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
    电话那边，大卫重复了一遍，似乎没想起这是谁来。
    “是的，大卫先生，我是雅斯兰芭蕾舞团的卡尔。”
    卡尔坐在地上，忍着疼。
    “大卫先生，你不是让我来华夏么？”
    “哦哦，对，是卡尔啊。”
    大卫这才想起来，声音也变得温和了不少。
    “卡尔，怎么样，在华夏还好吧？”
    “大卫先生，我在华夏很不好，我被人打了！”
    听着大卫的话，卡尔的眼泪更多了，那么高大一黑人壮汉，哭得像个孩子了。
    “……”
    唐洛见卡尔哭成这样，有些哭笑不得，至于的么？你哭成这样，我等会儿哪还好意思再打你啊！
    “你在华夏被人打了？不可能吧！卡尔，你见到血……不，唐洛了么？谁打你，你跟他说，他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大卫有些惊讶，还有人敢打血修罗的客人？不想活了吧！
    “大卫先生，打我的不是别人，就是唐洛！”
    卡尔瞪着唐洛，大声说道。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他……”
    “等等，你说谁打你？唐洛？”
    大卫那边呆了呆，打断了卡尔的话。
    “对，就是这个华夏佬……”
    砰！
    还没等卡尔说完，唐洛就一脚踹了过去，连手机都给他踹掉了。
    “妈的，本来见你哭得这么伤心，想放你一马的，还敢说这三个字！”
    “啊！”
    卡尔痛叫，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吐出一颗带血的大牙来。
    唐洛懒得看卡尔，弯腰捡起手机，打开了免提。
    “大卫，是我。”
    “唐，他怎么招惹你了？”
    大卫的声音，通过外放听筒传出。
    “你刚才听到他对我的称呼了么？”
    唐洛点上一支烟，问道。
    “唔……听到了，我明白了。”
    大卫想到‘华夏佬’这三个字，眼皮狠狠一跳。
    “大卫，你怎么介绍这么个家伙过来？”
    唐洛有点生气了，这不是给他添堵么？
    “抱歉，唐，我也是问了一个朋友，说卡尔的芭蕾舞水平非常不错，所以才……”
    大卫歉意地说道。
    “行了，没有怪你，海伦娜和汉斯都不错，就是这黑鬼，麻痹的，一颗老鼠屎！”
    唐洛想到卡尔说的话，忍不住骂了一句。
    听着唐洛的话，海伦娜和汉斯看看卡尔，扯了扯嘴角。
    不过，他们的心情，不甚平静。
    他们当然能听得出来，电话里就是好莱坞巨头大卫的声音！
    他们更能听得出来，大卫的那种语气！
    虽然大卫在圈子里，素来好人缘，朋友众多。
    但能让他以这种语气说话的，却屈指可数！
    而唐洛却能如此，这代表了什么？
    倒在地上的卡尔，同样瞪大了眼睛，甚至……更为震惊。
    紧接着，大卫又说了一句让他心惊胆战的话。
    “唐，既然那家伙招惹了你，随你处置吧！”
    “随我处置？呵，大卫，你就不怕他死在华夏？”
    唐洛看了眼卡尔，淡淡地说道。
    “死了，也是他自找的。”
    大卫的声音，也冷了几分。
    “谁让他得罪谁不好，非得去得罪你呢！”
    “不……大卫先生，你不能这样，救我！”
    要是到了此时，卡尔还不明白，他得罪了一个不能得罪的人，那他真就是这些年跳舞给跳傻了！
    “卡尔，如果你这会儿在我面前，那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大卫的声音更冷，带着几分杀意。
    他说的是实话，要是卡尔在他面前，那肯定就是死路一条！
    不为别的，卡尔让他在唐洛面前丢了面子！
    像他这种巨头级人物，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唐洛让他找人，结果就找了这么个家伙去，这不是给他丢面子是什么？
    “大卫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
    听着大卫的话，卡尔满脸惊恐，瑟瑟发抖。
    “你求我没用，你得罪的不是我！”
    大卫打断了卡尔的话，冷声道。
    “唐……唐先生，我错了，我为之前的话，像你道歉！”
    卡尔惊醒过来，看着唐洛，大声哀求着。
    “现在说错了，晚了。”
    唐洛冷眼看着卡尔，先不说侮辱华夏，就单说他那么说娜娜，这事儿也没那么容易就算了！
    “大卫，先挂了，等我晚点再打给你。”
    “嗯嗯，海伦娜和汉斯呢？他们表现怎么样？”
    大卫想到什么，问道。
    “嗯，我让他们过来，是想给他们介绍个学生。”
    唐洛抽着烟，说道。
    “唐，你介绍的学生，那肯定差不了……”
    大卫笑道。
    “海伦娜和汉斯，是不是对你介绍的学生很满意？”
    “咳，海伦娜已经打算收她当学生了……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先收拾了这个黑鬼。”
    “好。”
    唐洛挂断电话，把手机扔还给卡尔，按灭了香烟。
    “唐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愿意教那个华夏女孩芭蕾舞，我一定好好教她，她非常有天赋，她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是我之前瞎了眼，没有看出来……”
    卡尔看着唐洛，求饶着。
    “你配么？”
    唐洛嘲弄一笑。
    “……”
    卡尔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唐先生，求求你给个机会，我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芭蕾舞大师，我一定会教好她的……”
    “世界上最顶级的芭蕾舞大师？呵，那如果你的一条腿断了呢？还能跳舞么？”
    唐洛看着卡尔，脸上笑容消失了，声音也冷了下来。
    听到唐洛的话，卡尔脸色狂变。
    断一条腿？
    对于跳舞的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一双腿了！
    要是腿出了任何问题，那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海伦娜和汉斯也是睁大眼睛，唐洛要废了卡尔？
    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严重了？
    “不，唐先生，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
    卡尔吓得跪在地上，大声哀求着，哪还有之前的倨傲。
    唐洛丝毫不为所动，话说了就是说了，总不能求饶几句，那就当什么都没说吧？
    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要是杀人犯说知道错了，那不用判死刑么？
    在他看来，卡尔那么说娜娜，什么软脚虾之类的，无异于谋杀！
    要是娜娜能听得明白，恐怕她的心就死了，这就是扼杀了她的梦想甚至是……毁了她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