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童文雅拒绝,门外响起淳于辰冷冷的声音:“童文雅,你是不是在这里?出来!”
擦,他直接来这里抓她啊。
她面前的可是他未婚妻呢,这人是疯了吧。
“辰,是你吗?我有点儿害怕,文雅在这里陪我,她已经躺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
“是啊是啊,大少爷,我已经睡了。”
“你最好能在她被子里躲一辈子。”
脚步声响,他走了,童文雅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躲开了他,可是为什么她心里会有淡淡的失落呢。
她要是没跑出来,此时他们会是在……想到这里,脸忍不住有些红了。
“辰这么晚找你,什么事啊?”方诗晴问。
“不知道啊,虽然你是大少爷未婚妻,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他有时候很神经,就像人格分裂一样。”
“他只是脾气不好,尤其是对待佣人什么的。以前我总劝他,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让他不要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样,对下面的人来说,是很伤自尊心的。”
这话说的,是说她是下人呗。明明知道她是女警,还这么说,以为她是吃醋的呀。
“诗晴小姐,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呢。别说是对下人了,他就是对你这个未婚妻说话,也没见多客气啊。你一来,他就那么对你,哎呀,我看了都不忍心呢。啧啧啧,我要是你啊,当时就受不了走了。”
你……想不到她竟这么伶牙俐齿!
童文雅啊童文雅,你不要惹急了我。你以为你能永远赢吗?我只是出于怜悯之心,没有把你和他有孩子的事告诉老爷子,要不然你还有命在?
方诗晴勉强挤出一丝笑,拍了拍童文雅的小手,“傻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辰不过是任性罢了。不过他再怎么任性,我们的婚约也不是说废弃就能废弃的。淳于家不会允许任何外姓的女人进门!”
“也不是所有的外姓女人都想攀附豪门。”童文雅冷淡地说。
“那当然了,文雅妹妹这么有骨气的女人,我最欣赏了。这项链……”
“你也说我有骨气嘛,这项链,我还是不要了。万一诗晴小姐哪天心情一不好,忘了是送我的可怎么办,我赔偿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更不想因为一条可有可无的项链把自己送进牢里。”
方诗晴温文一笑,“刑警不愧是刑警,三句话不离本行呢。我是好心,要是文雅妹妹实在不愿意收,我就不勉强了。”
“诗晴小姐好像现在也不怕了,我就不陪了。”
“好,今晚谢谢你。”
“不客气。”
童文雅从方诗晴房间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房门,见鞋架上的男鞋不见了,心安了下来。
回到卧室躺到床上,想着今天和那个混蛋的拥吻,竟然有点儿像刚和宋承嗣恋爱时一样,心里甜甜的。
他要是不找茬,绝对会是个好男朋友。从照顾孩子的细心来看,也绝对会是个好丈夫。
唯一烦恼的就是有那么一个不甘心的狠角色未婚妻,麻烦啊麻烦。
淳于辰,要是我真的什么都不怕,坚决和你在一起,你能把你那个难搞的未婚妻拿下么?
夜更深了,燕明手上拿着今晚的收获悄悄回来向方诗晴汇报。
“诗晴小姐,我和我哥在童文雅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还有这个……”
原物她没动,只是拍了照片,还把童文雅的日记本的内容复印了一遍。
“这两样东西先放着,将来估计有用,日记本都给我,我看一看。”
方诗晴吩咐燕明去休息,自己翻开日记,最早的一本日记,记的几乎全是宋承嗣的事。
她一边看着,一边轻轻敲打着面前的茶几,想着怎么把这些东西派上用场。
此时在遥远的神龙组织总部,带着银狐面具的男子,正面对着窗口,往远方眺望,身后一名黑衣男子恭敬地汇报:“淳于辰那段关于小柔的记忆好像在淡化,我当时明明强化了的,他应该会一直认定他是和小柔有过亲密关系。不知道为什么,他即使是失忆了,还低死缠着童文雅不放,对小柔只是关心,好像没有男女之情。”
面具遮着,看不到男子的表情,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表情。
“是不是要再次强化他对丁小柔的记忆?”
“不必。”
“主人的意思是……”
“暂时顺其自然,需要你出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你可以下去了。”
“是,主人。”
这晚,淳于辰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女人一会儿是童文雅,一会儿是小柔。他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房间里似乎有人来过,又不能确定。
他当然不知道,那名曾经洗去他记忆的黑衣人怕银狐责罚,又一次强化了他关于小柔的记忆。
“到底是童文雅,还是丁小柔?”他喃喃低语。
要是丁小柔,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想接近她,也不想吻她,更加不想占有她。
童文雅则不同,即使他曾经反复告诫自己,她是丁小柔的朋友,未免丁小柔伤心,他不该染指她,也不该离她太近。
可有时,他甚至克制不住。
她对保安放电,他就像疯了一样,恨不得当时就把她扑倒。
她跟他弟弟淳于朗眉目传情,淳于朗又处处护着她的时候,他恨不得把淳于朗给揍扁。
他始终在控制,越控制却越想接近,就像她身上有罂粟,让他碰了,流连忘返。
那天他让她剥瓜子,他假意睡着,她做的小动作根本就没有瞒住他。
她以为他被药物控制了,让他吻她,他发现他心里竟然充满期待。他对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很抓狂,所以一直像木偶一样,假装没反应,骗过了童文雅,却骗不过他自己。
还有在洗衣房里对她的强悍霸占,不只是要惩罚她,让她不准跟他弟弟接触。还有他自己克制不住的激情,至于后来罚她洗衣服,那是他跟自己说,他真的没对那女人动心,他可以对她很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