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金锋偏头看着罗亚,眼眸中神色渐冷:“你的意思是说,我死定了?”
此话乍起,老帕特身子一抖。而罗亚却是面色轻变,却是轻声说道:“您误会我们的意思。我们深知你的威严,我们只是……”
“你们只是想要来趁火打劫而已。” 金锋的脸上露出一抹说不出的怪异和嘲讽:“两位是否就真的认为,我金锋在化生池里没有我自己的算计。”
金锋所说的话语很轻,但在两个人的耳朵里却是惊雷爆响。
两个人齐齐望向金锋,面露震怖惊恐,俨然是被金锋的话语所吓到。
不知不觉间,老帕特手里茶杯已经倾覆。
“你们算的,我早就算过了。你们没算过的……我也算到了。”
“你们,有哪次赢过我的?”
“说说看,你们有哪次真正赢过我的?”
说到这里,金锋指着老帕特叫道:“去年圣诞节,代言人给我挖了林中小屋的坑让我跳,让我帮他拿东西,目的就想要让我死。”
“可你们永远都不知道,我的这副九十多斤的身子骨,他的命,很硬。”
“从代言人宣布上帝之眼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布局。”
“不是老子吹牛逼。你们区区三家五十四个人,在老子眼里,就是土鸡瓦狗。”
“圣诞节那天,老子只需要十分钟就能把你们三家人全部搞死。一个不留。”
说完这话,金锋阴测测笑了起来:“要不,咱们来打个赌?”
“我要是搞不死你们三家,十诫石板还给你们圣罗家族。”
“天使号角,我送给你们神圣之城!”
“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
赌字一出来,两个人吓得眼睛收缩至针眼大小,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金锋的话实在太过吓人,更太过恐怖。罗亚和老帕特根本不敢回应。
虽然金锋看似弱不禁风,但他身上所蕴藏的能量却是堪比黄石公园下面的火山。
一旦爆发,毁天灭地!
“哼!”
一声冷哼间,两个人顿时打起了寒颤。这一刻,就连罗亚手里的杯子也坠入地面。滚烫的黄金菊水洒遍自己的全身却是浑然不觉。
整个木屋中就只剩下金锋一个人锋利如刀的声音,好似这绿山山脉最清冽的冰泉水侵入罗亚和老帕特的身体,叫他们冷透骨髓。
“你们巴不得我死。这样,就没了打破规则的人。”
“我,偏偏不如你们的意。”
“九州鼎你们想不想要?”
“我死了谁给你们挖九州鼎?”
“约柜你们想不想要?”
“我死了,再过五百年一千年,你们也别想找到。你们还想永生吗?”
“你们的十诫石板,你们的天使号角……只要我一死,这些东西都会跟着我而去。”
“我的尸体埋在谛都山,这些东西就给我陪葬。我被烧成灰,这些东西也会化作灰尘陪我流遍黄河长江!”
“有你们西方世界传说中的神器跟我一起陪葬,我,也,死得值了。”
“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去谛都山把我的骨骸挖出来,挫骨扬灰再烧一次?”
“或是抽干黄河的水把你们的神器再组装出来?”
“你们能找到我的埋骨地吗?你们敢靠近我的埋骨地一公里吗?”
“亦或是……你们把我的妻子我的小妹我的兄弟全部杀死。那又有什么用?”
“我都死了,我会在乎?”
“跟我斗,你们差得远!”
从金锋嘴里吐出的烟雾化作一个最规整的圆,随着空气的流淌慢慢扩大,将罗亚和老帕特包围其中。
两个人浑身难受,心底浮起深深的恐惧。金锋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个标点符号都直直正正击中每个人的要害,叫他们无法反驳更无力反驳。
渐渐地,两个人只感觉自己身子变得越来越小,变成了最卑微的蝼蚁。
很显然,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想要拿生死威胁金锋,跟金锋谈条件,他们错得太过离谱。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好久,罗亚族长轻声说道:“金先生,我们无意与你为敌。你对我们希伯来族的恩典,也写入了教科书。”
“这一次,我们圣罗家族是真心诚意跟您合作。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夙怨和仇恨。”
“伟大的罗德族长在世的时候,他对你有过承诺。我也时刻记着。”
顿了顿,罗亚又复说道:“我们只是想要那约柜。”
“如果您同意的话,那我们圣罗家族将会是您最坚定的盟友。只要您金家不灭,我们希伯来人就会永远支持您。”
“我们可以发誓!”
金锋漠然说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东方的日头已经升了起来,散着冷冷的光辉颓然无力的照着大地。
绿山上的雪白得像名家笔下的画,空山轻灵,一片沉寂。
与这幅画不和谐的,是还在转动的缆车。
没一会,缆车也停了。
几个黑点山下的缆车站走了出来,站在原地回望高高的绿山山腰。
又复坐上雪地摩托快速走远。
青依寒就站在木屋外默默看着这些黑点化作眼瞳中的尘埃,黯然摇头。
隔着老远老远,都能听见这些人深深无奈的长长哀叹。
青依寒非常的焦虑,丰润红唇早已泛起水泡,因为心火太急,嘴唇也干裂脱皮。
刚才,圣罗家族跟金锋谈崩。金锋不接受他们和神圣之城的条件。哪怕他们把条件降到了最低,金锋也同样一口咬死坚决不同意。
用金锋的话说,那就是现在的自己绝不接受任何威胁。
上帝之眼,金锋要夺!
世界树墩,金锋要刻名字。
隐修会圣山宝库,金锋也要去拿东西!
那东西拿到之后,就属于自己。
不用说,金锋这是一条路走到黑。青依寒虽热极度担心,但是她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就在刚才,自己擅作主张给国内打了电话。是子墨接的。
自己无法劝阻金锋,但子墨可以,也一定可以!
自己详详细细对子墨讲了这些事,子墨耐心听完,只说了一句话。
“别担心。他有分寸!”
“他也能赢!”
听到子墨的回应,青依寒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自己还是低估了曾子墨的强大了。
世人都说曾子墨是最憋屈的女人,但又有几个人知道,曾子墨这样的奇女子一百年也找不出一个来。
曾经自己对张思龙说过,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就是这两天。
现在果不其然。
最大的转机在这时候出现,然而金锋却是放弃了这个机会。
圣罗家族与金锋协议没有达成,那他们极有可能会转向李家。联手李家来对付金鋒。
届时,金锋又多了十八个敌人。
加上李天王带队的十八个人,这一仗,怎么算,都是金锋输。
走进温暖如春的木屋,青依寒整理自己的情绪,坐在木桌旁,在纸上又画出林中小屋的详细布置图,低低细语讲出自己的想法,征求金锋的意见。
“放下。好好休息!”
“什么都不用管!”
金锋抬手就将图纸扔进火炉,强行让青依寒睡觉。可是现在的青依寒怎么能睡得着。
金锋却是不管青依寒,将整整一只麋鹿腿啃光,之后再和了一瓶六十五度的烈酒倒头就睡。
等到金锋睡下,青依寒又悄然爬起来跑到角落蹲在地板上,开始用奇门遁甲推演星盘。
这是自己最擅长的强项。而且还加上了电脑。
漫长困苦的折磨从现在开始,时间也在悄然流逝。渐渐地,劳累焦虑的青依寒径自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突然一低频震动声惊醒了青依寒。
青依寒猛地抬头起来,却是见到金锋早已抓起了电话,沉沉冷冷的叫道:“是我!”
“在哪?”
“叫他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