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衍看了云迢一眼,冷笑轻蔑:“你若是后悔还来得及,若上了证道台,我可不会有丝毫留手。”
云迢懒得理他。
径直上了证道台,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莫不是练了葵花宝典?”
叶衍瞬间怒目而视。
他不知道葵花宝典是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他,那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脚下一动,下一刻就出现在证道台上。
眉目冷峻:“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就住怪我手下无情!”
云迢:“反弹。”
两人对峙。
圆形证道台周围升起一道屏障。
开始了!
云迢一甩水蓝色的御水鞭,感觉身上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好久没打架了,今天一定要打个痛快。
她吐出一口气,眸底出现了蓝色的水纹。
看着空手而立的叶衍,她挑了下眉,一本正经的问:“你贱呢?”
叶衍神色淡淡:“对付你,还不用我的剑。”
“哦。”云迢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一会儿,你可别哭哦,剑人。”
她仿佛只是那么随意的甩了下鞭,一道巨大的水龙瞬间而成,呼啸着向叶衍冲去。
隐约还能听到兴奋的龙吟声。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叶衍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大意了。
抵抗是来不及的。
他身形微动,瞬间出现在证道台另一侧。
嘴角不屑的上扬。
威力大又不代表能打中,打不中就是白……
“唔!”
鞭子狠狠抽在身上,皮开肉绽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叫出声来,他直接被一鞭抽在地上,竟毫无还手之力。
他倒在地上时还是懵的。
他明明已经躲开了,怎么还会被打中?
外面的观众却看的清楚。
刚才他躲开时,那鞭子也跟长了眼睛一般,水龙尾巴一摆,就掉头向叶衍撞了过去。
话句话说,他根本就没躲开过。
所有人都对这个局面始料未及,反应都有所不同。
“大师兄!”
白桃儿瞬间红了眼眶,就要扑过来,却被掌门死死拦住。
“桃儿别闹!证道台一开,除非一方胜出,因果断干净,否则这台谁也打不开。”
“可是大师兄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给打了,爹爹,你帮我杀了那个女人好不好,她太可恶了!”白桃儿气的跺脚。
忽然觉得后背一冷。
她下意识抬头,就对上云迢水蓝色的眸。
没有丝毫水的柔善,只有无机质的冰冷和无情。
云迢呵呵一笑:“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你想杀我?不如我给你这个机会啊,据说证道台除了能和背叛的道侣开,还能和情敌开。”
白桃儿忽然就被吓到了。
她缩在掌门身后,像个可怜无辜又弱小的菟丝花。
掌门皱眉瞪着云迢,神情冷漠。
云迢回以一笑,顺手一鞭把刚爬起来的叶衍抽倒。
她捏着鞭尾,似笑非笑:“偷袭我?你行吗?”
叶衍趴在地上,后背出现两道破口子,血浸湿了衣服,可真是皮开肉绽了。
他默不作声,眼中杀气却已沸腾。
本来还想留她一命,但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气了!
他忽然并指,轻喝一声:“轻虹!”
一柄剑凭空出现,出现的瞬间,就向云迢暴射而去,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般,灵活躲开云迢的攻击,像是有生命一样绕着她飞,一边飞一边攻击。
云迢打了几个回合,就没兴趣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御剑?落在你一个弱鸡手里,可真是一无是处。”
话音刚落,她徒手抓住剑柄,飞剑被制,疯了一般在她手中挣扎。
却被抓的死死的。
云迢打量着剑身,请薄如蝉翼,却柔韧非常,剑身光亮的像是能照出人来,剑光如练,剑中有灵。
“好剑!”
云迢微微勾唇,强行将飞剑上的神识抹去,然后收入储物戒中。
那本是叶衍的本命飞剑,神识强行被摸,瞬间识海首创,当下就吐出一大口血,看着很是凄惨。
他睚眦欲裂:“你、你把飞剑还我!”
“好啊。”云迢很好说话的样子:“只要你能打赢我,契牌飞剑都还你。”
叶衍险些吐血。
平常打赢她轻而易举,也就动动手的事,但今天着实不顺,竟被她占了先机,以至于自己被打成这样。
真是出师不利。
叶衍恨恨擦去嘴角的血,强撑着内伤,金丹期的实力,九成九的发挥出来。
“哇!大师兄要反击了,凤清乐死定了!”
“好久没看大师兄全力以赴的真正实力了,现在终于可以一饱眼福,看在这份上,凤清乐死了我给她烧柱香。”
“大师兄不亏是大师兄,都金丹期了,好强!”
台下弟子们看的热血沸腾。
然而事情好像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发展。
“啪!”左抽一下。
“啪!”右抽一下。
“啪!”三百六十度旋转花式抽一下。
场上只能听到啪啪的鞭声,和叶衍的惨叫声,他们只看见一个黑影在空中被抽来抽去,连落地的机会都没有。
白桃儿直接吓哭了。
“爹爹,爹爹你快救救大师兄,再这样下去他肯定要被打死了!”
掌门也是一脸心痛,那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弟子啊,如果被打死就前功尽弃。
但证道台,他不好插手。
经不住白桃儿一再恳求,掌门只好出声:“够了,凤清乐,你已经赢了,何必咄咄逼人!”
云迢闻言停手:“可是掌门,证道台还没有一点表示呢。您应该懂的,我若赢了,证道台就会落下屏障,放我们出去。但现在,您看看,这屏障有落下去的意思吗?”
要么一方死,要么一方认输,亦或是天道认为因果已断。
满足这其中任意一条,屏障就会自动落下,表示证道结束。
但现在,胜负已经这么明显,掌门也不明白,为什么屏障还不落下,难道真要他死了不成?
掌门目光沉沉的看了眼云迢,传音给叶衍:“衍儿,认输!”
叶衍浑浑噩噩的脑海,在声音传来时稍微清明了一些。
他又咬了下舌尖,张开唇:“我、我……认输。”
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他疲惫的趴在地上,等着人来扶,却迟迟没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