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恕我不能接受你的提议。”年轻的掌柜将话本子放回昭阳手中。
    整个大晋卖得火爆的话本子都是经过他挑选出来的，没有一次看走眼。
    昭阳这个话本子在他看来必火，但他并不愿意跟人分钱，他只想买断。
    以前也有人提过分成这样的要求，最后都被他这一招化解，乖乖接受他开的价。
    他以为昭阳也是如此。
    可他并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大晋的长公主，论心机和冷静，他远远不及。
    “好，麻烦掌柜了。”昭阳将话本子放回小布包里，出师不利，但昭阳不气馁，实在不行，她可以试试自己开个书铺来卖。
    反正复刻话本子对她来说太容易了！
    年轻的掌柜见昭阳竟然不讲价收回去，直接傻眼了。
    他是想压价，不是不要啊！
    而昭阳已经转身走向赵伯恒他们那里了。
    裴暄为了让昭阳顺利赚到银子，特地和赵伯恒一起挑笔墨纸砚，在那竖起耳朵听两人对话。
    昭阳不卖，让裴暄的嘴角压不住的上扬：哼，我的长公主可不是小丫头片子上你这种奸商的当！
    “诶，姑娘……”年轻的掌柜弱弱开口想喊住昭阳。
    昭阳却像是没听见走过去了。
    年轻的掌柜捶胸口：这小姑娘不缺钱吗？做生意不是要讨价还价吗？怎么就这么放弃了？
    一想到刚才看到的内容，掌柜就心痒痒的，念念不忘主角被退婚时说的那句‘莫欺少年穷’、还有主角越级挑战成功那种畅快淋漓。
    唉，他阅话本子无数，还从未见过这种写法的话本子，他以人头保证，这话本子推出去，一定会引发一种新的热潮！
    昭阳等他们挑好之后，又一道去了柜台。
    掌柜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希望她主动问他还要不要话本子。
    裴暄不悦，悄悄往前一站，隔开了掌柜的视线。
    掌柜：“……”
    他恨！
    抓心挠肺地收了钱，昭阳还是没再提话本子的事。
    等三人走出门口的时候，掌柜心一横：“姑娘，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
    “不买断。”昭阳拒绝。
    “分成！”掌柜直接拍板了。
    什么钱不钱的，他又不缺赚这个话本子的钱，想看是真！
    “怎么了真真？”赵伯恒侧首看向昭阳。
    “师父，你跟子昀先去买别的，我跟掌柜说些事。”
    “孤男寡女怎么行？师父和你一起！”
    昭阳其实也不太想隐瞒话本子这件事，但要解释……她觉得找借口有点累。
    裴暄也拒绝走远，谁知道这掌柜的对长公主有没有企图？
    还是盯着比较好，万一昭阳被骗走了，他找谁哭？
    在鹿鸣关哭一次就够了！
    “你跟掌柜聊，我们就在门口等你。”
    昭阳闻言，知道这是他们最大的让步。
    她没再说什么，举步入内。
    “姑娘，三七吧，你瞧我还得找人去印刷呢，这些都得本钱哪！”掌柜习惯性地压价。
    昭阳挑眉：“我要的是利润分成，第一次听说还要把成本算进去的！”
    掌柜：“……”
    他可能真的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