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小姐……”李子涛一个人走进病房,向床上的克里斯蒂娜笑道。
“你是?”克里斯蒂娜好奇的看着他,肩膀上的疼痛让她不时蹙眉。
“我是艾登的父亲,就是被你救了的那个男孩……”李子涛表明身份,正要说话门突然被推开了。
“蒂娜,蒂娜你没事吧?”头发凌乱,穿着朴素的女子扑到床边,满脸关切的问道。
而在她身后还跟着4个孩子,‘呼啦’就把病床给围满了。
“我没事,就是需要休息。”克里斯蒂娜指了指肩膀,有些艰难的向上挪了挪,让自己坐直身体。
“他是……”女子的目光转向李子涛,上下打量的样子像是在对人进行审视。
“是我救得人的父亲。”
“是你,就是你家儿子害的我们蒂娜成这样吗?”女子很泼辣的冲了上来,伸手推着李子涛的肩膀说。
“你干什么?”守在门外的丹尼看到这一幕冲了进来。
“没事,先出去。”李子涛笑着让他离开,丹尼却坚持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彪悍的女人。
“怎么,你想干什么,这里有你什么事吗?以为自己是男人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蒂娜是我们家的支柱,现在她受伤了,没办法工作,我们该怎么生活,你要来负责吗?啊,你能负责吗?”女人的嘴巴就像开了光一样。
“很抱歉,对于蒂娜在医院的花费,我们会负责的,另外……”李子涛掏出支票本,唰唰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一点心意,请收下。”李子涛把支票放在对方手里,又向克里斯蒂娜点头致意,他就转身离开病房。
对方生气是理所应当的,不过,从对方话里的意思来看,是把克里斯蒂娜当做摇钱树了吗?
“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前往艾登病房的路上,李子涛好奇的问了句。
“好像是母亲,之前听她在导医台提到了。”丹尼小声的说。
“没事了。”李子涛看了看守在医院走廊的保镖,说:“让他们都去休息吧,留下司机就行。”
“艾登怎么样了?”经过仔细的检查,艾登身上并没有什么严重外伤,只是一些细微的伤口。
其他方面也没什么问题,这会儿他正躺在病床上,呼呼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什么。
“臭小子。”李子涛气的上去就像把他提起来,吊在房梁上打一顿才好。
只有14岁就敢喝的烂醉如泥,他以为自己是谁,武松吗?
“你现在生气他也不知道,等清醒再说吧!”玛丽同样气的不轻,脸色铁青的看着床上的儿子。
“也是,那……先带他回家吧!”李子涛珊珊一笑,心说‘这小子怕是要糟,你就祈求自己能多睡会,醒来就完蛋了。’
上前抱起儿子,把秘书留下结账,李子涛就带着其他人先从医院离开了。
克里斯蒂娜的病房前,先前的泼辣女人正探头张望,等簇拥的人群离开才重新回到病房。
“蒂娜,你知道之前的是什么人吗?身边跟了很多穿西装的,像是手下的男人……还有,他们腰里都别着枪,我看到了。”
“真的吗?”围在病床边的孩子们兴奋问道,还想到门口去看看。
“已经走了,别捣乱。”女人把目光投向蒂娜。
“不知道,只知道那家孩子很有钱,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吧!”想到之前对方包场邀请所有人玩儿的土豪做法,克里斯蒂娜就肯定了他富二代的身份。
不过,对方被打时的狼狈,比他耍酷挥霍的样子更让人印象深刻。
想到他傻笑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好笑呢!
“妈,支票上是多少钱?”孩子里最高的男孩好奇问道。
“1000美刀。”女人把支票取出来,言语里仍是不可思议。
随手就给1000美刀的人,该是什么家庭才能做出。况且,对方还为蒂娜安排了单独的病房,还有特意的看护。
他们也是刚护士来检查的时候才知道的,专门负责照顾蒂娜一个病人的护士,‘真是奢侈啊!’
“早知道的话,就该多要点才好。”女人弹了弹支票,满脸失望的说。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惹恼那样的人对你有好处吗?”床上的克里斯蒂娜挪了挪身体,让自己重新躺下后闭眼疲惫的说;“我累了,想休息了。”
“知道了。”女人不耐烦的向其他孩子招了招手,冷漠的说;“快点好起来吧!家里用钱的地方很多的。”
克里斯蒂娜躺在床上没有出声,听到关门声才重新睁开双眼,眼底已经噙满泪水。
“明明刚拿到1000美刀的支票,为什么还要那么说……这样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本还有些迷糊的艾登直接蹦了起来,大叫着;“啊~什么,什么?”
“什么?”手里拿着向船桨样式戒尺的玛丽冷笑的说:“亲爱的大少爷,你是不是还没清醒呢?”
“让我来为你提提神吧!”玛丽挥着手里的‘船桨,’直接向床上走去。
“妈,妈,我错了,错了……救命啊,老爸,老爸……法兰帝,法兰帝,天呐,谁快来救救我!”
艾登抓着被子满房间的乱跑,简直就像只猴子般的上蹿下跳,妈妈手里的戒尺摄威力太强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刚洗漱结束,还没来得及去上班的李子涛,走出卧室就看到这么一出大戏。
“让开……艾登·李,你今天死定了。”玛丽一把推开李子涛,力气之大让他都惊讶了。
今天之前他从不知道,妻子的体内隐藏着如此大的力量,完全没有准备的他竟差点被推倒在地。
咚。
艾登笔直的跪在母亲面前,低着头挺直了腰,看样子是不准备再逃了。
在母亲叫出他全名的时候,艾登就知道这次的事要麻烦了。
从小到大玛丽只这么叫过他两次,一次是他用恶作剧气走了来自维也纳的钢琴老师,一次是他举着拳头吓坏了学校的女生。
这两次艾登的下场都很凄惨,要不是认错态度够好,他都怀疑自己会被母亲打断双腿。
看着跪在面前的艾登,手里的‘船桨’高高举起,最后却被狠狠的甩向一旁。
啪!
三角桌上摆着的花瓶脆了一地,玛丽快步向着卧室跑去,逃跑的背影里肩头耸动,伴着隐隐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