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是最特别的!”桓修白捕捉到这一信息,快乐地说。
“你当然是特别的,我最特别的——‘朋友’。”席莫回特意在“朋友”二字上咬字强调。
桓修白顿时泄了气。他和希莫斯在观念上一定存在某种误会。如果希莫斯不能承认他们的情人关系,等总部的事实婚姻调查员过来查证时,希莫斯还是照样回答“朋友关系”,他帮希莫斯脱离苦海的计划就要完全告吹了。
席莫回将他神色的变化一一看在眼中,掌握在心里。给一棍子塞颗糖,如此反反复复,戈里叶就再也难以离开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对这个念头感到开心。
于是他最后给桓修白大方塞了颗小糖,还是剥好了糖纸喂进对方嘴里的。
席莫回将下巴抵在桓修白肩膀,轻声说:“如果你想使用我的身体,也请便。因为这是朋友间的互惠,而不是什么讨厌的利益。”
面对如此明显的邀请,桓修白大脑九级地震,他情不自禁地回抱了席莫回,用力到几乎想要把对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深情地说:“我不会未经你允许动你的。”
您好,您的直男吃下了您喂的小糖,因为太过刺激又吐了出来!
席莫回咬着嘴唇面无表情,心道:这个蠢货!
夜幕沉沉落下,香莲夫人别院门口点起了莹莹魔法灯笼。席莫回有点挫败,他想摆脱老实人热情的拥抱,就假装低吟了一声,把手腕藏到背后。
桓修白眼尖,拽住他的手,看到袖口露出那点暂时性的淤痕,身体震动,正要把袖子捋上去,被席莫回按住了手。
银发的美人难堪地侧过脸,睫羽颤动,“别掀开看。”
其实下面什么也没有。
可桓修白理解成,被衣服遮挡的躯体上有更多伤痕。
他深呼吸两次,想要把心中积蓄的痛楚呼出去,忽然松开手,“锵”一声清响,无色至魔出鞘。他背对席莫回,声音冷酷:“我去去就回来,你在这等我。”
这可就不妙了!席莫回原只想逗弄下他,没想到戈里叶的独占欲已经发展到要手刃“情敌”的程度了。
不对,香莲夫人那种程度根本算不上戈里叶的情敌。
不管怎样,他现在还得留着女alpha,也不想让戈里叶和对方刚上,受了什么伤出了什么事,他这段日子的趣味就要大大减少了。
“陛下!”席莫回紧走两步,“啊。”他小小惊呼一声,假装身体疼痛崴了脚,半曲着身子吃痛。
强健的躯体果然近到他身边,扶住他,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陛下送我回去吧。”快点离开这儿!
“……好。”等会再来也不迟。
上了马车,两匹大黑马腾空而起,用力扇动大翅膀的“呼呼”声在安静的车厢周围盘旋。
桓修白盯着席莫回搭在膝盖上的手,犹豫着关心问:“……你那里,还在痛吗?我可以帮你擦点药膏,会好得快一些。”
反正大家都是omega,擦药膏不算骚扰吧?
席莫回:“……”
他突然有点想做回alpha了是怎么回事?
席莫回拒绝了他的好意,轻轻摇头:“谢谢陛下,我已经习惯了,无妨的。”
桓修白主动坐了过来,过分亲密地捧着他的脸,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席莫回本想敷衍着笑一笑就扯掉他的手,这个男人却万分重视地观察了他一会,得出结论:“你累了。”
席莫回回视他:“我被折腾地有些厉害,当然疲劳了。”
晃动的马车,暗沉的暮色,眼前人专注的面容显得又熟悉又陌生。席莫回的唇边不自觉露出一点讥讽,与教皇那一面截然相反,桓修白却不觉得突兀。似乎这张脸,这个人,这幅场景在某种时刻重演过。他的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片段和画面,写在本子上的梦境段落复制在眼前——
锁链,雪白的脚腕,年长者唇边的自嘲,无奈与爱恋,想小心翼翼藏起,却不自觉泄露出的熟稔……
那时,他想做而不能做的念头重新涌回了心头,冲击着他的理智,占据了他的意识。
桓修白用一只手臂将他堵在了马车角落,捏住他的下颌,银发间的洛兰花粉淡淡散发出来,但还有一种更强烈的信息素味掩盖住它。颤动的嘴唇分明预测出马上要发生的事,可席莫回没有躲开,他的胸膛紧张起来,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面前这人的名字了。
喉头缩紧,吞下唾液。
宛如热水加热一瞬间达到了沸点,攀升的暧昧气息刹那点燃。
当桓修白凶猛的啃吻落在并不算柔软的唇上,他尝到了一股浓浓的水腥味,夹杂着狂风骤雨喧嚣过的草木破败香气。他为那味道发狂,开始失去理智,疯狂地攫取着眼前人。他听到了一道“咔嚓”声,没有去管,那是席莫回痉挛的手指捏碎了座椅的一角。
一开始,回应是清浅的,再接着,伴随着短促的低喘,不甘的纠缠反击了回来,他们大口呼吸着对方身上外泄的信息素,整个车厢的空气只差一点就要燃爆了。强悍有劲的右臂扯开了白袍的领子,宝石纽扣四处迸溅,男人炽热的气息已经移到了他的肩窝,席莫回在马车的晃荡中找回了零星神智,足够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轻拍了桓修白的后脑勺,接着张开手臂,接住男人软软昏倒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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