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员声音不大，白玉珍却听得清楚。
    “你是什么意思？”
    白玉珍脸一红，没好气的反驳道：“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啊，衣服摆出来，不就是让人试的吗？”
    “那也要看什么人，就你这种农村大妈，一件衣服恐怕都是你们一年的收入！”
    销售员很不客气的道：“想买便宜的衣服，你来错地方了！”
    “这里是冯氏企业旗下的商场，全苏海，服装类最高档的地方！”
    说着，销售员满脸嘲讽的笑着。
    “你说什么，冯氏？”
    白玉珍脸色古怪了起来：“老冯，这不是我们女儿的商场吗？”
    “哈哈哈！”
    销售员气急反笑：“你女儿的商场？就你们这种样子，会有这么有钱的女儿吗？“
    “想找面子，你们来错了地方！”
    别提女销售的那一张嘴脸多得意了，见过不要脸的，却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
    白玉珍被气的不轻。
    “难道我说错了？”
    女销售大嚷嚷道：“姐妹几个，你们都过来看看，这老女子说这商场是她女儿开的！”
    “哎呦，原来是冯夫人啊，我眼拙没认出来！”
    此言一出，周边几个女销售，都咯咯笑了起来。
    “装贵妇啊，要装的话，起码穿的也要体面一点吧，啧啧，瞧这穿的，不知道有没有两百块呢！”
    “说不定人家穿的，是我们没有见过的限量款呢！”
    几个女销售，笑容很讽刺，就这种装逼的人，他们每年都能看到。
    但是，要装，起码要穿的像样一点吧！
    确实，白玉珍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好几年，都掉颜色了，一直没舍得买。
    那时候家境贫苦，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
    “我要见你们的经理！”
    白玉珍气的不行了，买个衣服还被人数落，关键还是在自己女儿开的商场买衣服。
    这口气，白玉珍实在是咽不下。
    “买不起衣服，就找我们经理投诉，真可笑了！”
    女销售看着白玉珍，笑的更开心了：“不好意思，今天经理不在，要不我让店长过来？”
    这里的声音，倒是引起了不少销售员的注意，店长也来了。
    “怎么回事？”
    店长看了一眼白玉珍与冯海两人之后，目光才落在那销售员的身上。
    “店长，是这样的，这个老太婆买不起衣服，一直在试衣服，已经试了好几件了，那些衣服都打皱了啊！”
    女销售对着店长解释道。
    店长目光又看向白玉珍道：“不好意思，我们这商场是全苏海，衣服最贵的地方，你们来错了！”
    “楼下转过弯，有地摊货，你们还是去那里买吧！”
    店长话音很客气，但是话的意思却很看不起人。
    “我妈在这里买衣服，你们就是这种服务态度吗？”
    冯程程提着包包，来到二楼，刚出电梯，就听到了这些女销售在刻意针对白玉珍。
    至于萧临跟在身后，没有吱声。
    白玉珍见冯程程来了，心中多少安稳了一些。
    “原来这就是你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