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么做？”
    “我就知道他是只喂不饱的豺狼，我们就不该来找他。”
    “卑劣的混蛋，贪婪的小偷，他想就这样偷走我们的事业和成就吗？”
    砰。
    红酒色的门扉被推开，李子涛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
    “看来你们谈的并不愉快，出什么事了吗？”
    他就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看向萨妮尔，股东们面面相觑的等待着有谁能够站出来。
    每个人都在期待其他人能够拥有足够的勇气，来尝试挑战李子涛的权威。
    看到没有人说话，李子涛站在首位，双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成三角形的点在桌面上。
    “我想你们已经清楚，自己被找来是要做些什么。”
    “我会给你们最优厚的价格，溢价百分之10，我保证没人会像我一样慷慨！”
    听到他的语气里充满温和，有人仿佛是认为他是在寻求合作。
    “但我并不想卖掉股份，查理，这是我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
    美利坚钢铁的股票已经跌落到谷底，这时候卖掉无异于是白菜价。
    溢价百分之10，简直放屁！
    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李子涛的笑容逐渐收敛。
    空气逐渐凝结，气氛变得紧张。
    就在他担心自己会遭遇到什么的时候，李子涛勃然笑道：“伙计，你可以再找一份事业来做，没有人想要剥夺你工作的权利。”
    “你们也一样，可在我看来，你们已经操劳一生，都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
    “难道拿着丰厚的退休金，在充满阳光与美女的沙滩上，安享晚年不好吗？”
    李子涛取出自己的支票本，签下数字和名字。
    “安德烈，这是你的。”
    李子涛把支票推向右手的白人男子，他有着像塞了头火鸡一样的啤酒肚。
    头发稀疏，脸盘圆润带着红光。
    当他看到支票上的数字后，小而窄的双眸张开到最大。
    里面闪烁着兴奋的光泽，“查理，你是我见过最慷慨的人，与你合作很愉快。”
    作为第一个愿意和他达成协议的人，安德烈除了卖出股票的收入，还有一笔额外的合作费。
    起身和他拥抱，安德烈无视众人怒叱的目光。
    脚步轻快，嘴里哼着欢乐的民谣离开房间。
    他拿到了120万美刀的现金支票，现在要去楼下兑换，把钱转入自己的账户。
    然后，他要开车回家，带上已经收拾好行李的家人。
    一起乘坐飞机前往夏威夷，度过一个难忘的假期。
    从14岁到现在，他已经工作了60多年。
    早就已经做够了。
    其他人怎么想与他无关，他只想带着钱和家人，一起去海边狂欢。
    至于他‘损失’的钱。
    安德烈一直认为，股票的市值不过是虚拟的数字。
    它并不代表自己所拥有的财富。
    而是一个空洞的数字。
    只有真正装入口袋里的，才是属于自己的。
    所以，他并不为自己只能拿到原本市值十五分之一的收购价。
    你以为现实只是要将你按在地上摩擦。
    事实上，它正高举屠刀，面目狰狞的等待着……
    在你春风得意，最不在意，不经意的时候，轻轻的将刀落下！
    现在就是这样，至少安德烈认为是这样。
    他不想等到屠刀落下再去后悔。
    所以，他选择提前退场。
    哪怕相比他曾经的付出，得到的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这是作为一个聪明人，该有的选择！
    何况他还得到了不少补偿，足够安慰他内心的失落。
    “查理，支票可以立刻兑现吗？”有人主动询问道。
    “当然，就在楼下，你们可以直接存入自己的账户。”
    李子涛轻松耸肩的回应道。
    “把合同给我。”乔布做出正确的决定。
    有一有二，就有三和四。
    很快，多名股东在律师的协助下，在合同上签下名字。
    拿钱走人。
    剩余的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叛徒。
    只是很快，他们就屈服与理智之下。
    对比现在的局势，李子涛给出的价格并不是对他们的侮辱。
    反而表达了对他们的尊重，这点非常重要。
    也让多数人在心里对他抱有一丝感激。
    这点和他们的愤怒并不冲突。
    就算是敌人，也分受人尊重和遭人唾弃两种。
    “我同意签字，查理！”
    手持股份最多的珀特站了起来，“但我有个请求。”
    ……
    珀特的要求得到满足，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
    萨妮尔亲自去收桌上的文件，“你确定这么做是对的？”
    “你是指珀特的请求？”李子涛抬起头看向她。
    “是的，让他的人继续留在公司，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事。”
    “或许他只是一个负责的老大，想要给自己的人最好的安排。”
    “也有可能是他还有什么安排，需要这些人留在现存岗位。”
    李子涛合上文件，好笑的说道：“别总是把人想的那么阴暗，萨妮尔。”
    “那你呢？”
    萨妮尔放下文件问道：“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人性抱有幻想的。”
    “嘿。”走上前抱住她，秦昱柔声道：“我一直如此，只是并不常表现出来，你该了解的。”
    “是吗？”萨妮尔的手搭在他的腰带上。
    “是的，向来如此！”
    李子涛抬头看向天花板，感受着来自温暖的包裹。
    ……
    “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走出会议室，萨妮尔还在观察自己的裙摆，是否有褶皱或会暴露的地方。
    “只是成年人正常荷尔蒙的冲动。”
    李子涛笑了笑，反问道：“你呢，婚后生活还算愉快吗？”
    “还好，他是个无趣的人，但很照顾家庭……”
    萨妮尔的面容露出几分愧疚，李子涛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他知道，自己和萨妮尔之间的关系，该到此为止了。
    否则，最后受伤的将不止一个人。
    “也许你该抽出更多时间呆在家里，你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李子涛接过她手中的文件，道：“这些交给我来处理，去吧！”
    萨妮尔留恋的看着他，伸手摸着他的面颊，送上亲吻。
    一吻结束后，萨妮尔头也不回的向电梯走去。
    她是该回归家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