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即将有一个家了。
一个,能指引着他在疲惫昏沉中找到自己归属的家。
他沉下一口气,说道:“既然支点不止五个,我们应该来交换一下支点信息。主脑想看我们为争夺任务品自相残杀,我们就收集所有的任务品,让它没有可趁之机。”
“我目前还对你的‘主脑有害论’表示存疑。支点信息,这个嘛……除了你身边那个,我还知道地狱有一个,对应着提示那句话——神损遗留下的灰烬。你呢?你还知道谁?”
“奥武德大帝穆勒。”桓修白口吻平静道出。
“好,我今晚就去解决了他。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约萨克稍微对他产生了点信任。
“你说。”
“你为什么留着那个支点在身边,从村子带到了贡多勒,又从贡多勒带到这里。”
桓修白思维停滞了下,接着流畅地回答:“我已经取了他的晶石,用某种方法送他下过地狱。”
“不愧是你,桓修白,还和以前一样不择手段。”约萨克微笑道。
“要不特勤科的业务量怎么能在年终吊打你们呢。”桓修白回以微笑。
一场“叙旧”不欢而散,双方当事人都迫不及待地结束了对话。
“想找我就到恶魔殿去。”约萨克勉强留下这句话,消失了。
在他走后,桓修白即刻动身回去。
他没有想到,自己误打误撞救下的小少年是“支点”之一。仔细想想那句提示——支点把他重要的部分留在了白沙之境。如果套在小泥鳅身上解读,战神殿在白沙之境边界线上,小泥鳅丢失了他的村民们,倒也说得过去。
居处灯火通明,天色已晚,淡淡的啤酒和肉类香味从窗户缝里流淌出来,桓修白在院前停住脚步,稍稍安心下来,因为许爱莉的大嗓门已经穿透了院墙传到这里。
他快步走进去,推开门,三人一龙看到他俱是一愣。
“主任,你回来的有点早?”
“主任是谁?”小泥鳅迷惑了。
桓修白问:“我不在时,没有什么动静发生吧。”
许爱莉挠了挠后背:“没有,就是好像今天晚上蚊子比较多,咬得我痒死了。带驱蚊膏了吗你们?”
一难:“我有个咒语可以驱蚊,正好我还没试过!”
桓修白看她们一个追一个逃起来,耳边忽然闪过一小段嗡嗡声,声音清晰,说明翅膀震动极其有力。
现在才是初春,哪来的蚊子?
“那是什么鬼玩意?”皮夹克歪着头拿翅尖指着窗外一团黑漆漆。
“什么什么啊,什么都没有。”许爱莉奇怪望过去。
桓修白心神一震,看出了它的形态,一脚踏上桌子,抓起啤酒桶,攥了把坚硬的棋子,同时大喊:“都给我趴下!”
他话音未落,玻璃窗“砰!”得炸裂,一团黑云宛如龙卷风过境席卷进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嗡嗡,嗡嗡”声。
——那是成千上亿只蚊子!
酒桶、酒液和棋子在他手中瞬间幻化形态,变作一把高压喷枪。酒液激射而出,呈现雾状迎面撞上蚊子,这些顽强的虫类毫无感觉,即使翅膀湿了,也能继续嚣张地成团前进。
“加上这个呢!”桓修白将手心东西飞击向蚊群,那东西咔哒在半空中一响,小小的火苗从豆粒接触到酒精雾气,顷刻间暴涨成喷天大火,火龙一般的燎舌烧穿了整个黑云,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尸体簌簌往下掉,蛋白质烧焦的味道充斥整个屋子,仿佛刚进行过一场盛大的烧烤。
桓修白从破掉的窗子一跃而出,反手封上了窗子,保护里面的人。在院墙之上,有个蒙面男人负手而立。
“后生可畏。”说罢,他展开双臂任身体向后翻倒。桓修白追过去,院墙外一片空无,什么也没有。
被他逃了。
桓修白向前踏了一步,忍住了,思虑再三还是退回来。他一跟着走,难保对方不是调虎离山之计。许爱莉和一难能力有限,皮夹克还是幼龙,除了他,谁也护不住小泥鳅。
他转身回去,懒得绕过去走正门,就随手在墙上拆了了个门出来,对惊魂未定的三人一龙说:“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希莫斯昨天说得没错,他们的落脚点没有设结界,也太过暴露,容易招来事端。
恶魔管家受到召唤紧急赶来,院子里的两匹黑色飞马被过境的蚊子眨眼间啃成了两具白骨,许爱莉看着心惊肉跳,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说:“早知道我当年就不应该拒绝那个蚊香味的omega。”
一难还有心思接话:“谁让你当人家面吐槽你更喜欢花露水的?”
恶魔管家牵来了两匹新马,它们长着两只巨大的螺旋角,高大而威猛,每只都有三米高,长长的鬃毛挂在马背上,毛毯似的厚重。
小泥鳅惊奇道:“我在官道上乞讨这么多年,才从没见过这种马。”
桓修白抚摸着鬃毛,微微有了点笑意:“你当然不会见到,这是地狱的烈马,吸血鬼们用来驮棺椁的工具。”
虽然不太吉利,也将就用吧。
当夜,无法入眠的人们从床头的窗口看到了奇特的景象:两匹蹄子上冒火焰的黑马融进夜空中,拉着一架皇室规格的大马车,留下四道火焰的残影。
他们住进了香莲夫人布置着层层防御预警结界的别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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