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林麻麻出声。
    “好像是。”阿依莎迟疑地道。
    “莉莉，你没事吧？”
    沈冰月走到何莉莉身边，关心地问道。
    “没事。”
    何莉莉摇摇头，将剑还给沈冰月。
    “冰月，还有一些人活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阿依莎，谢雨和林麻麻来到沈冰月身边。
    沈冰月扫了一眼满地的尸体，还有一些人在血泊中挣扎。
    “看到那个人了吗？”
    沈冰月看向晕过去的卢沐舟。
    “看到了，怎么了？”
    “不必要的活口，一个不留。”沈冰月道。
    “啊？”
    林麻麻，谢雨和阿依莎都愣了一下。
    沈冰月生得如此美丽动人，却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啊。
    “放在古代，冰月肯定会成为第二个武则天。”林麻麻吸了一口凉气道。
    “你是学生，不适合杀人，交给我和谢雨吧。”
    阿依莎和谢雨捡起了两把枪，分头找人。
    一些暗护卫，枪手，侥幸未死，皆被补弹。
    包括龙护卫肖柏，也被阿依莎枪杀。
    管家杜如师想要逃跑，被谢雨从后面一枪爆头。
    “冰月，荣老爷子还没死，怎么处置？”
    阿依莎突然向沈冰月喊道。
    沈冰月走了过来，看着奄奄一息，但还睁着一双老眼的荣老爷子，叹了口气。
    “老爷子，你说你咋这么能活？早点死了，不就不用亲眼看着荣家这一场浩劫？
    现在亲眼看着荣家暗护卫全军覆没，荣子期，荣柴身死，然后我这个杀死你大孙子的凶手赢了，还要取你荣家五百亿资产。
    你除了后悔当年抛妻弃子，你还能干什么？
    人做坏事，老天爷并不是都能看见，但你相比其他坏人，运气稍微欠缺点。
    安息吧，少受点罪。”
    沈冰月拿起一把枪，对准荣老爷子脑袋。
    “冰月，等等。”
    这时何莉莉突然回过神来，出声阻止了沈冰月。
    “让荣子安杀他，麻麻，准备摄像。”
    “为什么？好麻烦的。”
    林麻麻一头雾水地看着何莉莉。
    “不这样做，明天会更麻烦。”何莉莉道。
    林麻麻看向沈冰月，见沈冰月点头，只好“哦”了一声，拿出手机，打开摄像模式。
    这边阿依莎拿起枪交到荣子安手上。
    荣子安经历刚才一场血战，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现在拿着枪体如筛糠，
    “快点。”阿依莎不耐烦了。
    “我……我……”荣子安嘴皮直打颤，枪也在颤抖的手上蹦来蹦去。
    “你什么你，我数三声，再不动手，我就先把你宰了。”
    阿依莎又拿起一把枪，对准荣子安脑袋。
    “别别别，我杀，我杀。”
    荣子安吓得魂飞魄散，拿起枪连滚带爬去了荣老爷子那边。
    可是举起枪，对准荣老爷子脑袋后，荣子安浑身都瘫了，怎么也不敢扣动扳机。
    “荣子安，住手。”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却是荣雪衣。
    “沈冰月，你逼着孙子杀爷爷，何其残忍？不怕遭报应吗？”
    荣雪衣对着沈冰月厉声大喊。
    “又不是杀我爷爷。”
    沈冰月满不在乎。
    “你荣雪衣都可以逼迫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姐妹，穿肠破肚，我逼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杀人，为什么不可以？”
    “你……你就是个魔鬼，沈轲怎么会有你这样残忍的妹妹。”荣雪衣怒声道。
    “呵呵。”
    沈冰月笑了。
    “荣雪衣，别的我不敢保证，但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今晚换做我哥在这，一定是和我一样的抉择。
    我们的善良，都只针对善良的人。
    这世上恶人对善人恶，善人也对善人恶，当个恶人倒成了天理昭彰？
    赏恶罚善，天道何存？”
    沈冰月说着又笑了。
    “不过你放心，我非穷凶极恶之辈，会给荣子安选择权的。”
    沈冰月蹲下身体，对瘫软在地的荣子安道：“荣小少爷，你现在可以自主选择，杀你爷爷，还是不杀。
    你要是孝顺，就不杀，我也不会再杀你爷爷，并且倾力给你爷爷疗伤，让他活过来。
    不过代价是，你得替你爷爷死。”
    “啊？”荣子安惊恐地看向沈冰月。
    “另一个选择就简单了，杀你爷爷，那你就活下来了，而且我沈冰月保你一世荣华。
    现在你就在你死，和你爷爷死之间选一个吧。
    不要让我失望，用你的行动告诉我，你们荣家还有伦理纲常。”
    沈冰月说完便起身退后。
    阿依莎，谢雨也离开了林麻麻的摄像区域。分别拿起一把枪，对准荣子安脑袋。
    荣子安举着枪，浑身颤抖，手指几次放上扳机，又缩回。
    这时，阿依莎推开了手枪保险，声音传入荣子安耳中。
    “不要”
    “嘭。”
    荣子安大喊，同时一枪打出，生命力顽强的荣老爷子瞬间死了。
    “悲哀，荣老爷子，我就说吧，你的家教出了问题，一堆儿孙，没一个配做人的。”
    沈冰月摇摇头，最后来到了荣雪衣身旁。
    “荣雪衣，就剩你了，选一种死法吧。”
    沈冰月随意地把玩着手上的手枪。
    “把我给你说那句话，带给你哥，剩下的，你随便，我怎样都可以。”荣雪衣道。
    “我哥会知道的，不过我告诉你，你和我哥不是一路人，就好像你和我不是一路人一样。”
    沈冰月收起了枪。
    “谢雨，荣雪衣交给你了，你看着办。”
    沈冰月招呼林麻麻阿依莎，带着何莉莉，费姿容，还有晕倒的卢沐舟，离开了荣家大院。
    整个大院只剩下谢雨和荣雪衣，满地尸体，血腥气弥漫。
    “谢雨，看到你还活着，真好。你动手吧，我不会怪你，一切都是我的报应。”荣雪衣看着谢雨笑道。
    谢雨拿着枪，看着眼前的荣雪衣，神色几度变换。
    “此夜别后，余生陌路。”
    谢雨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中。
    荣雪衣看着谢雨的背影，久久失神。
    许久之后，重伤的荣雪衣爬向爷爷荣衡尸身。
    ……
    锦山别墅。
    何莉莉站在阳台上，看着天边露出的晨曦，眼中一片茫然。
    “莉莉，你站一晚上了，进去休息会吧。”
    沈冰月从后面走过来，与何莉莉并肩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