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所有一切都准备好了,相信你也是的。”
再次接到劳伦斯的电话,说实话他心里有点小紧张。
因为现在,他要真正意义上的加入全世界最神秘的组织之一。
共济会的入会仪式。
乘坐私人飞机抵达华府,李子涛来到距离华府仅隔几条街的特区西北区十六街1733号。
这是一座公元前的神殿复制品,摩索拉斯王殿宇。
最初的陵墓!
宫殿的主入口是两座十七吨重的斯芬克斯雕像守护的庞大铜门,巍峨、庄严,带着历史的沉重感。
“查理,欢迎你,我的兄弟。”站在门前等候的劳伦斯,身着共济会的标志性全套礼服。
小羊皮围裙、饰带、白手套,脖颈上佩戴的宝石项圈闪亮发光,像幽静无声的全知之眼。
李子涛安静的走入铜门,身后两扇铜门发出‘嗡嗡’的响声逐渐闭合。
如同甬道般的长方形方石走廊映入眼帘,四周有着众多的岔路,通往众多的仪式室、礼堂、封闭的暗室及图书馆。
这些如同星盘般的房间让这里变成复杂的迷宫,除此之外还有一堵中空的墙壁,里面藏着两具人体骸骨。
李子涛好奇问道:“他们是谁?”
“嘘!”在前方垂头走路的劳伦斯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轻声地说:“安静,仪式是神圣庄严的。”
“如果有人产生误解,会让你在会内的处境变得艰难。”
于是,李子涛恢复安静,并随他来到这座建筑最神圣且神秘的房间——会堂。
这是个呈完美正方形的房间,如同凿出的洞穴。
巨大的单体绿花岗岩石柱撑起高达百英尺的穹顶,周围环绕着一圈俄罗斯胡桃木制成的神色手工錾面牛皮椅。
高三十三英尺的神座独立于西墙边,对面是一架隐蔽的管风琴,四周墙壁涂满古老的字符,好似炫目的万花筒。
埃及文、希伯来文、天文、炼金、神秘学,以及一些看起来很神奇却又让人费解的莫名其妙的符号。
今夜,会堂点亮了无数精心摆放好的蜡烛。
烛光幽暗,一束明亮的月光从穹顶上方宽阔的天眼窗倾斜而下,照亮会堂里的镇店之宝。
一块由比利时黑色大理石打磨而成的巨大圣坛,雄踞在放行会堂的正中央。
李子涛就站在巨大的圣坛上,明媚幽静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就像舞台上被探照灯照射的主角。
没错,今天他本就是这里的主角。
环绕的小牛皮椅上,坐着来自各行各业的领袖们。
不过他们现在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兄弟。’
坐在西墙边至尊椅子上的,是一名年过六旬的老者,李子涛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很快,有人拿来一个人头骷髅放在他的手里。
同时为他换上了仪式传统的服饰,中世纪异教徒上绞刑架前的宽松白麻衣和裤子。
胸口敞开着,左腿裤卷到膝盖处,右臂袖口挽到肘部。
他的脖子上被套上沉重的绞索绳套。
它在会内有自己的称呼——牵引索。
当着所有人的面换衣服,这让他稍稍感到有些羞耻。
好在,他养的恶龙为他争回颜面。
相信每个看到它狰狞神色的人,都会忍不住的倒吸冷气。
否则,房间里为什么会突然降温。
“时间到了。”神圣至高者,也就是那名李子涛仍没有丝毫印象的六旬老者站在他的面前。
他的脸上带着权势与睿智的凝刻,语气严肃且庄重的说道:“宣誓吧,完成你的仪典。”
按照古老的传统,所有入会者都要从第一等级开始。
也就是说要成为33级大宝剑,李子涛需要进行33次宣誓。
至高者用一把仪式所用的匕首抵住他的胸口,冰凉的寒意让李子涛有些紧张。
刀刃正对他的心脏,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并不好受。
虽然他很清楚,对方绝不会把匕首刺入他的心脏,但不代表他的身体本能不会产生反应。
飞身而起,扭断对方的脖子再杀出去的冲动,他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
“你能否以自己的名义庄严起誓,你是自主并自愿成为这肩负殊荣和秘密的兄弟会成员。你的意图并非处于贪婪或其他不纯的动机。”
“我宣誓。”李子涛淡然的说。
实际上,他正在撒谎,他加入的目的自然没那么单纯。
而他能肯定的是,在座的每个人加入的目的都不纯洁,别把这里想象成无罪的圣洁之地。
“从现在起,这宣誓将成为你心脏的一根尖刺。”对方的声音突然升高:“如果你背弃誓言,它会破土而出,刺穿你的胸膛,让你血流而亡。”
肃穆的气氛笼罩着会堂,李子涛许下一个个誓言。
断颈割喉……削耳拔舌……掏心挖肺……脏腑焚烧而死。
死无所葬……挫骨扬灰……
狠毒的誓言从他的口中说出,他能察觉到隐藏在黑暗中的在场者们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
“兄弟。”老者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神色略显疲惫。
从最初宣誓到现在,时间大约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对于他这把年纪来说是个不怎么容易的力气活。
“最后的宣誓。”听到这儿,李子涛也不由精神一震。
总算是到最后一步了,有人上前为他手中的骷髅头里填满了如血液般的红酒。
李子涛很肯定那不是血,因为葡萄的芳香气味让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液。
“如我蓄意或违背之前的誓言……此刻入喉的醇香将成为致命的毒药,在折磨中痛苦死去。”
心头不由一跳,李子涛稳住端着骷髅头的双手,缓缓把它放在嘴边。
咕咚!
心跳加速的声音在他的鼓膜内回荡,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安静下来。
直到他喝掉最后一滴酒,想象中的事情并未发生。
“恭喜你,我的兄弟。”挪开挡住视线的骷髅头,李子涛就被劳伦斯一把抱住。
再看身边已经站满了人,熟悉的,陌生的。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至少此时此刻,他们都是友善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