂了买的最后一卷毛线。
他带着粗粗的毛线针无奈去找对门的大前辈。
金泽:“你觉得我是会打毛线的omega吗?”
……也是。
“这种事情去问你家alpha不就好了。”
“有道理。”
接受完“指点”,桓修白边再次尝试,边焦急等待着下一次见面时间到来。
第三天下午六点,一辆磨砂黑色的街机摩托车,穿梭着正在拉下的夜幕,低低咆哮着,在街道上留下一串悍猛的发动机回响。市井居民们转身投去好奇的目光,隐约只捕捉到骑手低伏在车身的身影,和野性粗暴的钢管骨架。
车子放慢速度驶进地下车库,停在B区,骑手摘下头盔挂在手柄上,随意捋了两下凌乱的黑发,露出一张俊美锋棱的脸。
他停好车子,靠在旁边的裸灰色水泥柱上,一腿曲起踩在上面,神态悠远地刷新起消息。
正值下班大潮,有好几辆驶过的车子都故意慢下来,在车后镜里偷偷瞄他。
可惜这人毫无所觉,如果能放大他的心音,想围观帅帅哈雷酷哥骑手的路人一定会听到这样的碎碎念:怎么还不下来还不下来放我鸽子吗要不要去找迟到一分钟了两分钟了五分钟了——
直到背后传来一小串略显急促的足音,他才猛得回过身,看到面前不远处的人时,震惊地睁大眼睛。
席莫回舍弃了一贯的儒雅西装,穿了条完全不符合他之前气质的牛仔裤,脚踏马丁靴,紧身灰毛衣上套的的是设计简洁的黑色短皮衣,衬得他更是身高腿长,肩宽腰细。
他的长发松松在脑后变成一道银色鱼骨辫,看不到大墨镜下的眼睛,只看到扬起的红唇。明明是个温润大家公子,现在却沾了些雅痞的味道,反差带来的效果随性又热辣得致命。
桓修白脑子里冒出一行字:是大少爷和平民小子约会的装束。
“……太犯规了。”桓修白简直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
这个人……这个alpha,怎么可以……怎么这么招人爱!
“今天没骑龙来?”席莫回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个大纸袋。
“没有,成年人的聚会,干嘛带小朋友来。”
“我看你是别有用心。给,接着。”alpha把袋子丢过去。
桓修白合掌接住,掏出一件装饰着链子的皮夹克,比他身上那件潮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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