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芜吓得连连后退两步,直到和这黑色土壤保持了点安全距离,这才放心。
又随手抓了一块石头扔在土壤上。
连石头也不例外,“滋啦”一声响后,石头也被吸干成了黑色的土壤。
“卧槽。”
这土连石头都不放过?
太丧心病狂了吧?
她依旧不死心,又扔了一根树枝。
照例是被吸干成土壤。
言芜又退了两步,退到之前坐过的那块石头上,问凌虚子:“你看到了吧?”
凌虚子点头。
言芜:“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凌虚子:??
难道还想试试人肉在上面会不会被吸干成黑土?
凌虚子立刻缩了缩脑袋:“我觉得我被扔在上面也是一样下场。”
所以你这个大胆的想法就不用验证了。
言芜:???
她扭头瞪着凌虚子:“在你眼里老娘就是那种会把你扔进土里的人?老娘这段时间喂你喝血给你吃肉,你没看在眼里吗?你良心狗吃了这么想老娘?”
凌虚子:“哦。”
言芜一听他这哦,瞬间气炸,抬手就扯住这家伙那乱糟糟的头发,用另一手一切,头发就被她削下一段。
她随手将头发扔进黑土中。
头发还没掉在黑土里就已经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音,这声音比之前丢石头丢树枝的时候都要响。
而且那本来像是没有生命力的黑土竟然像锅里的开水一样开始不停的滚动着朝外冒土。
有点像喷泉,但喷出来的是黑土。
言芜心里头一咯噔,不理会凌虚子那控诉的目光,拽着凌虚子的这个简易担架的拉绳就跑。
跑了几步感觉不太对劲。
回头一瞧,好家伙,刚刚她起步太快,倒是把简易床给拉走了,但床上躺着的凌虚子却因为惯性被掉落在了地上。
不对,准确来说是掉落在了丛林和黑土的交界处。
那些黑土还在不停的冒泡泡翻滚着,就好似是生气了般。
冒出来的黑土一圈圈朝外蔓延,眼看下一刻就要落在凌虚子的身上。
电光火石间,言芜身形飞快地朝前一扑,把凌虚子从死亡线上给拉扯了回来。
她把凌虚子放好在简易床上,这次用固定的藤蔓把凌虚子固定住,这才拉着就跑。
一边跑一边抱怨:“你说你,被我丢下了怎么也不喊一声,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你就和那些花花草草一样变成一把黑土了。”
“就算你现在嗓子不好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跶,那啊啊啊的尖叫总会呢吧。”
“凌虚子我跟你说,我现在已经救了你两次了,你救了我一次,我救了你两次,现在你算是欠我一条命,你准备以后怎么报答我?”
她身后的凌虚子一言不发。
言芜扭头去瞧,发觉这厮躺在简易床上随着床的摆动而左摇右摆,紧闭着眼脸色惨白。
看起来,就像是挂掉了。
喋喋不休的言芜吓到了。
她停下脚步,茫然的在原地站着,目光落在凌虚子的身上。
过了许久,才慢腾腾地凑过去,伸出手指去探凌虚子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