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
顾北棠听完王苗苗所说的后,眼里划过一丝疑惑。
“王苗苗,你跟我老实说,我跟于小蒙的谈话的视频是不是你偷拍的?”
电话那端的王苗苗一脸的懵。
“我什么时候偷拍了?”
“就那天,是你先告诉我是高珊谋害的我的第一个孩子,后来我去找了于小蒙,我当时只录了音,并没有找人偷拍这段视频,更不可能会在苏奕和高珊他两的订婚宴上放出来。”
顾北棠停顿了几秒。
“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
“那也不是我啊。我都已经告诉你这事了,我为啥还要去偷拍呢?”
顾北棠眼里多了一丝狐疑。
“你想对付高珊。”
“我是想对付高珊,但我是想利用你来对付她啊,我想着你都知道了,你肯定会去对付她的,我就在那安心的看着,等你两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我再好好收拾她,这样又省里气,又不用我操心,多好的事情啊。”
“再说了,顾北棠,不是你威胁我,让我等你先对付高珊的吗?”
顾北棠细想了下,当时在精神病院确实威胁过王苗苗,不然的话,她就报警,说王苗苗唆使田莹对她下药,想要谋害她。
顾北棠又问了句:“真不是你偷拍的?”
“真不是我啊。这事情,咱两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我真的没必要骗你。”
王苗苗语里很是冤枉。
“若是我的话,我干嘛还打电话给你,说真的我看到新闻的时候,我都还纳闷,因为我知道,你特别的想要高珊和苏奕订成婚,可这么一闹,只怕苏奕会愧对于你,加上男人的自尊心,不希望你这个前妻跟他大哥在一起,就更加会阻扰你和沈清幽在一块,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听王苗苗这番口气,好像还真不是她,可不是她的话,她真的想不出怀疑的对象了。
还要谁,想置高珊于死地?
王素?
顾北棠甩了甩头。
王素是有置高珊于死地的动机,但不是现在,因为她也才发现高珊的真面目,更何况,高珊手中还有王素的把柄。
“顾北棠,这高珊都被苏奕带走了,以苏奕的性子,这个女人欺骗她,背叛她还谋害了他的孩子,你说,他会不会直接结果了高珊啊。”
“应该不会。”
“若是折磨的话,那咱两仇怎么报?”
王苗苗所问的,也是顾北棠所愁的。
她根本就没有料到苏奕和高珊的订婚宴上,会闹成这样。
她仔细的回想当时事发后,苏奕的反应。
高珊和董保的照片公布的时候,他一脸平静,就好像知道一番,而高珊和龙泽的视频,他眼里多了一些愤怒,很显然还不知情。
再就是顾北棠和于小蒙的谈话,他更是眸光一凛。
她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这苏奕应该是知道了高珊和董保的事情,还有他也知道当年救他的人是自己,所以讨厌高珊的欺骗,刻意高调的举行这场订婚宴,还请来了很多记者,想当众解开高珊的真面目。
只可惜,他没有想到,还有人也想对付高珊,放出了龙泽和她的视频,还有高珊谋害她孩子的事。
这个人到底会是谁,顾北棠想了好一会,突然间想起一个人来。
“顾北棠,我跟你说话呢?”
顾北棠赶紧拉回思绪。
“我在听。”
“你就说说咱两的仇怎么报?虽说在苏奕那也是折磨,可我要亲自折磨折磨她,我对不起我自己,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顾北棠确实也是那么想的,她也想亲自对付高珊。不然的话,对不起自己的两个孩子。
苏奕对付高珊,那是因为他自己,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还得想办法从苏奕那把高珊弄出来才行,可让她去找苏奕要人,她真不愿意去开这个口。
顾北棠想了想说:“你让我想想行不行?”
“那行,你尽快想办法。”
顾北棠挂了电话后,将手机放进了口袋。
这时,司徒柔,给她送了杯奶茶过来,坐在了她的对面。
“再稍等下,沈清幽做的蛋糕马上就好了。”
顾北棠点头。
“对了,问你个事情,司徒美你熟吗?”
“我堂姐啊。是我大伯的女儿。”
“那应该很熟吧?”
司徒柔摇头。
“熟也不是太熟,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我大伯送出国了,去年才回来。”
“我那堂姐之前有先天性肝纤维化的病症,前不久,才做了肝移植手术。”
司徒柔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还记得当初顾北棠来找她,她在得知顾北棠可能中了king后,去找过她大伯,本想去要解药,可她大伯说自己来晚了。
唯一的那颗解药,他跟苏奕做了交易。
而她记得,那个时候,她堂姐刚做完肝移植手术。
司徒柔睁大了双眼。
天呀,那个捐肝的人该不会是苏奕吧。
那这么说,苏奕很有可能是喜欢顾北棠的。
顾北棠见司徒柔这番表情:“你怎么了?”
司徒柔回神,看向制作室里还在忙着惊喜的沈清幽,摇了摇头。
“没事。”
既然顾北棠喜欢的是沈清幽,她又跟苏奕离了婚,自然是不愿再和苏奕过多纠缠。
这事,她不能说。
对于顾北棠来说,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
司徒柔急忙转移话题。
“你怎么问起我堂姐来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之前在苏家老宅见过她一次,想着她也姓司徒,北城姓司徒好像很少,所以就问问你。”
“这样啊。”
司徒柔看向不远处的制作室,淡淡一笑。
“北棠,你的蛋糕好了。”
顾北棠转头,就瞧见沈清幽端着个蛋糕出来,走过来,放在了桌上。
蛋糕很是小巧,六寸那么大。涂了她最爱的奶油。
司徒柔起身,去制作室拿了一把专门切蛋糕的长锯齿刀出来。
司徒柔将长锯齿刀递给了顾北棠,让她来切。
顾北棠接过,将蛋糕切成了几块后,本想分给他两吃,可沈清幽摇头,说他不饿。
司徒柔也说,她天天吃这些东西都吃腻了。
“那我一个人吃了。”
顾北棠拿着叉子在那吃了起来。
沈清幽则柔情的看着。
蛋糕迟到一半的时候,顾北棠突然咬到了个很是坚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