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管吗?
桓修白猛得揪住他的衣襟, 逼视过去:“我什么时候不管了!”
席莫回目光涣散落在车窗上,外面噼噼啪啪下起了冰雹雨,敲打车窗的声响在宁静的车内显得格外躁大。过了半晌, 席莫回才找回声线, 冷笑出声:“我看你是不想管了。”
桓修白压着情绪,“你到底怎么——”
席莫回的手攥到了门把手, 往外一拉, 人就要动作。冷风打着旋儿灌进来, 又被桓修白满含怒气地重重拽住门“砰”得堵上,扯回alpha按回车座上, 连带着车震了一震。
桓修白心里绷着一根弦, 死死拽着他不肯松手, 闭了闭眼,面上失了表情,显有几分冷酷,可还是弯了腰,抵着alpha的额头说:“我们不闹,好不好?”
席莫回呼着气,声音发紧到变了点诡异的调子,凑到男人耳骨旁,像是嘲讽,又像是悲怨地说:“你不亲我,我就找别人亲。”
他这声酥沙沉哑,咬字中有点病态的意味,痒得直直钻进人骨头里,吸髓噬血,把桓修白的理智彻底吞吃殆尽。
不远处的路灯透进来昏黄的光晕,冰雹雨簌簌落在车周围,外面很冷,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白衬衫的扣子飞溅,扯了领口被粗鲁拉下肩膀,发泄怒火似的啃噬引起细碎的哼吟,反而使占有欲更加发狂。彼此的熟悉度让施暴的过程更为顺畅,有人发了疯,有人失了魂,苦苦垒砌的警戒线土崩瓦解,在急躁而迫切的序曲之后,一双手拥住了他,无声地纵许了这桩恶行,助纣为虐。
感官开始混乱,分不清彼此的呼吸,桓修白从中艰难挣脱出来,烧红了眼睛,捞过后排的包大喘着急急翻找起来。被他压在座椅上的男人附身过来,埋进他的赤胸中,桓修白咬着牙抑制住颤热,呼噜噜倒出所有东西,抓到了那个小包装,急迫地拿牙尖撕开,抖着手倒出来,手指头哆嗦着动作,可偏偏这人还在耳边催促:“别套了,快点上来……”妖精似的喘了一声,呢喃着,“快点啊。”
桓修白真恨不得一口把他嚼碎了咽到肚子里,上去了终于舒了口气,热滚滚地嘀咕:“行了行了。”
Alpha不满道:“你还怕怀孕吗?”
Omega义正言辞:“我是怕你怀上。”
席莫回轻哼了声,在绵绵续续的小喘中低低哼唧:“早就……怀上了……啊……”
货车在小世界无人的荒野轻微震动起来,空气混浊,空调换气的速度跟不上信息素溢出的浓度。空间狭小使得躯体无法分离,紧紧挤迫在一起,慌然混乱宛如一场私奔后的偷情,车窗结了一层雾气,晦暗不明地透着光,撑在窗上的手掌背青筋突起,指节痉挛,座椅下的缓冲弹簧咯吱咯吱剧烈晃动,夹杂着破碎的低语,下流而炙烫。
冰雹雨渐渐停了,乌云后现出一轮白月,皎皎如深雪,隐约透照出车内的光景。银色的独角兽被禁锢在车中,于月色的照耀下显出一种神堕似的肃穆之美,压抑的叫声,挤撞出低喘,不知是从谁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残破与完美,临终与新生,冷与暖,痴与狂——
硝烟与暴雨,相互缠绕,扑向毁灭的终焉。
桓修白趁人不注意把东西揣到后排的包里,自己盘腿坐在软座上,扯下了稀烂的背心,嘶嘶痛呼着往后抓了抓背,隆起的背肌上全是人激动的抓痕。他扭头往后看,捏了两下腰上的皮肉,腰那里也被捏出了五个红红的指头印子。他往后视镜里一瞟,脖子上的牙印还热乎着,嘴下唇被咬肿了还没消,可见这alpha狠起来要多辣有多辣。
但席莫回那边也没讨着干净。他的衬衫还松松挂在身上,胸口敞开,下摆湿了一小块,人正捏着扣子一颗一颗往上扣,从小腹到胸口再到脖子,只要能看得见的地方,没有一处不覆盖着吻痕。
他留了三颗扣子,敞着的领口往右边肩膀滑下去,也不在意,只是将夹在衬衣里的头发捞出来,一缕缕拿手指梳理。
桓修白松开腿,拍拍自己腿根,快活地说:“坐我这。”
席莫回瞟了他眼,不知道是外面的光照不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桓修白面色有点苍白。Alpha嘀咕了句“下不为例”,分腿坐过去,面对着他,半跪坐在车座上。
到头来,他们还是没打破限制,没有牙根标记,没有深吻。
桓修白仰着脖子,后脑勺抵在靠背上,看着席莫回抽了一打纸巾收拾一片狼藉。月色是直接从他身后的挡风玻璃窗照进来的,席莫回松松拢着长发的时候,耳廓露出来,被那冷光一照,显得耳骨削薄好似透明一样。
本来板板正正没有一丝皱褶的衬衣在胡闹一通后揉皱不堪,潮热与黏腻还没完全干掉。这样的场景配上席莫回那张极端圣洁的脸,从桓修白视角来看,总有种过度亵渎的刺激感。
席莫回衣衫不整,手指梳拢着银发,想要编起来扎住,忽然眼前咔嚓一响,他抬起头的瞬间正好面对镜头。屏幕里是从下向上看的倾斜视角,光影半明半暗,和凡人纵情的神明在低矮的车顶下,神情妩媚中带了点错愕,在这混乱的构图中,却能嗅出一股邪热的风情。
“拿来给我。”席莫回伸手要夺。
桓修白往后一扔,把手机抛得远远的,转而将人囚在怀里,“不给。”
席莫回隐约动气,“删掉,听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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