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子虽然在极力掩饰,可他在抓住叶子熙手那一刻,眼闪过的凶光,还是将他内心的真实情感暴露了。
叶子熙心下一凛。
这雷公子带她走,原本是没有多少恶意的。
可若是因为戒指的关系,把自己推向了危险境地,不值得了。
考虑了一下,叶子熙摇头,“我是认识炎少,但那是因为和慕天辰一起参加宴会才认识的。”
顿了顿,她的目光,也落在了戒指,“可这枚戒指,是我拜托玫姐为我打造的,跟炎少没什么关系。”
她选择了说谎。
雷公子有些阴晴不定的瞧着叶子熙,他无法判断,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因为这枚戒指,对于炎家而言太重要了。
这么重要的信物,不可能随随便便的交在叶子熙的手。
可听她说话的口吻,又确实不像是说谎。
“你最好别骗我。”
雷公子颇为霸道凶悍的威胁着。
说完,他松开手。
既然做戏,要让别人相信,要做全套。
叶子熙有些慌乱的,将那枚戒指,从手摘了下来,“该不会戒指有为题吧?可是玫姐不会害我啊。”
她在那里,小声自言自语的说着。
她说话的音量刚刚好。
雷公子听得一清二楚。
他几乎是信了,这个女人,或许真的不知道这枚戒指的意义。
“我们雷家,和炎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雷公子的眸子,绽放了摄人的光芒。
叶子熙吓得,戒指都掉在了地,却还是弯腰把戒指捡了起来,“可是,这跟戒指没什么关系吧?”
“有!”
雷公子斩钉截铁的说着,“这枚戒指,是炎家的传家信物,是历代女主人身份的象征和代表。”
“铛”的一声,戒指又掉在了地。
叶子熙被吓到了。
她确实知道,炎夜对她是有些心思和想法的。
但她并不知道,炎夜对她,竟有如此心意,连传家宝都给了她。
当初玫姐说有炎少刚好有一枚,这种有特殊用处的戒指,她也没多心,接受了。
早知道,她该问一嘴好了。
雷公子不知道,叶子熙接受这枚戒指的时候,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看那女人,慌张的样子,也彻底相信了,他确实是不知情的。
“找机会把戒指还回去吧。”
雷公子用命令的口吻说着,“虽然我这个做哥哥的,是希望你跟别的男人好,把慕天辰给甩了。但我并不希望,慕天辰心里在乎的女人,跟我们雷家的仇敌好。这样日后我会难做,我小妹更会难做。”
“雷公子,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们雷家和炎家有什么仇怨吗?”
叶子熙小心翼翼的打探着。
沉吟了片刻,雷公子徐徐开口,“我们雷家,只剩下我,爸,还有小妹三个人。以前,我们是一家人,其乐融融。若非当年的那场变故,爷爷奶奶会身体安康的活着,家母也会每天说我和爸不懂得照顾自己,还有小玉也不会从小成为孤儿。这是我们雷家和炎家的仇怨。”
叶子熙沉默了。
雷公子同她摇了摇手,“你放心,本公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会因为你手的这枚戒指,牵连到你。我们雷家一向恩怨分明。”
“那算了,这个戒指,我还是不要戴了。”
叶子熙这话说的是真心话。
但原因,并不是因为,雷家和炎家有仇怨。
她只是觉得,以她现在的情况,还有现在的心境,都不适合接受意义这么重的戒指。
她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收到在口袋里,才是尴尬的同雷公子笑了笑,“那个,你们黑市是不是神通广大啊?”
叶子熙有心岔开话题。
毕竟快艇,只有他们两个人。
雷公子完全沉浸在了,对过往那段伤痛的回忆。
气氛太尴尬,太揪心了。
可雷公子陷得太深了,竟无视了她的问话,许久都没有开口。
叶子熙觉得,她自己快艇的气氛,还要尴尬。
胡乱的笑了笑,她扭头看向了别处,听到了雷公子的声音,“你想问什么?”
“我帮你把真凶找出来,是否可以看在我帮过你的份,帮我查些事情?”
“你敢和我做交易?”
雷公子眼,闪过了一抹诧异之色。
还真没什么人,敢利用帮过他一点点忙这种事情,来跟他做交易。
“女人,你胆子挺大,嗯?”
他这样问着,嘴角勾起了狂傲的笑容,“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现在可是完全落在我手的,想怎样,都是本公子我说的算。你,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谈这种条件。而且我发现,你这个女人,还挺贪心哈?居然敢说,让我帮你查些事情。一件事情,本公子都未必同意,还一些事情……”
雷公子在那里肆无忌惮的吐槽着叶子熙。
叶子熙撇嘴,“那看来,打了雷小姐一闷棍的凶手,对于雷公子你来说,也并不那么重要。是我想太多了,还以为如果那个人重要,你万一肯答应呢。”
“不可能。”
雷公子板起了脸来,“通过你,不过是让事情好查一点。你不愿意配合你,黑市也有办法查。而且你不配合的话,你也会有苦头吃。”
他连威胁带打击,说的叶子熙轻声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身旁的女人叹气,雷公子觉得很烦躁。
明明,他在坚持自己不吃亏的原则,怎么搞得,好像他欺负了那个女人了似的。
皱着眉,雷公子沉吟着开口,“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和我枪法。你擅长的狙击枪。如果你赢了,本公子破例帮你查一件事情。如果你输了,好好配合我,别想着从我这里获得好处了。”
“不能多帮我查几件事情吗?”
叶子熙微微撇嘴追问着。
她不是贪心,是有太多事情,她想查清楚,她需要真相。
雷公子皱眉,“女人,太贪心没好处的。”
“是不是雷公子你能力有限,查不了太多事情?”叶子熙狡猾的采取了激将法。
她不信,一个狂傲的男人,可以免疫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