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衣口袋里有一个,左脚鞋底有一个,手机里各有一个,项链里面有一个,腰带扣里有一个,妈的,居然内裤里面还藏一个,就不怕那块芯片掉到你屁眼里面吗?没事儿,我们都清理了,那些人找不过来的,而且,就算是有些漏网之鱼,我们开了屏蔽器,这些定位芯片也没什么大用g。”龙君尘双手枕在脑后,像是默背诗歌一般将赤足男子身上所有的定位器都说了下来,他有些戏谑地看着赤足男子表情的变化,从淡定变为苦笑,只是龙君尘一直期待的慌张表情却始终未能在这名赤足男子的脸上流露出来。
几个藏着的定位芯片无一幸免,赤足男子心脏漏跳了半拍,心里明白,这一次是踢到铁板了,他的心往下沉了沉,表情仍然绷得很僵硬。
龙君尘看着那完全不理会自己和宁风儿双簧的赤足男子,胸中无来由得一阵郁结,他闷哼了一声,有些粗暴地撕走了赤足男子嘴上贴的胶带,他冷着声音,并不怎么客气地问道:“说吧,为什么要杀害那两个无辜的居酒屋老板和店员,他们跟你有什么仇?或者,你是为了什么人才去杀他们的!?”
“我,我,我跟他们..”赤足男子故意哆哆嗦嗦地口齿不清,一边审时度势地品评了一下现在的局势,结巴了一下,眼珠子一转,舔着脸,讪笑着说,“不是,大哥,我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们的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哟,看来,是吃硬不吃软咯?好好跟你说话,你tm跟咱们装蒜是吧?”龙君尘望着赤足男子谄媚的笑容,心头微凛,他上前一步,像是提鸡崽子一般将惶惶然的赤足男子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用力地摔在地上,赤足男子哎哟一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了位,他嗔唤了两声,然后连连求饶道:“啊,别别别,这,这位爷,我,我真不知道自己跟你们有什么仇,这...”
“不知道?不知道还能一见我就叫出我的名字,你这人说话,能不能动点脑子,别在跟我打马虎眼了,听到没,村上菊丸。”龙君尘双手枕在脑后,沉沉地看着赤足男子,眼睛一弯,用一种成竹在胸的语调,柔柔地说出了赤足男人的名字。
轻飘飘的话,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村上菊丸的心上,将他侥幸的幻想一股脑全部敲碎,村上菊丸本来古井无波的脸上蓦然涌现出了一抹促狭,这一次,他终于变了脸色,龙君尘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这样看来,自己胸有成竹的最后筹码,似乎已经被龙君尘给拆穿了。
“是,我是叫村上菊丸,爷,爷你有什么吩咐?”村上菊丸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一滴汗从额角缓缓地流了下来,鼻尖早就噙满了汗水,村上菊丸奋力地循着声音抬起头,露出讨好的微笑,“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只要能办到,我一定..”
龙君尘干咳了两声,和宁风儿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是直接地打断了村上菊丸的谄媚话语,他冷冷地看着那皮笑肉不笑的村上菊丸,冷着声音,淡淡地说道:“你甭跟我废话了,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再问你一遍,你背后的组织,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究竟为什么,要来杀我?”
在亮出了底牌之后,龙君尘的问题自然是更加的直接,更加的露骨,他也不再跟村上菊丸绕来绕去了,直接挑明了自己的问题。
“大哥,什么,什么组织啊,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今天去居酒屋杀的那几个人,是跟我有仇的,所以我才...”村上菊丸知道自己杀了那两个人的事实是板上钉钉的,所以只能将计就计地继续撒谎,龙君尘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是没想到,这家伙嘴还挺严实的,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想着蒙混过关,不过这样也好,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一旦问出来了,估计,也就没什么假话了。
心头这般想着,龙君尘轻蔑地笑了笑,不想再跟这小子废话,直接亮出了最后的底牌,“村上菊丸,老婆青田贞子,和你结婚五年了,有个小女儿,叫村上美雪,嘶,好像,在名古屋小学念书吧,刚上一年级,还真是芳华正茂啊,我见过你的老婆,嘶,长得也不错,挺可人的,比起那些个电影演员,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的老婆嘿咻嘿咻,嘿嘿嘿,想想就不错,屁股也挺翘的,双峰更是无与伦比,还有你的小女儿,怎么说呢,我们跟她无冤无仇,不打算把人家小姑娘怎么样,可是,我看你的态度,实在是有些...”龙君尘戏谑放荡的话,像是一根根针,刺痛着村上菊丸的太阳穴,让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的眉毛像是一个大写的“北”字,痛苦地拧在一起。
村上菊丸被捆成一团的身体瑟缩了一下,他的背后是一片冷汗淋漓,他的确没想到,这伙人,居然能查到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而且,居然全然他找到了。
“对了,”龙君尘有些俏皮的声音无端地再次响起,说出来的话,却让村上菊丸紧绷的脸彻底垮了,“我还知道一件事情,一件恐怕你背后组织都不见得知道的事情。”
龙君尘顿了顿,幽幽地继续说道:“你的老家在日光,住在大谷川南岸,几代人都生活在那里,你呢,也是一个胸有大志的青年,孤身一人出来打拼,一家老小都以为你在东京这边过得还不错,辛辛苦苦地赚钱打拼,每个月往家寄的钱应该也不少,却不知道你干的是这个营生,也不知道你每次寄回去的钱都是用这些无辜生命的血一张一张印出来的,说实话,你这种人渣,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你也应该尝尝,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