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子不太习惯言芜这样的直白，他神情不自然地咳了咳，见言芜还在期待地望着他，似乎还在等他回应。
    他手指捏了捏，缓了缓情绪后说：“我受的伤已经好了，你说的以身相许我也已考虑过。”
    他说到这里，似乎是因为话题终于变得正规，所以声音也不再羞涩，望着言芜，认真的说：“我不知你幼时是在哪里呆着的，在仙灵界，男女若是要孕育下一代，得拜堂行礼成婚才行的。”
    言芜毫不犹豫地说：“那我们就成婚。”
    回应的没有丝毫犹豫。
    她见凌霄子神情犹豫，好奇问：“怎么？”
    随即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在成婚之前要先谈恋爱？没关系的，我都可以配合你，我有查过恋爱模式，就是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不是很难。”
    凌霄子的脸色愈加不自然。
    他觉得和这人有些说不通，正犹豫着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言芜却已经拉住了他的手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恋爱？”
    凌霄子低头，目光在言芜拽着他袖子的地上扫了眼，垂下眼，遮了眼底的情绪，轻声说：“好。”
    凌霄子有飞行器，他带着言芜径直去了五百里开外的集市。
    言芜因为着急找对象下蛋，虽然对恋爱这种事情很不耐烦，但她为了照顾另外一方的情绪，对恋爱的流程也是再三了解过的。
    明显凌霄子虽然提出要恋爱，但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言芜无形中就成了主导人，带着凌霄子去吃路边摊，去买好看的头饰，又买两个人都戴的同心结，在戏楼里听书，在花海里玩耍，晚上又在河水中放同心灯。
    瞧着同心灯渐渐远去，言芜这才松了口气。
    她听说过，同心灯如果在半路翻进水中，那是不吉的征兆，她虽然不信这种鬼话，但这一刻，心头下意识地希望同心灯可以顺顺利利的飘向远方。
    她扭头，笑着望向凌霄子：“同心灯没有翻进水里，你看到了吗，它飘的很远！”
    凌霄子点点头，望着那盏飘远的同心灯，“是的，飘的很远。”
    言芜见他神色不变，以为他不知道关于同心灯的传说，于是便与他说了起来：“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孩喜欢上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小姑娘对他说，如果男孩能让灯在水中飘，就愿意接受男孩，与男孩一起生蛋。”
    她话说一半，突然有大风吹来。
    吹的人左歪右倒都站不稳。
    这大风夹裹着雪花落在言芜的身上，言芜冷得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但想到看起来穿的单薄的凌霄子，忙将自己外套脱下披在凌霄子的身上。
    并问他：“冷吗？要不我们早点回去趁着夜色成亲？”
    凌霄子闻言，眼中又是几分不自然。
    但他没反驳，而是点了点头。
    言芜和他一起转身离开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瞧了瞧早就望不到影子的同心灯。
    这么大的风，不知道同心灯会不会翻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