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加斯。
李子涛不得不暂时改变行程,延长在这里的逗留时间。
因为埃琳娜·沙逊来了,还带着她的儿子,麦吉尔·d·查理·沙逊。
自从埃琳娜怀孕后,她的自由就遭到限制。
李子涛曾想亲自去中东一趟,但考虑到他身份的敏感,还有来自沙逊家族内部的压力,埃琳娜拒绝他的帮助。
现在回想起来,儿子已经有3岁了。
他这个当爹的却是第一次见到。
“老板,飞机就快到了。”维加斯国际机场,看到李子涛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着,蒂亚安慰的用手按在他的臂弯处。
“恩。”淡淡的哼了声,李子涛依然不停的眺望天空。
“老板,来了。”丹尼是第一个发现飞机的,指着天边的芝麻点笑道。
“好,准备...”李子涛张了张嘴,好笑的摇摇头。
他好像一激动什么都没准备,就想着要和她们母子见面了。
飞机落地减速,李子涛的心也跟着跳的越来越快。
‘他长的会不会很我很像,他的头发是黑色还是棕色的,他的眼睛又会不会是黑白分明的?’
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当舱门开启,真正见到他的那一刻,其余的问题都已经不重要了。
“麦吉尔。”拉着儿子站在舱门前,埃琳娜眼眶微红的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见你的父亲吗?他就是你的父亲。”
李子涛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舷梯下,张开手又不知所措的在胸前擦了擦,露出一脸的激动傻笑。
麦吉尔歪着脑袋,有些疑惑和好奇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就是自己的爸爸吗?
“坏蛋...”麦吉尔指着他,说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李子涛的笑容化为尴尬,看向旁边的埃琳娜,却发现她已经别过头,肩膀不停的耸动着。
“哈,哈哈……”忍不住的笑声响起,尴尬的气氛也被打破。
李子涛自嘲的笑了笑,大步流星的冲上舷梯,在小家伙没来及反应前,一手一个就把她们扛在肩上。
“我还不信了,回家。”雄赳赳,气昂昂的扛着女人和孩子上车。
跟来的随行已经快要笑翻,蒂亚为了不被老板秋后算账,甚至都主动换到前面车子去坐。
两人的住处安排在了新开的,由保罗负责的‘维京人’赌城。
维京人除了有博彩厅,豪华的贵宾厅,酒吧,水疗,健身等区域,还有总高9层的酒店。
“老板。”听说大老板要来,保罗自然是亲自接待。
不过,在看到他身后的女人,还有手边拉着的孩子后,保罗的心思就立刻活络起来。
“房间都空出来了吗?”李子涛没有介绍,但也没有解释。
沙逊家族仍揪着不放,并要求他不得对外宣布麦吉尔的真正身份,否则,剥夺他‘沙逊’的姓氏。
说实话李子涛是真想把钱砸在他的脸上,告诉他;老子有的是钱。
但看在孩子妈的份上,这个委屈再怎么样他也得忍了。
况且,人家不要名分的给你生了孩子,还让他成为沙逊家族的下一代继承者。
做人,还是知点分寸的好。
“准备好了,整个12层全部清空,保安方面...”保罗不自觉的压低声音。
“丹尼会安排的。”李子涛指了指丹尼,对方立刻点头走向电梯。
随着他的动作,其余跟随他前来的特卫也跟了上去,人数大约在十几个的样子。
保罗先前还在好奇,老板怎么会带这么多保镖,现在算是全明白了。
“这里没什么事了,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不用再这么跑来跑去。”李子涛拍了拍保罗的肩头笑道。
“这是我该做的,我的一切都是老板给的,这点保罗会永远记得。”保罗面色严肃的说道。
不得不承认,这几年保罗的身材是发福了,身手也不如从前了。
但拍马屁的功夫,也比以前不知高了几节。
“行了,去忙吧!”拍拍他的臂膀表示明白,李子涛带着母女俩走进电梯。
维京人12层,整层楼全部清空。
埃琳娜和孩子住在中间风景最好的,周围每个房间里会配两名保镖,走廊里也会有6名保镖24小时值守。
这些都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虽然李子涛自认维加斯是自己的地盘,但总有些老鼠藏的很深。
况且,沙逊家族近几年一直在协助管理波斯湾的石油生意。
这点虽然在外界没有透漏,但在有心人的眼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小鬼子和德国人现在为了石油,都有点狗急跳墙的表现,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就在上个月的公共演讲期间,国务卿科德尔·赫尔,就遭遇到极端份子的枪击。
幸好,在战时整个国家都处于紧绷状态。
刺杀的人也是一名头脑发热的极端种族主义份子,枪法不怎么准,才让科德尔·赫尔逃过一劫。
fxs运动在美利坚遭到全方位的打压后,各地发生的反抗、武力事件屡见不鲜。
和平,在这里也仅维持着表面的光鲜。
“麦吉尔,觉得这里如何?”看到小家伙刚进房间,就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李子涛微笑着站在他的身旁。
“不怎么样。”麦吉尔撇了撇嘴。
“为什么?”李子涛疑惑的看着他。
“这里跟我住的地方一样,除了它,其他地方都是荒凉的沙漠。”麦吉尔指着远处的沙漠,闷闷不乐的坐回沙发上。
他还以为美利坚会有什么不同,原来和他的家没什么区别。
“哈哈……”李子涛好笑的坐在他身旁,伸手不顾小家伙的反对揉了揉他的脑袋。
“明天我们就出发去纽约,在那里你才能见到真正的美利坚...”李子涛有点出神的眺望着天际的斜阳。
不知不觉,他仿佛已经彻底融入到这个世界,在这个时代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不知道许多年过去后,人们又会如何来评价他呢?
华人传奇?
财团大亨?
商业巨头?
时代的弄潮儿?
又或者是一个在乱世中,只求自保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