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相信这件事发生以后，你的人已经调查所有线索。”小会客室里，格兰特边走动着欣赏陈设边说道。
    “你要什么？”李子涛拿着威士忌和两个杯子走了过来。
    “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格兰特沉声说道；“勒索你吗？”
    “不，格兰特。”
    李子涛把杯子倒满，亲自走上前递到他手里说：“你是朋友，可贵、忠诚的朋友，而我向来不会让朋友空手而归。”
    “作为朋友，不是总需要回报的。”格兰特好笑的拍着他的胳膊：“你该查查死者的身份和背景。”
    格兰特的意思很明显，他们调查错方向了。
    线索在死者身上，而不是那些参加派对的其他人，他们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场阴谋？
    李子涛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他需要看到更多的证据，才能确定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艾娃。”让守在门口的艾娃把王奎找来，李子涛需要他和神盾联系，派人去查清楚死者的底细。
    “我该和谁联系？”王奎接触过鹰眼，但都是对方找上门，他并没有主动联系的方式。
    “告诉情报室，自然会有人联络你。”李子涛也不知道他该联络谁，情报室是鹰眼的联络中枢。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鹰眼的规模有多大，涉及层面有多广泛，有多少雇员，身处何地，就算是李子涛也不清楚。
    他所知道的是，神盾内部有‘鹰眼’情报组织，总负责人代号‘刻法罗斯，’其余情况一概不知。
    没错，就是希腊神话中最为闻名的英俊猎手。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传闻中的刻法罗斯一样，有最锋利的标枪和能够追踪任何猎物的猎狗，还有深爱的妻子。
    虽然他对此都不清楚，但他知道鹰眼从未让自己失望过。
    仅仅半小时，他想要的信息就到手了。
    查尔顿·厄尔·奥普斯基，苏联移民，无明确政治倾向，崇尚自由、无组织思想。
    在汽车旅馆做客房服务是她目前的工作，在此之前她还做过十几分不同的工作，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做不长。
    有过几段短暂的感情，但都和她的工作一样，很快就结束投入另一段新感情。
    仇视警察，因为她的父亲就是被警察杀害的，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信息的最后是一张照片，死者查尔顿·厄尔·奥普斯基从一个男人手里接过一个信封。
    而当信封打开的时候，里面露出几张李子涛最为熟悉的富兰克林头像。
    “彼得·博克斯。”李子涛把照片拿给格兰特，对方惊讶的笑道：“你的人动作很快，就是他……”
    “但这件事不是他做的。”格兰特喝着酒说：“朱力斯·卡特，这个名字你熟悉吗？”
    “柯瑟的接任者？纽约市检察官朱力斯·卡特？”能够记住这个名字，还要感谢李子涛过目不忘的好记性。
    柯瑟退休的时候，曾向他提起过这位后来者，‘野心勃勃，聪明又固执，善于寻找机会，缺乏忠诚与信誉。’
    那时的李子涛已经不需要再刻意和纽约市检察官这种‘小人物’去结交，所以也就没有在意这些信息。
    “近两年来，他的效率和定罪率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这也让他在司法界得到不少的支持与关注。”
    “他想要什么？”李子涛不认为对方主动招惹自己，就是为了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
    “威望！”格兰特耸肩说道；“打击你，能够给他带来足够的威望，让人们意识到他是个硬汉，就算面对资本家也无所畏惧。”
    “看，就算查理·李这样的大资本家，他的家人犯罪也别想逃脱法律的制裁，是我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格兰特笑的像只吃饱了的老狐狸，“在这里，你可是只大老虎，而敢于直面老虎的勇士，当然会得到公众的赞扬。”
    “所以，我成了恶龙，而他成为英雄？”李子涛指着艾娃拿来的朱力斯的照片大笑着说：“他有记得带上屠龙宝剑吗？”
    “不。”格兰特摇摇头说；“他为自己打造了一把。”说完伸手指向拿着信封满脸开心的查尔顿·厄尔·奥普斯基。
    这妞完全就是个悲剧，被人耍了不说，最后连小命都没了。
    也不知道她死之前有没有用掉那些钱，要是还没来得及享受，那她真的是亏大了。
    “需要我查出是谁杀了她吗？”看到楚杨询问的目光，格兰特摊手说道：“我可是一名警察，别怀疑我的专业性。”
    “不，不需要。”拿起桌上的文件来到壁炉前，李子涛随手把它丢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格兰特好奇的看着他，那些文件正在炉火里化为灰烬。
    “它们已经没用了。”李子涛眯着眼坐在沙发上，手指敲击着扶手轻声呢喃：“而他也没什么用了。”
    先前他一直在考虑公众形象与影响，如果直接从纽约地检署下手的话，会对李氏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并授人话柄。
    事实证明，这件事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个阴谋，而他也想错了方向。
    朱力斯·卡特不是什么正义的勇气，他只是一个寻找机会的投机者，肆无忌惮的用着手头上的小权利和他的小聪明。
    他以为自己能掌控局面，却完全忘了一旦真相暴露，自己会遭到怎样的报复。
    “你想要怎么做？”格兰特一脸吃瓜的兴奋劲。
    对于道貌岸然的朱力斯·卡特，他和身边的朋友们都不喜欢这个人。
    相比起那些真正的小人，伪善的朱力斯显然更让人作呕。
    能够看到他倒霉，对格兰特来说是个好消息，他很乐意在对方丢掉工作的时候，亲自为他送上祝福。
    “我想他应该忘了，自己头上也是有需要负责的boss的。”李子涛抬起手指向上说道。
    纽约地检署。
    朱力斯·卡特正在办公室里等待汇报，汽车旅馆谋杀案是他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重要的案子。
    但根据他的副手，彼得·博克斯的话来说，情况对他们并不是很有利。
    如果再没有确凿的证据，对方很可能被判定无罪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