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一看,女朋友?
他……没有女朋友啊。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这个小傻子还不清楚吗?
陆清衍沉思了会儿,低头,回复道:“没有女朋友。别听他的。”
苏倾沅看着他的回复,欣慰地点了点头,这个直接的回答她还是很满意的。
直男也有直男的好处,至少在感情的事情上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想要暴富的沅沅同学:“那你之前有谈过恋爱吗?比如,上大学的时候。”
她想,沈之阳都谈恋爱了,陆清衍说不定也谈了。
“没有。”陆清衍的回答直截了当,在遇见她之前,他就没想过谈恋爱的事。
得到这个回复,小苏同学开心地直点头。又问到:“那,你身边有什么要好的女性朋友没?有人向你表白过吗?”
“没有。”陆清衍依旧是很迅速很直接的答复。换句话说,就是求生欲很强。
看见这回复,苏倾沅皱了皱眉,明显是不相信了。开玩笑的吧?像陆清衍这样的人间极品,竟然没人向他告白?
上次她在消化内科住院的时候,还听见护士姐姐在讨论他。可见,有很多女生喜欢他。
所以,陆清衍是在撒谎。
苏倾沅:不开心。
他竟然骗她。
陆清衍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再收到苏倾沅的回复,他以为她忙其他事儿去了,所以起身洗了手。
又坐在椅子上继续等她的回复。
周维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记录的小本本,他刚去病房看了病人回来。
这是陆老师交代的,让他每天必须去看三次病人,记录病人的情况,然后自己思考每一个阶段该怎样用药……
“陆老师,这都快六点半了,您怎么还没回去啊?是在等我吗?”
周维脸圆圆肉肉的,原本眼睛就小,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眯起了一条缝。
陆清衍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薄唇轻启:“我有那么无聊?”
周维耸了耸肩,果然,和陆老师是开不起玩笑的,但……怎么感觉陆老师有点点生气呢?
以前开玩笑的时候,他都不凶人的。
陆清衍垂眸,盯着桌上的手机,屏幕没亮。是他哪里答错了吗?她怎么还不回他消息。
另一边的苏倾沅,的确有那么一丢丢的小生气,原本就是想晾一下陆清衍的,但晾着晾着,就忘了。
趁苏爸出去接热水,许女士把苏倾沅拉到一边,低声说着悄悄话:“你今晚回家住,我不在家,你在家看着点儿。”
“监督你爸,不能让他偷着抽烟。还有你二哥,让他不要熬夜。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他码个代码非得晚上才有灵感。”
“还有你大哥,上次那个相亲,人家姑娘说了,是他对人家不满意。”
“你得跟他说说,快30了都,得抓紧谈恋爱。他就听你的。”
苏倾沅侧眸看着许女士,幽幽地说到:“听您这语气像是以后都不回去了,是吧?”
像在交代后事似的。
许女士轻拍了一下她脑袋:“你外婆不让告诉你舅舅舅妈,这周你爸早上都有课,你两个哥哥又不会照顾人。我至少得在这儿守一周。”
“这不行,咱俩可以换着来。你这样太辛苦了。”
“我周三早上没课,我明天下午来换您。就这么说定了啊。”苏倾沅说完,也不给许女士拒绝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开。
许女士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失声笑了,要不人家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呢。
家里那俩臭小子,就只会让她操心。
陆清衍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也没等到苏倾沅的回复。不知为什么,他这心里着实有些煎熬。眉头紧拧着,起身往外走。
走到苏倾沅外婆的门口,他假装无意地看了一眼,没在。
她已经回家了?那为什么不回他消息啊?
陆清衍心里有些烦躁,往电梯口走去,果然是小孩子,明明是她提起的话题,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不理他了。
突然就不可爱了。
另一边,和苏爸回到家的苏倾沅,为了践行许女士的嘱咐,就彻底把回陆清衍消息这事儿给忘了。
她敲响了苏慕南和苏越北的门,大声说到:“开个家庭会议啊,大家客厅集合。”
苏慕南从首都赶回来,坐了长时间的飞机和汽车,又回了研究所工作,直到刚才才下班回来,这会儿全身疲惫。
至于苏越北,老样子,在补觉,为一会儿的通宵奋战养精蓄锐。
虽然,两人都十分疲倦的样子,但还是不情愿地出来了。
苏倾沅这会儿,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拿了个鸡毛掸子。苏教授坐在沙发上,还算配合。
她清了清嗓门儿:“我今儿可是领了圣旨的,很严肃地跟你们说啊。”
“虽然许女士最近不在家住,但,咱们家还是有规矩的。首先,禁止某人抽烟!”说着,苏倾沅便拿着鸡毛掸子,对着苏爸。
苏爸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镜儿,支支吾吾的说到:“我、我可没抽啊。”
“哼!”苏倾沅冷哼一声,嘴角勾着笑,晃了晃手里的鸡毛掸子:“你就别装了,你今儿来医院的时候,我就闻到你身上有烟味,只是没当场拆穿你而已。”
“请你不要狡辩。下不为例!”
老苏缓缓低下头,行吧,又被亲闺女抓住了小辫子,唉……命苦啊。
这时,苏越北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揉了揉苏倾沅的脑袋,懒洋洋地说到:“游戏也陪你玩完了,可以解散了吧?”
这丫头就是喜欢这种当家长的游戏,每次还玩得特认真。
苏倾沅推了他一下,正色道:“不行!本钦差还没说完呢。”
说着,苏倾沅又指向苏越北:“许女士说了,不准你再熬夜,还让我监督你。”
听见苏倾沅这样说,苏爸和苏慕南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了苏越北身上。
苏慕南松了口气,殷红的薄唇微抿。还好不是说他。
苏越北轻嗤一声,语气散漫:“我那不叫熬夜,那是正儿八经的工作,懂了吗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