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认为我合适吗?”擦掉老年妆,李子涛询问安妮的意见。
“当然。”安妮把镜子对准他,微笑道:“老板,你会迷倒所有女性的。”
看着镜子里英俊的面容,李子涛认同的点了点头。
就凭自己的颜值,眼里的玩世不恭,搭配嘴角的一抹坏笑。
要是去演贵公子,肯定是新一代的荧幕坏小子,迷倒万千少女。
“先不说这个,今天的议题你怎么看?”
“竞选市长吗?”
今天在唐人街的华人工会里,有人提出竞选市长,改变华人生态的话题。
这个话题得到众多新生代的赞同,他们都认为自己该拥有公民应有的权利和尊重。
黑人运动已经发展到高潮,这些年轻人认为他们也该向黑人学习。
在这个为之生活、奋斗的国家争取属于自己的权益。
当然,这种想法没什么不对的。
毕竟对他们而言,大洋彼岸的朝廷才是一个陌生的国家,而这里是他们生长、生活、工作的地方。
实际上,李子涛认为他们可以再大胆一点。
婴儿潮一代正在成长,逐渐迈入社会,进而成为未来的中坚力量。
而他们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
李子涛也忘了前世是在哪里看到的,好像是某个谢邀论坛。
婴儿潮一代最大的特点就是:目光短浅和唯利主义。
所以,他们不关心人权立法,因为他们认为这些都和自己没关系。
他们也不关心黑人的运动,因为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他们同样不关注政治,不关心国际趋势,还是因为:和老子有个鸟的关系?
只要你做的事不来打扰我的生活,那么随便你做什么。
哪怕你把华府炸了,他们也能在电视新闻报道时唱几句:yoyo,干的不错,伙计!
著名的nimby(邻避效应),就是婴儿潮一代的思想产物: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别来烦我就行!
所以,黑人运动才能取得所谓的‘大胜利。’
因为政府已经无法从年轻人身上找到支持,他们关心的只有自己。
政府?政治?
让他们去死,现在我要干掉我的白痴邻居,因为他家熊孩子用棒球砸烂了我的玻璃。
“我认为竞选不是关键,立法和权益才是重点,只要能够从法律层面解决歧视和差别对待。
有老板你和众多华人企业家的支持,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这段话是安妮用华语说的,李子涛赞许的看着她:“你的华语进步很多,迎刃而解用的很好。”
“谢谢老板夸奖!”安妮妩媚一笑。
“我觉得你该学学什么叫空穴来风、管鲍之交、来日方长、授人以柄、坚韧不拔、专业对口,根深蒂固!”
“???”
看来安妮的华语还需要勤加练习,这点李子涛会抽出时间来亲自指导。
毕竟,他的枪杆子够硬,说的话没人敢不听。
“让他们去闹,但要有组织有纪律,坚决不允许出现暴力行为,多去那些大企业的管理办公室。
每天给他们喊几嗓子,也好让他们明白生活不易!”
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再加上披头士文化的风靡,和老头子们唱反调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反抗这种事,正是他们所热衷的(白人除外)。
别问!
问就是怼天怼地怼空气。
“需要让神盾派人看着吗?”
“派人盯着就行,出什么乱子去唐人街,谁家孩子谁领回去教育。”
棍棒之下出孝子,老祖宗的传统可不能丢。
这几日他可没少去唐人街,戒尺和鸡毛掸子这两样传承,在唐人街里供不应求,卖的特别好。
李子涛心想着华联是不是也该大肆采购,顺便隐晦的宣传一下它的‘隐藏属性。’
孝子教育机!
铿铿。
熟悉的敲门节奏,两声,不长不短,是童家姐妹没错。
安妮上前开门,“嗨,安妮。”
“你们好,瑶小姐、欣小姐。”安妮向两人点头微笑,一手抱着文件走出房间拉上门。
“你们的工作结束了吗?”看到安妮就这么走了,童佳瑶小声问道。
她可不想打扰李涛的正常工作,那会显得非常没有礼貌。
“嗯,刚才我和安妮正在聊别的。”李子涛从冰箱拿出两罐饮料放在茶几上。
“在聊什么?”坐在沙发上的童佳欣拿起饮料,打开后咕咚咕咚的喝着。
天气已经转暖,大中午能够来一瓶冰饮料,只觉浑身舒畅。
“黑人运动,你们不会有兴趣的。”
“我觉得黑人运动挺好,至少对方敢于为自己的命运反抗,向社会提出诉求。”
“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那些借助抗议施行暴力的暴徒,根本不值得同情。”
“姐,你这就不对了,那只是小部分别有用心的人。”
“但他们还是被利用了,而且,我不喜欢黑人。”童佳瑶竟态度鲜明的表示厌恶,这还真是少见。
李子涛本以为她是柔弱逆来顺受的性子,现在看来,是他有所误会了。
“那些人确实不值得同情。”听到姐姐这么说的童佳欣倒是没再反驳,反而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说的是?”李子涛对两人提到的话题产生好奇。
“我们学校附近就是著名的贫民区,那里的黑人时常在学校周围调戏女生,斗殴、敲诈。
上次,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大的孩子抢了我姐的书包,那我怎么能放过他,立刻就追上去。”
童佳欣语气一顿,像是受到打击似的哭丧着脸道:“谁知道刚转过街角,就看见路边蹲着七八个黑人男孩。”
“所以?”李子涛跟着紧张起来。
这种事对一个女孩来说,何止是危险。
一个不好,当地的失踪人口又多了一个,谁都不会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华裔女孩出头。
“幸好我反应及时,看到那些人立刻就往回跑,一直跑进学校,那些人果然追了上来,最后没找到我们才离开。”
提起这件事,童佳欣还心有余悸的用手拍着胸口。
也正是那次的经历,让原本对黑人报以同情,认为两个民族是难兄难弟,应该相互帮助的童佳瑶彻底改变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