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的力道,对上男人的冷眸,苏倾沅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
而她,就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咧嘴笑了:“我不会再遇见比你好看的人了,永远都不会。”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又或者她家陆医生是真的太帅了,以至于,她现在看见其他帅哥,包括电视剧里那些演员,都觉得长相平平。
她心里已经有了最好看的人,就是陆清衍,以后,也不会变的。
陆清衍听见她的话,恍然愣了一下,而后,眼底那抹冷意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柔。
他不擅长说什么甜言蜜语,这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想亲她。
但当他低下头时,怀里的小姑娘似乎猜到了他想做什么,退出他的怀抱:“我们还是先走吧,这儿人多。”
图书馆外面来来往往人很多,特别是考试月。
刚才肯定有不少同学看见她和陆清衍抱在一起了,虽然这在大学里十分常见,但她脸皮还是比较薄的,不想被人围观。
陆清衍见她脸红了,也没说什么,牵着她的手,往校门口走去。
苏倾沅以为陆清衍要带她去吃饭,停下脚步道:“我一会儿还得回去复习,你把东西给我就成,我不能和你回去吃饭。”
陆清衍闻言,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无奈的说到:“给你买的吃的在车里,车停在外面。”
“哦。”意识到自己误会陆清衍了,苏倾沅低着头,弱弱的应了一声。
陆清衍给她买了很多她喜欢吃的东西,这些都是沈之阳建议的。
晚饭是红烧排骨饭,还有水果,补充能量的巧克力,她最喜欢的奶茶。虽然这些陆清衍并不想让她喝那么奶茶,但沈之阳说,小姑娘都喜欢这东西。
偶尔喝点儿,也没关系。
陆清衍是这样告诉说服自己的。
事实证明,沈之阳的建议是正确的。
苏倾沅插上吸管,喜滋滋地喝了一大口奶茶,冲着陆清衍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抹茶味的?”
陆清衍:“……”其实他就是随便点的,没想到,还蒙对了。
原来她喜欢喝这个口味的。陆清衍心里的小本本又多记了一样东西。
苏倾沅看了眼时间,接过陆清衍手上的东西:“东西给我,你先回去吧。”
陆清衍:“……”
这是在赶他走?都不亲亲他吗?
男人不悦的皱眉,眼神里带着一丝幽怨,苏倾沅似乎察觉到了,叹息道:“被考试支配的我,身不由己啊。”
面前的小姑娘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摇头叹息,语气尽显无奈。陆清衍看着她这张“小苦瓜脸”,眉头舒展开来。
他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声音温润:“好好学习。”算了,这次,不跟她计较。
说完,男人便转身离开。
苏倾沅朝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想着时间也不早了,她得赶紧回宿舍吃饭,吃完饭还得继续复习。
思及此,小姑娘撒腿便往宿舍跑去。
三十七度酒吧。
傅烈靠在吧台边上,盯着面前的酒,再一次叹息出声儿。
最近几天戚酒那傻妞儿不在,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太舒服。
旁边的酒保调酒的动作一顿,看着自己老板:“老板,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您今儿第22次叹气了。”
“您是资金上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咱们这酒吧开不下去了?”
听见自己的员工这样说,傅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想点儿好的?就盼着老子的店关门呢?对你有什么好处?”
虽然最近生意不好,但他傅老板还真不会为钱发愁。
酒保摆了摆手:“老板,我不是这意思。”
忽而,他眼珠子一转,好奇的打量着傅烈,试探性地问到:“老板,您该不会是想戚酒妹子了吧?”
“这么说来,戚酒妹子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傅烈听见这话,反应突然变得很大,一掌拍在吧台上,气急败坏地说到:“呸,小爷我想她?你脑子进水了?我怎么可能想她。”
最后这句话,语气很不屑。
傅烈这暴躁的反应把酒保吓了一大跳,这反应不是传说中的掩耳盗铃吗?老板你这么自欺欺人真的好吗?
酒保赶紧低下头,什么也不敢说了。继续调酒。
傅烈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翻了翻手机里的日历。那傻妞儿说得要1月5号才能考完,也就是说,他今年都见不着她了。
什么破考试啊?至于这么拼命吗?
以前他上大学那会儿……算了,他那大学都是混出来的,也没可比性。
傅烈点开那日历,今天16号,他仔细数了数,还有整整20天才能见到她?!
这可不行,万一是那傻妞不想来上班,故意撒谎骗他的呢?
他用这个借口说服了自己,起身,往外走去。
另一边的戚酒在宿舍看书,一只手撑着下巴,打瞌睡。
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还有什么黄金屋,那都是放屁。书里有周公差不多。
戚酒得了一种怪病,一看书就想睡觉的毛病。
安静的宿舍里,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吓得她一个激灵,瞌睡虫跑了一大半。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傅烈?他打电话给他干嘛?
虽然很不情愿,但由于她和傅烈是签过合同的,所以还是接通了。
“傅老板,您老打电话干什么?我不是都请假了嘛。”如果现在傅烈还让她去酒吧上班的话,她一定会揍他。
电话那头的傅老板语气傲慢:“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给你五分钟,出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
戚酒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瘪嘴,切,这傻叉还当自己是什么霸道总裁吗?语气这么欠扁。
虽然她很不想出去,毕竟她觉得为了傅烈浪费看书的时间是很不值得的。
但,迫于傅老板的压力,还是去了。
戚酒来到校门口,一眼便看见了站在电瓶车旁的傅烈。
此时,傅烈手里提着两个袋子,见着她出来,懒懒的抱怨道:“你特么是属蜗牛的吗?不知道外面冷啊,让小爷我等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