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非偏南,不知名村落。
红十字会,玛丽人道救助会正在为村民们发放食物与干净的水,搭建临时医院为他们做免费的检查和治疗。
30分钟前,他们途经此地,原本计划上并没有这样一个村落,但是在了解情况后,玛丽决定进行短暂停留。
“夫人,我们的行程已经跟不上红会了。”丹尼安排好警戒后,回到玛丽身边。
“没关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玛丽习以为常。
在往常的救助活动里,她的队伍时常会与红会的大部队走散,原因不用多说。
红会的职责更准确的来说,像是一个统筹的大管家,负责物资调拨和人员的遣派。
而在它名下则由医疗、运输、武装、协调、行政、情报等等分属不同职责的部门。
玛丽人道救助会,名义上隶属于红会之下,但却是玛丽一手打造的人道主义团队。
他们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所有的物资、药品和人员都是自己的,该给谁,不该给谁,哪走哪停,都是由玛丽说了算。
其实这很正常,毕竟红会需要照顾到的地方太多,物资、资金、人员的分配也都是以国家或大地区来计算的。
加上资金有限,每次的行动也是东拼西凑,勉强维持。
要是碰到一个村落就停,看到人可怜就给,那么计划也就没存在的必要,物资、资金包括人员流向也都无法控制。
玛丽人道救助会之所以能如此任性,是因为每次的活动都由大boss,玛丽亲自领导坐镇分配。
红会的主席要是也想这么做,除非能把联合国所有的行政和国际事务全都丢下,再学一招‘超·影分身术’就差不多了。
未来的红会内部究竟如何,李子涛无从得知,但从爆出的问题来看,不言而喻。
但现在的红会还很纯洁,里面凝聚的大多是志同道合的人们,很多志愿者和医护人员不仅无偿提供劳力,还会自掏腰包来购买各种的物资和药品,尽自己的一份力。
这点是难得可贵的,也是让玛丽最感动的地方。
在她做了这么多年的慈善活动,深入战后城市,贫乏落后战乱地区,见惯了生死的同时也看到了许多的感动与美好。
正是这些美好,让她数十年如一日的,继续坚持着这份事业。
上次李子涛遇难消失,虽然平安归来,但也让玛丽联想到了很多,首次认真的考虑到未来的安排。
她不想care funds(国际关爱儿童保障基金会)和玛丽人道救助会,最终成为一锤子买卖。
她想要的是这份慈善事业一直能做下去,就算未来她不在了,李氏也发生转变不再进行慈善捐助,又或者发生某些变故,她都希望这些不会影响到它们的发展。
有一个想法在玛丽的脑海徘徊了很久,迟迟没有下定决心,自然也就没有和任何人商议。
她想成立一个独立的慈善基金会,把自己名下的青花股份转交给基金会来运作,每年盈利的百分之20投入到慈善事业中。
玛丽很清楚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儿,也不仅仅牵扯到李子涛一人,还有她的家族,母亲和其他人的看法。
青花百分之30的股份是她的彩礼,名义上是归属于她的,但实际里面也有大公家族的一份儿。
这些年青花分红的6成,都直接转到卢森堡的家族基金账户内,也正因如此玛丽才能如此强势,不允许任何人来骚扰自己的丈夫。
得到不少好处的大公,也为他挡下了乱七八糟的麻烦,让他们夫妻不至于被琐事缠身。
可要是玛丽改变了这种做法,后果会如何她无从得知,但她知道一定不会是好事……除了对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来讲。
丹尼陪在她的身边,发现玛丽变得心事重重,想问又不知该从何问起,最终只能尽心尽职的保护着她的安全。
“头,我们好像有点麻烦。”正在一切有条不紊进行时,一名队员面色低沉的走了过来。
村子外面有人来了,看起来像是一股小型的武装势力,从哪儿来,是谁的人不得而知。
对方身上并没有穿统一的军装,手里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让人完全没有头绪。
“他们想干什么?”得知对方径直朝着村落走来,停在了200米外,虎视眈眈,丹尼的表情严肃起来。
“需要找人上前交涉吗?”手下摇摇头,表示还没沟通过。
“让我们的人准备好,派人去交涉,尽量避免冲突,发生交火以撤退为第一命令。”丹尼说完并没有上前查看。
转身来到玛丽身旁,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两人就一起向停在村子中间的墨绿色h2走去。
“也许他们只是路过。”上了车,玛丽还是不愿把事情往坏的方面去考虑。
并不是她无知,而是她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那次保护她的保镖们也同样如临大敌,紧张备战。
最后,对方却表示只是想要一些药物,并提出用钻石原石来购买。
那名看起来凶神恶煞,胸前有一条很吓人的十字刀疤的头领,在她面前笑得像个憨厚的孩子。
“希望如此。”丹尼也想事情如她说的那样,没谁愿意真正交火,他们到这儿来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村落外,一名特卫走上前与对方交谈,“请问,你们有人会说英语吗?”
对方一伙人笑而不语,直勾勾的看着他。
特卫等了一会,继续说道;“我们是人道救援团队,到这里来是为你们提供帮助的,如果你们有人需要医治,只要放下枪就能得到妥善的救助。”
“我们需要药品……食物和水。”一名看起来有200cm高,身材壮实如牛的黑大个,扛着一把大砍刀走了出来。
刀看起来像是砍柴或宰杀大型牲畜用的,很长,带着轻微的弯度,上面黑乎乎的,像是血污留下的痕迹。
对方就这么大刺刺的站在特卫面前,俯瞰着他狮子大张口的索要这些东西。
那副态度就好像他才是这些东西的主人,现在只是来找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