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惊道:“錾弟,你……”
话还没说完呢,就见代王往珠帘之后走去。
赵王心道,难道……有戏?
他未做阻拦。
众人见最大的赵王都没有吭声,有赵王在的时候,也特别的守着尊卑之礼。代王那儿,没人敢拦啊。
就听那云歌姑娘惊呼了一声,被代王揪着脖子从珠帘的后面拖了出来,一直拖到了那画舫管事的跟前,他才道:“睁大了你的狗眼,这是个什么样的胭脂俗粉,也胆敢与卫长公主比拟。”提鞋都不配的好嘛。
画舫管事真的睁大了眼睛,这是惊讶的。他只知这几个小客人非富即贵,可他们具体是什么身份他不知道啊。
这么拥护前朝的公主,难道还留恋前朝,心存反念?
画舫管事自觉底气还是有的,他冷笑道:“这位小爷说话慎重,前朝已逝,如今是林家的天下。”
我~呸!老子就是姓林的,不比你个龟公知道的清楚!代王对女人也就只能做到揪着衣领拖一把了,对男人那是绝对不会手软,揪着那管事的头发,一拳砸在了他的眼睛上,直接砸的他眼冒金星没有还手能力,紧接着就是一顿胖揍。
管事急呼:“你们这些无知小儿竟敢如此大胆,你们知道这画舫的主人是谁吗?”
只要不是皇帝,就TMD没事儿。
于是,当画舫管事的打手,哦不,帮手出现的时候,乔装的侍卫们也行动了。然后,代王的小伙伴们,不愧是一个武夫子教出来的徒弟,连出招的起式都是一模一样。揪头发——砸眼睛——骑上去——胖揍。
至始至终没动手的只有赵王和裴金玉。
裴金玉是还有点儿糊涂,说她前世呢,代王他激动个什么劲。
赵王就是凌乱了,除了我擦,擦擦擦,什么话都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赵王怎么想都想不到,此番本是想带代王来开个苞,让他好知道了女人的妙处,从而同意了纳妾之事。结果却演变成了一场飚血的打斗。
赵王的反应还不算太慢,终于瞧见了立在角落里的裴金玉,他闪身上前,关切道:“长公主莫怕,有吾护你周全。”
恰逢,画舫管事想要趁乱逃跑。裴金玉顾不上和赵王寒暄,上前几步,堵死了那管事的路,而后在赵王的惊讶眼神下,华丽丽地补了一脚在那管事心窝。
赵王好像又忘记了裴金玉的爹是谁,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虽然她是个女儿。还真是,我擦,擦擦擦。
代王以及小伙伴们奋力将画舫砸了个稀巴烂,这才施施然地乘着小船上了岸。
别以为这样就是结束,代王的侍卫以光速准备好了熊熊燃烧的火箭。
只见代王运箭如神,三箭齐发,在他身后的那些侍卫,以他为准,齐齐发箭。
画舫之上,顿时火光一片。叫嚣的叫嚣,哭喊的哭喊,跳船的跳船。
这时的代王忽而一笑,顿时迷了裴金玉的眼睛。好感度那是唰唰地往上飙升啊。
就连过后裴天舒问起,裴金玉也并不吝啬地为代王说了句好话,打了人又毁了画舫,真不是代王在发疯,是那画舫管事仗着有后台先欺负了他们。
裴天舒一听,我去,这年头什么稀罕事都有,竟然有人敢跟他女儿比后台。要不要把林青峦刨出来问问那人该怎么治罪。
紧接着,他女儿又委委屈屈地表示自己受了惊吓,要喝安神汤。
裴天舒彻底怒了。谁,谁,TMD到底是谁,弄死他个不长眼睛的。
在他女儿面前一向抓不住重点的裴天舒又忘记了来找他女儿的初衷,明明是来教训她不该去画舫的好嘛!
翌日,当御史中丞高秉光高大人上书,说赵王言行不检,不仅带着代王去了烟花之地,还怂恿代王打砸抢烧之时。
裴天舒他第一个就跳了出来,替代王喊冤。
原话不详,其意是这事他知道,赵王领着代王、还有代王的几个师兄弟们小聚,画舫的管事口出狂言污蔑皇室,代王才忍不住动了下小手。
至于画舫是不是烟花之地,这就是人间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代王的那帮小兄弟,譬如诚信伯的二子今年还不满十岁,譬如建信侯家的小儿子也是今年不满十岁。还都是一群孩子呀,不过是贪恋洛水行舟两岸间的绚丽景致,怎么可能是去看那些胭脂俗粉的呢!
不要自己看见了丰乳肥臀的女人自己想上,就说别人也想上,他们就是想上,程序还没扩展到那个功能啊!
最后,还特别强调了画舫是有后台的,在如此英明神武的皇帝领导下,到底哪个官员是他们的后台?捞外快就算了,还尼玛开妓院,吃相也太难看了。最主要的,男人一喝醉口风可是最不严实的时候,万一被套话……所以,这哪里是开妓院啊,这分明是探子培养基地,后台之人,其心可诛。
高秉光急的面红耳赤,论斗嘴皮子,他本来就是裴天舒的口下败将,想要强辩个几句,一抬头,正好瞧见了皇帝不善的眼神。可不敢再说了,再说下去,没准儿就被裴天舒安上了与那后台之人一丘之貉的可能。
高秉光只当没有看见肖宰相送来的眼风,默默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皇帝沉着脸宣布要彻查此事,紧接着就退朝了。
这就拎着赵王去了乾元殿。
赵王这孩子苦逼啊,没事都会被他皇帝爹拎去乾元殿——狂批。更何况是现在有事呢。
还不等皇帝大怒一声,再问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赵王已经跪在了地上,得顺着裴天舒编出来的往下编啊。就说他们真是看风景去了,连歌姬都没有要,就引来了画舫管事来推荐,那管事说他们那儿的歌姬和前朝的卫长公主长一个样。卫长公主是谁啊,她是大文的前长公主不错,可她也是他皇大伯明媒正娶的妻啊,就算他们再看不上她,那也是他皇大伯的女人。于是……就打上了。
赵王没敢看他皇帝爹的脸,就怕一看嘴巴不顺溜了。也没敢说这事到底是他让代王动的手,还是代王擅作主张动的手,只因他始终摸不清楚他皇帝爹的想法。
万一他皇帝爹要是觉得他们做的对,一听代王自己动的手,他不是得挨鄙视。万一他皇帝爹要是觉得他们做的不对,一听是他让动的手,他不是还得挨鄙视。所以,这事儿不那么好办。 要是有裴天舒在一旁指点指点就好了。
一想起裴天舒在朝堂上将高秉光辩的哑口无言的拉风场景,赵王忍不住地激动不已,他略一沉思,“咣咣咣”对着他皇帝爹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磕的他爹都觉得莫名其妙了,他对这事情还没下定论呢,他儿子就开始请罪了,莫不是他太威严了?
谁知道,他儿子突然就闭着眼睛喊了一句:“父皇,儿臣也不瞒你了,其实儿臣,儿臣心悦长公主。”
这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说了出来。
赵王说出了心里话,偷偷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去看他皇帝爹。
只见他皇帝爹——傻了。
这会儿,皇帝的心里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话。
他儿子这是有病啊……喜幼女,TMD鞭子呢,鞭子呢,老子的鞭子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感情有进展吗?!!
☆、第46章 于
关于男女那档子事儿,真是十人就有十种不同的喜好。
譬如,卫单好熟女。
譬如,肖宰相好后庭。
譬如,皇帝自己好细腰。
在行这档子事中,不伤大雅的喜好可以称之为情趣,譬如以上。但像赵王这种……他得有多禽兽啊,才能喜幼女。
皇帝已经没有骑马好多年,马鞭自然被高高悬起做了装饰,可仍旧不妨碍他徒手揍了赵王一顿。
赵王被他皇帝爹打蒙了,打出了一股子硬气来,他觉得凭什么代王肖想裴金玉行,而他就不行。
凭什么呀?
赵王索性不跪了,翻身坐在他皇帝爹的跟前,流着眼泪愤愤道:“从小若有一个橘那就是阿錾的,若有两个橘,因为阿錾喜欢还全是他的。不管是在成王府还是东宫,阿錾总是住在离父亲母亲最近的地方,阿錾的护卫是父亲亲自挑选的,阿錾的衣裳是母亲亲手做的,阿錾生病父亲可以日夜不离床地照顾几日。父亲在照顾阿錾的时候,可曾想到过孩儿,可曾知道孩儿在干什么?孩儿在精心苦练箭法,期冀得到父亲的一句称赞。孩儿在刻苦苦读,希望可以得到父亲的另眼相看。可是父亲,你看过我吗?阿錾是你的侄儿,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了吗?”
养夫_分节阅读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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