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伯见到她时,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这个发式和衣服,就是小主子当年最喜欢的,虽然已经长大了,五官也不是很像,可站在这里,神韵一模一样啊。
“榕伯,你怎么了?是不是认不出我了,哈哈,这是离哥的手笔。”
这个称谓第一次被叫了出来,她不知道的是,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是这么叫的,那一声声的离哥哥,仿佛还在空中回荡。
按照计划,他们今天就能到达雪域外围了,风离这样打扮小主子,也是为了找她的娘吧,
榕伯心情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有急切,也有忐忑,他想不通啊,当年的主子更是让他猜不透,为何会放弃了小主子,独自离去?
他们穿上了最好的装备,药品也都分了,尤其是烈焰丹,一人给了一大瓶,风离心疼的看着她,这个极难炼制,而且特别耗时,小丫头肯定偷着去丹房了。
看他沉了脸,曼卿忙笑着说,
“这味药虽然炼起来麻烦,对修为的帮助特别大,我丹修又突破了。”可小脸也瘦了一圈,风离认真的看着她,
“身体才是根本,不可过度透支,抵抗寒冷有很多方法,要是因此累坏了,我们来的意义又何在呢?”
他们认识了这么久,风离很少如此严肃,即便有那么几次,也是对着别人的,此时,他的眼神好怕人哟,
“知道啦,以后我会量力而行的,”说完,她低下了头,心里有些委屈。
“不爱惜自己,我会心疼的。”说完这句,他往通道走去,曼卿的心一下子开朗了,看着那人的背影,不觉绽开了笑颜,
“咱们还要马车不?”
她跑上前欢快的问着,算是没话找话了,其实昨日就说好了,外面太冷,马匹根本抗不住,它们的修为更低呀,
风离转身瞥了她一眼,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哥哥带着你飞!”声音低沉,带着丝丝慵懒,曼卿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可始终没有挣脱,
除了门,只见风离一扬手,一柄古剑飞在了空中,他带着曼卿一跃而上,直上半空,与此同时,一个透明的罩子就护在了他们周围,榕伯笑呵呵的,也跟了上来,
“我来撑吧,你还御剑呢,要是真气不继,可如何是好?”
“放心,撑个罩子么,费不了啥,对了,法衣的功能全开吧,外面的温度已经下来了,万一有个顾不到的,冻着可不行。
曼卿依言而为,这种感觉很奇妙,从小到大,她都很自立,不论是这一世的无奈,还是上一世父亲有意而为,
人设就是坚强、独立,从不依靠别人,凡事自己解决,这种习惯早已印在了她的骨子里,可此时,她却很享受这种被管着的感觉,似乎,也很好啊。
突然,风离伸手捂住曼卿的眼睛,
“别睁眼睛,前面马上到雪域了,”曼卿伸手拽出了几条黑纱,让他们分别绑在了眼睛上,没有墨镜,这个也有作用,放眼望去,果然是一片雪白。
曼卿一眼瞥见了榕伯,只见他脸色乌青,正要询问,忽然一抬头,只见风离脸色苍白,显然,这个罩子耗费了太多内力,
“撤了罩子吧,我能扛得住,榕伯,快吃一丸烈焰,先适应一下,”人体的适应能力很强,到了榕伯这个阶段,更是明白这个道理,
曼卿自己吃了一丸,也顺手塞进了风离嘴里,扭头就出了罩子,
一到外面,面皮就像是涂了一层蜡,一下子被冻住了,虽然内心火热无比,她知道,烈焰的效果也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在这种环境下,怕是更要打个折扣了。
曼卿回头,正要问怎么办?可她努力了半天,愣是张不开口了,面庞已经失去了知觉,
下一刻,伸手就拉着两人回到了空间,先暖过来吧,在里面商量也比外面强啊,
三人中,还就数风离好一些,很快就缓了过来,他看着外面的地形,四周虽然有山,可都是些矮小的,大片大片的还是平原,此时白雪皑皑的,根本没有人迹啊。
“这种温度,咱们等多能顶一刻钟,再多怕是不成。”她揉着自己的脸颊,这么半天,说话还是不大利索,
别处效果奇佳的烈焰丹,现在只能护住心脉了,四肢什么的该冻照样冻。
怪不得主神说她来不得呢,看来是真话呀,
“你就呆在这里,我们两个出去,”这次找人,本来就是大海捞针,想的是挺好,来了再打听,可现在空无人烟,找人问都没地去呀,
“怎么可能?是我要来的,何况,有我在还能进来缓一下,你逞的什么能呢?”他虽然也有空间,可条件那比得了这里,
“好吧,第一步,先找活的吧,”小神后到底多厉害呀,能长期在这里生活?
三人就这样出出进进的,半天才跑了一片地方,别说是神了,就连一只耗子也没看见,这里完全就是死地啊,
“离哥,这样找不是办法,而且,我娘就算在这里,她也一定在隐居,说不定就在地下呢,”地表如此寒冷,可地下却不一定,她想起了前世的菜窑,若是挖的深,一个冬天都不会上冻。
“你说的有道理,若是他们都在地下,用神识可以,关键地方这么大,根本不现实啊。”不是风离打退堂鼓,那就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我这里还有些手雷,要不,咱们都点了吧,弄点动静出来,说不定有人会找来呢。”
这个主意好,风离一听也很赞成,自从得知炸药配方,他也试着做了一些,对这种黑火药还是很了解的,
当下,他们搬出了存货,开始一排一排的点上了,好在挺争气的,引芯没出问题,都如愿的蹦到了天空,
那真是,火光一闪,接着就是爆响,接二连三的开始后,让曼卿仿佛回到了儿时,那会还能放炮,可惜,后来为了治污,再也不许放炮仗了。
各种炮放了一刻钟,他们搓着手回到了空间,榕伯趴在窗子上,眼不眨的守着,生怕错过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