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老鸨子轻轻的敲着房门:“芍药,芍药姑娘,有几位老爷说要见你。”
屋子里,阮小离正在梳理自己的长发。
整个屋子里的摆件通通都是宝贝,原主花名芍药,所以整个屋子里也摆满了芍药花,花香四溢。
阮小离披散的长发走到门口,隔着门说道:“推了吧,今天我不舒服不想见客。”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老鸨子肯定不同意,但是如果是芍药姑娘。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这是怎么了?
要不要找大夫看一看啊?”
老鸨子掐着嗓子说倒。
“不用了,就是累了而已。”
“累了你就早点休息吧,那些客人我现在就去推了。”
“嗯。”
门外的人走了,总算又安静了。
原主是花楼里面的花魁,是位挂牌卖艺不卖身的,但是每天见她的人依然是络绎不绝。
每月十五原主才会出房在大厅为所有的人抚琴一曲,其他的时候都是待在房中,只有奉上金子宝石才能相见。
阮小离换上轻薄的寝衣休息了,当花魁的好处就是有选择权,说不见客就不见客。
“老鸨娘,怎么样了,芍药姑娘准备好见客了吗?”
“芍药姑娘说要见谁啊?”
“当然是见我了,我今晚准备的金子最多。”
“金子有什么可稀罕的,看看我这红血宝石,难得一见啊,芍药姑娘一定喜欢。”
一群肥头大耳穿着富贵的男人捧着自己的宝贝争来辩去。
老鸨笑着说:“芍药近来身体不适,她刚刚用完药已经歇下了,实在对不住各位老爷啊,要不各位老爷明日再来?”
“啊,芍药姑娘身体不适?
严重吗?”
“我这就去请京中最好的大夫来。”
老鸨子:“多谢各位老爷抬爱我们芍药,姑娘已经看过大夫了,服了药好好歇息一晚上就没事了,就是今天芍药姑娘没法见你们了。”
“没事没事,芍药姑娘身体要紧。”
“我明日再来。”
老鸨:“我们楼中新到了一批姑娘,各位老爷要不……”有人留下玩其他姑娘去了,有人则觉得见了芍药姑娘其他姑娘已经入不了眼了。
……小恶:“你今天晚上不出去杀个人?
杀个人有积分。”
“杀谁呀?
又还没物色好。”
阮小离懒洋洋的窝在被窝里,一条红色的狐尾在被子上乱蹭。
“杀那个李老爷?”
“才见过两次面,还没有进套呢。”
“上次他不是说你是她的心肝宝贝,他为了你死都愿意吗?”
阮小离翻了个身顿时好几条尾巴从被窝里探出来了,阮小离趴在被子上九条尾巴在身后摇晃着。
“我这么紧密的作案,世界男主应该注意到了案情了吧,也应该会查到我这里了吧。”
来的第一天小恶就介绍过了,这个世界的世界男主是锦衣卫总指挥使大人,名赵景。
如果京中发生重大案情,案子就会报到锦衣卫手中。
原剧情就是赵景追查挖心案,查出来了惊中有妖,而世界女主就是方士,懂得寻妖抓妖灭妖。
世界男女主联合起来,一起找出来了挖心案的凶手,一只九尾狐妖。
就是阮小离这个身体,花楼中的花魁芍药姑娘,真名为狐离儿。
和小恶聊了一会儿天,阮小离不打算出去杀人就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瑶换着尾巴逐渐睡意袭来,阮小离将自己的狐狸尾巴收了起来慢慢的睡去了。
睡着又梦见了那个梦。
梦境里面自己是一个小女孩,被一个绝美的女人藏在一个草堆后面。
“别出声,娘出去看看。”
她们母女被道士追杀,母亲已经受了重伤了,半点法术都使用不出来,只能勉强维持人形了。
而小狐狸刚刚化形,胆子小的很。
女子出去了,外面的动静并不是道士追来了,而是一些躲雨路过小屋的人类。
那群男人看见荒郊野外出现这么漂亮的女人,顿时色心大起。
画面黑了,但是耳边满满都是女人的惨叫声。
“放开我!不要碰我,啊!”
“真漂亮,这腿真白,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的惨叫声男人的淫笑声。
最后整个梦境都是血色,那群男人还扒了她娘的狐狸皮……窗外一阵巨雷响声,阮小离被吓醒了,睁着眼睛一身冷汗。
小恶声音传来:“这身体又做噩梦了?”
原主童年留下了很大的阴影,这么多年来几乎每过几日都会做噩梦。
阮小离点头:“又是那个梦。”
下一秒屋子里一阵亮光,四五岁的小恶出来了,它迈着短腿走到桌子面前给倒了一杯水,端着一杯水走到床边递给阮小离。
“喝口水吧,继承了这个身体没办法,哎,隔三差五会做噩梦,只能习惯习惯了。”
“嗯。”
阮小离喝了一口水,感觉好多了,但是睡意也全没了。
阮小离将杯子放好,从柜子里拿了一身红色衣裳穿上,拿了一把油纸伞跳窗出门了。
外面下着大雨,这边街道上空无一人很安静,不像烟花深巷那边吵闹。
阮小离举着白伞走在大街上。
红衣白伞,这要是谁家开个窗子看见街上走了这么一个人估计得吓尿。
阮小离感觉原主这身体心情不是很好,她带着身体出来散散心。
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了前面似乎有打斗的声音。
雨声很大将打斗的声音盖住了,但是她听觉灵敏还是听到了。
小恶看着地图,说:“世界男主就在前面。”
红伞下的绝色女子嘴角勾起,她踩着雨水过去了。
街上数十个蒙面人围攻一个男子。
“赵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赵景手持长剑对抗:“哼,话不要说的太早。”
说完他一顿猛攻,瞬间两个蒙面人就死在了他剑下。
蒙面人顿时不敢轻敌,他们有秩序的开始了车轮战,赵景手持长剑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依然隐刃有余的击杀蒙面人。
一个个蒙面人倒地,血水和雨水掺杂在一起,雨水盖住了那浓烈的血腥。
阮小离举着伞老有兴趣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