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臭小子……”看了眼地上脆掉的花瓶,李子涛就心头抽搐,看向儿子的眼神越发不善。
那花瓶可是他从远东收来的青花瓷,珍品,珍品啊……
“是谁允许你喝酒的,还喝的烂醉……要是真的出事的话,你考虑过你母亲会多痛苦吗?”
“滚回你房间好好反省,妈妈没消气之前不准出来。”没好气的在他后脑勺抽了几巴掌,李子涛也向房间走去。
“又不是我的错。”看了眼地上脆掉的花瓶,艾登不服气的嘟囔着走向房间,他还是老实待在家里的好。
“玛丽,玛丽……别这样,开门,我们谈谈。”李子涛满脸无奈的站在门口,他又被关在门外了。
这时候他只恨房间隔音效果太好,好到让站在门口的他什么都听不到。
咔。
房门被打开了,李子涛急忙闪身进去,听到妻子的哭泣声,让他刚控制住的脾气‘cengceng’直冒。
‘就该把那个小混蛋吊起来抽才对。’李子涛心里狠狠想着,自家老婆自己都舍不得惹哭,为了他伤心成这个样子,自己是怎么来的心里没点数吗?
“只要想到他可能会受伤,被木棍击打大脑……”玛丽说着又要掉眼泪。
“没事,没事,不是没出事吗?”李子涛轻声安慰着,心里也同样后怕。
艾登的体质是继承了他的部分特殊,但也仅仅是部分。好比愈合能力,他受伤后很快就能恢复,双胞胎则只比正常人快一些。
抗击打能力也很强,可以自身的情况来看,大脑和心脏也仍是致命部位。
以克里斯蒂娜受伤的情况来看,要是艾登脑袋上真的被来一下,是生是死谁也说不清楚。
先前医生也有说过,照克里斯蒂娜的伤势来看,如果把位置换在大脑侧,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正是让玛丽担心难过的,他怎么能对自己如此不负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为了什么?
那个女人吗?
“是莱利,因为她对吧?”玛丽表现的有些过激。
从小到大她费尽心机培养艾登,给他最好的安排、陪伴,在他需要的时候,让他按自己的想法去生活,给予他尊重,自由……
可是现在看看后果如何,就是让他这样糟践自己的人生吗?
“可能,有关吧!”具体是什么问题,李子涛也没来得及问,但是能让向来自律的艾登变成这样,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让她走,离开,走的越远越好。”玛丽站了起来,指着他说:“这件事如果你不做的话,我来做。”
“我做。”李子涛连连点头,不管怎么说,先让她冷静下来。
“这周我会亲自抽时间去解决这件事,现在真的要来不及了。”李子涛指了指腕表讨好的笑着。
今天有几个重要的会议要进行,再耽搁下去的话要晚到了。
“知道了,路上小心。”止住哭泣的玛丽把他送进电梯,返回时路过艾登门前停了下来,又很快离开。
现在看到他就来气,没什么好说的,让他在房间好好反省吧!
“阿根廷怎么样了?”会议室里,李子涛正在和adb、mobil、金拱门、阿斯特工业、艾斯等几家公司的联合代表会面。
阿根廷的情况持续恶化,在华联被强制国有化后,adb所持有的铜铁矿,mobil的输油管和储备仓库,阿斯特工业的组装工厂和在建港口,艾斯的发电厂……
现在就连金拱门的快餐店都被强制国有化,理由是‘赚取高额差价,压榨、剥削劳动者血汗钱……’
真特么是活久见,每种产品仅赚几美分的利,要是选套餐,抛出各项成本后仅赚2.5美分。
这也叫压榨、剥削,那怎么算正常,白送吗?
找理由也要找个好点的,至少也能让人心里过意的去。现在这样的借口,就像是对方抢了你的钱,还特么怪你带了现金。
“对方拒绝谈判,外派的员工正在逐批的遣返回国。”萨妮尔有些冷淡的说;“有传闻说,一些人被关进监狱。”
“什么?”李子涛看向其他代表问道:“还有谁知道什么,现在快点说。”
“我们有部分高管被关进监狱,这是事实……阿根廷方面称,经济犯罪行为。”对外情报负责人说。
“有办法证实吗?”李子涛蹙眉问道。
“派去确认调查的小组被拦在机场……他们被禁止入关。”
“所以,有没有犯罪,是他们单方面说了算的?”李子涛满脸讥笑,天底下果然是不要脸无敌。
“给国务卿办公室去电,就算是罪犯,他们也是美利坚公民,要引渡回国判刑……战争不过才刚刚结束两年,就已经忘了美利坚的贡献吗?……让国会也给对方些压力吧!”
“高高在上的议员大人们会管这些事吗?他们只会盯着选民的选票,呵……”嘲讽的话音得到一片赞同。
虽然他们在国会里都有各自的朋友,但也不会否认里面大多数的议员只会盯着自己‘锅里’的一亩三分地。
只要能够让支持自己的社区选民们满意,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国外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和我美利坚有什么关系。
“拿了好处总要出力,做做样子也好。”李子涛不是在征求意见。不管愿不愿意他们都要公开发声,做出抗议的姿态。
“明白了……我会好好和各位议员沟通的。”公关部长绷着脸憋笑的说。
知道是老板的吩咐,就算他们有什么意见,也会做出该有的姿态。李氏集团有的可不只是钱,还有大量的选票和影响力。
权利和财富,男人总是会在意其中一样,李氏则能为他们带来双重选择,只需要付出一点友情作为代价,很划算。
“蒂亚,通知lanc发动所有力量,对阿根廷发生的不公事件进行报道和谴责……
想简简单单的吞下这些肥肉,他们也不怕撑死自己吗?”
“那位歌姬夫人,可是雄心满满呢!”提起在阿根廷被奉为国母和穷人救星的女人,萨妮尔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这种典型的理想主义者,只有跌入深渊后才会懂得,现实究竟是有多么残酷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