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舒闻言尴尬得僵直了身子,“你看出来了……”
陶妧双手紧了紧,“无妨,我倾慕你,这般抱着我也是喜悦的。”
戚舒听着血脉喷涌,不禁想跟怀里的人更亲昵一些,只是还不等他动作就听到一声轻咳。
两人触电一般快速分开,循声望去就见薇姿垂头立在不远处。
薇姿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淡定地禀道:“小姐,事情已经办妥了。陶国公府已经闹起来了。”
陶妧难得有些赧然,只轻声“哦”了一声。
薇姿却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反倒接着往下说:“二老爷一听到二小姐做的事情,大发雷霆,甚至祭出家法抽了二小姐十鞭子。奴婢来的时候,老太太和二夫人正哭着要给二小姐请大夫,不过被二老爷拒绝了。”
陶妧诧异不已,“咱们还有家法呢?我怎么不知道!”
戚舒和薇姿齐齐扶额。
可能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戚舒现在就是见到陶妧这般迷迷糊糊,一脸好奇的模样都觉得可爱极了。顺着心意摸摸她的头,就被不远处的薇姿瞪了一眼。
戚舒这下明白了,只怕舟舟和薇姿都是被人特地遣过来的,就是为着看着他。
想通了,他便规矩了下来,肃了脸告辞:“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陶妧看着他的脸像是又被冻住了似的,蹙蹙眉尖伸手就拽着他的脸颊往两边扯了扯,“不是说要多笑笑吗?”
戚舒无奈地顺着她的心意露出个凄惨的笑容,惹得她哈哈大笑起来。
他忍不住又抱了她一下,还没等她和薇姿反应过来便脱离开来,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只是他刚一走出垂花门,陶妧就着那边传来接二连三的惊呼声,半晌又响起戚舒打招呼的声音,“姑父、姑母,侄儿先行告退。”
陶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被当狼一样防着的戚舒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直到回了东宫脸上的笑意也掩不下来。
太子见他这幅样子摇摇头,伸手示意他坐到临窗的宝瓶纹软塌上,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热气升腾模糊了太子的脸,戚舒有些看不清楚太子的神色。
“喝点暖和暖和。这两天天沉得厉害,只怕要下雪了。”
戚舒听着这话脸上的笑意慢慢褪了下来,“怎么了?”
太子呷了一口茶,提起岚冰来,“你身边那个小丫鬟,岚冰,看不顺眼就处置了吧。反正也没用了。还有,过些日子孤就去钦天监去给你和阿妧表妹占日子,早早将阿妧表妹迎进门,你也算是有个着落了。”
戚舒狐疑地望着太子,“大嫂知道今天的事情,跟你闹了?”
太子闻言愕然,随即轻笑:“孤又没有做什么荒唐事儿。再说,你大嫂那个贤良的性子,怎么会跟孤闹?她就是有气也会朝陶二夫人发,跟孤又有什么干系?”
“那到底有什么事情?你沉着个脸,难不成还要装成我那副样子不成?”戚舒不耐烦。
太子垂眸摩挲着茶盏上的花草鱼纹沉默半晌,突然开口:“今儿晚上,德妃娘娘就要行动了。”
“德妃?”
“孤就权当不知道吧。”
戚舒微微颔首,“坏人受到惩罚不是应当应分的吗?大哥不必在意。”
太子闻言只是轻叹一口气,“只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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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温竺脚步匆匆走到伏案批改折子的皇上身边,低声禀道:“圣上,德妃娘娘呈了金汤石榴燕窝过来。”
皇上笔尖顿住,侧头犹豫半瞬颇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没有吵闹吗?”
“没有,德妃娘娘说专程跟圣上赔罪的,毕竟英……往事已逝,总得往前看才是。”
皇上闻言幽幽地舒口气,怅然不已,“让她进来吧。”
温竺应声就忙将德妃请了进来。
皇上打量一番端着霁红描金瓜果纹托盘,一身素白襦裙的端妃,不由捻捻皱紧了的眉头,嘴上不由带上责备:“你这是什么打扮?哪有母亲为儿子穿孝服的道理?朕还活着呢!”
一句话就将德妃刺得眼底微红,她敛下眉眼,泫然欲泣。
温竺见了这幅模样,赶紧上前接过德妃手上的托盘妥善地避开桌子上的折子,放到圣上面前,无声无息退了下去。
德妃捻着帕子擦拭眼角,弱弱的啜泣声惹得皇上越发心软了,“算了,你想穿就穿吧。”说着执起描金白瓷勺子吃了一口燕窝,又甜又腻,不由灌了一口浓茶下去才解了腻。
德妃像是看到他嫌弃的模样,压低声音沮丧道:“不合圣上的胃口吗?臣妾第一次做,难免有些手生。”
德妃向来是运筹于帷幄之中的淡然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般小女儿姿态,不由更加软和起来。
也想着这次事情确实愧对于她,柔声解释道:“这次的事情委屈你了,滕儿风风光光地走了,也不枉我们父子一场。”
听着这话,垂头低泣的德妃合在身前的手攥得指节泛白。
“你好好的,滕儿在下面也能安心。至于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是啊,还会有的!”德妃幽幽地应道,想通了一般又劝道:“圣上再喝一口吧,这金汤石榴燕窝虽让臣妾给做砸了,可到底大补。”
皇上赏脸皱眉捏着鼻子灌了两勺子,“行了,朕还有折子要批,你先回去吧,朕晚上去你宫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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