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蒂娜!”佩吉一家站在门口向她挥手。
他们的脸上不再带有厉色和冷漠,每个人都变得异常温柔,笑容真诚又让人舒服。
“记得时常回来,无论何时,这里都是你的家。”看到蒂娜等上车,佩吉仍不愿放下手臂。
直到车子消失不见,佩吉一家脸上的笑容才骤然收敛。
手指一番,佩吉满脸诡笑的露出银行卡,“我说什么?这样能行得通,看看这个!”
“那里面有多少钱?”老二迈迪目光贪婪的看着银行卡。
老三布鲁迪撇嘴道:“我猜只有几百美刀。”
老四特里立刻大喊道:“为了这一点钱,就让我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尊严吗?”
“你有刚才所说的东西吗?”老五,也是最小的玛姬满脸不屑。
“好了。”佩吉拍拍手,让他们安静下来。
脸上猛然露出狂喜的神色说道:“15万美刀,这张卡里有15万美刀。”
“噢,天呐!”孩子们一阵惊呼,不由伸手想要拿过它。
此时那张银色的银行卡,在他们眼中如同闪烁着金光的金山。
代表着数不清的美食,美酒,漂亮衣服,配饰,奢侈品,夜店……
当然,也少不了火辣的美女们。
“别想打它的主意。”佩吉把手背在身后,警告的说:“这些钱必须先用来购买一栋房子,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
“为什么?”特里不解的说:“那要花很多钱,我们可以用它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比如看一场脱衣秀。”老二迈迪大喊道。
“闭上你的臭嘴,你这个色情狂。”玛姬气急败坏的踩了他一脚。
佩吉有点头疼,面色不耐烦的长大嘴巴,怒吼道:“安,静!”
众人只觉一阵伴随着洋葱的狂风吹过,立刻老实下来。
“如果你们想要继续过这样的生活,那么去挥霍吧!”佩吉指着堆满垃圾和污垢,地板翘起咯吱作响的房子。
随后又许愿般的说着;“而只要有一栋自己的房子,它就会成为蒂娜的牵绊,以后会怎样,你们说呢?”
……
纽约机场,空中宫殿平安降落。
看着前来接机的妻子和儿子,李子涛大步上前拥抱住两人。
“珀尔呢?”
“她已经睡着了,今天是忙碌的一天。”
说着三人就上了车,看到形单影只的艾登,不由问道;“蒂娜有消息了吗?”
“是的。”艾登松了口气的说:“她遇到些麻烦,被抛在了公路上,好在有好心人搭她一程才能回来。”
“没事就好。”李子涛也没细问,为什么她会被抛在荒无人烟的公路旁。
也许是她的私事,这些都与她的工作和能力无关。
就算要问,也该是艾登这个boss去问。
回到家,李子涛小心的推开女儿的门。
此时的她睡得正香,脑袋侧着,双手摊开放在两侧,腿形成一个助跑的形状,被子早就被踢到一旁。
看着她安静的样子,李子涛轻笑着上前亲吻她的脸颊后,内心甜蜜的退出房间。
“需要吃点东西吗?”玛丽为他准备好换洗的衣服,放在洗漱间门前后问道。
“嗯,让人准备一碗面。”停顿片刻后,他又说道:“加一份儿蟹肉。”
听到这儿玛丽才转身离开,接下来佣人们又是一阵忙碌。
先到水族馆,趁阿拉斯加长脚蟹正在发呆,迅速把它打捞起身,扔进框里。
随后,贴在珊瑚和缸壁上的法国翡翠生蚝被扣下五只。
对方这才心满意足的返回厨房,开始调配为老板准备的平凡无奇鸡蛋面。
蟹肉和耗肉只取最鲜嫩精华的一部分,其余的被当做废料处理。
实际上很快就会被烹饪加工,成为佣人们的夜宵。
当李子涛在上面吃着鲜美无比的西红柿鸡蛋面时,厨房里也正在开一场小型party。
相比起节日宴会和招待贵宾的餐点,今晚确实只能算作小场面。
每当最热闹的时候,佣人们的伙食就会多出蟹腿、鲍鱼、金枪鱼、三文鱼边角和各类高级食材。
只要想到那些美食的滋味,口水就不自觉的加速分泌。
“为什么突然回来?”玛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让他推掉之后的行程安排,立刻返回纽约。
抱起碗把汤干掉,李子涛痛快的叹了口气,这才说起近日发生的事。
杜威西部联合学院的交流团,在机场被移民署的人扣押了。
“为什么?”玛丽不可思议的问;“他们该有正规的手续,是来这里学习的学生。”
李子涛满脸厌恶的说:“恶心肮脏的政治因素。”
“学术该是无国界的,他们不能这样。”玛丽为此打抱不平。
认真看着她,李子涛不由苦笑:“学术是无国界的,可人是有国界的。”
“我会找到办法,尽快解决的。”既然是政治因素,自然要用政治来解决。
当然,也有其他办法,只是相比起来更为麻烦。
杜鲁门不是想要让他帮忙吗?
现在,是该先收点好处了。
光干活,不要钱,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移民署要因国籍问题,刻意为难留学生团体,杜鲁门这位总统就该找到办法,解决矛盾。
为广大公众服务,是他身为总统应尽的职责。
“你的人被扣了?”在临时会议室接到李子涛的电话,杜鲁门还有点好奇。
谁会刻意去扣他的人,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多吗?
等问清楚后,才明白事情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人是移民署扣得,被扣的原因是;怀疑团队中有红色倾向成员,可能会对国家造成威胁及损害。
“他们只是一群满怀求知欲的学生,是来学习的。”
“为什么?”
“什么?”
李子涛表情诧愕。
“他们为什么要来美利坚学习?”杜鲁门的问题很尖锐。
李子涛深吸一口气,诚恳的说:“我保证他们没问题。”
“用什么来保证?”对方步步紧逼。
李子涛不禁觉得有些牙疼,‘老杜,你是不是飘了?’
用什么保证。
我特么用向上人头保证,你敢要吗?
电话里的声音就此沉默,没过多久,一声笑意传来:“我只是开个玩笑,我的朋友。”
“我会亲自向移民署打招呼,让他们放行。”封闭的房间里,杜鲁门的笑容有些僵硬。
“谢谢。”
挂电话前,李子涛冷笑的说:“你开玩笑的水平差极了。”
啪!
把电话重重的按在话机上,杜鲁门的心情并未因此好受些。
‘该死的资本家。’
扭脸看向沙发上的顾问,杜鲁门用双手用力拉了拉西装下摆,让它显得笔直坚挺。
随后才微微昂头的说:“我的玩笑很烂吗?”
顾问无奈摊手,撇嘴表示李子涛根本不懂什么是美式幽默。
“你说的没错,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美式幽默。”杜鲁门说着在两人间指了指,笑道:“我们的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