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颗心登时像是被又搓又揉偶尔还被捅两刀,这种滋味难以言喻。
不过瞬间,本来还只是泛白的脸都快要青了,踯躅半晌才冷冷憋出一句话:“你不喜欢他们。”
呵。
陶妧简直要笑出声来了!
果然他这是看准了她心悦他,才这般有恃无恐!
看着他愈发难看的脸色,抿抿嘴唇,难不成这货就不会说些好听的?
她起身冷冷睨了他一眼,沉声道:“这就不劳瑞王殿下劳心了。毕竟咱们除了那纸快要作废的婚约,就没有什么瓜葛了。对了,不知瑞王殿下可劝得圆通大师改口?”
戚舒眼神微闪,什么圆通大师,不过是个听人摆布的神棍罢了。
不过为何这般长时间他都没有将解除婚约的事情付诸行动?
他也是不愿的吧,将全部心神放在公事上,也是在逃避。
再这般逃避下去,陶妧是不会站在原地等他的!
他心神一震,整个人像是想通了一般,瞬间松快下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我可以让圆通大师改口,可我不想。”
陶妧愣愣,不知道这块榆木疙瘩怎么就开窍了。
心里涌起点点甜蜜,她轻抬下颌,故作冷淡道:“瑞王殿下想反悔不成?”
戚舒抿紧薄唇,满腔的话到了唇边萦绕片刻,终只化作一句话,“是,我反悔了。”
说完像是破釜沉舟一般大声道:“我反悔了,我心悦与你,想娶你为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声如擂鼓,本来甜蜜的告白却被他像是助阵一般喊了出来。
陶妧哭笑不得,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看中了这个男人?
“瑞王殿下好气魄。”陶妧冷漠地草草夸赞一声,“只是晚了些。”
“毕竟我可不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让人觉得安泰长公主府的姑娘就这般好打发。”
毫不留情的话却根本打击不了戚舒,甚至脸上隐隐约约露出笑意。
陶妧怕是不知道,虽然话说得冷漠,可陶妧一双桃花眼却不时轻飘飘偷瞟他一眼,分明还是在意的。
他隐约有些了然为何陶妧会这般做,不过就是不甘罢了。
面对她这般捉弄,他甚至甘之如饴。
他试探着伸手轻轻勾了勾她的手指尖,见她只是颤了颤却没有躲开,便趁势牵起她的手。
一脸满足,“是晚了些,只是还不算太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总能追上的。”
感受着手指尖的温度,她脸颊染上一抹红润。
这个冰块脸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还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微微用力挣开他的手,轻咳一声:“你做什么我可管不了。”
装作一脸淡定地走了出去。
戚舒敛眉轻笑,只觉心里万丈豪情。
那些鬼蜮伎俩既然躲不开就不逃了,大不了拼着这条命他总能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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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薇姿禀告玩外院书房里的动静,陶季晨捻着手指沉思片刻,突然问道:“鲁王和成王还没走的时候,你们有听到书房里的动静吗?”
薇姿闻言脸色微白,仓皇跪下,“大将军恕罪,鲁王殿下的声音着实大了些。”
那就是什么都听到了。
陶季晨倒是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只是又问道:“你们三个可有谁出去过?或者还有谁来过?”
薇姿见大将军没有生气的意思,暗下松口气。细细想了想,轻声道:“李大人出去过一趟。”
陶季晨闻言微愣,随即皱起眉头让她出去。
安泰长公主还在气恼地踱着步子,见他一声不吭的,不由愤慨道:“你还管这些做什么?为何拦着我进宫?我倒要问问咱们这位好皇上是怎么管教儿子的!”
“好了,别气坏了身子。”
陶季晨无奈地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将茶盏递到她嘴边,“喝口茶水润润嗓子。”
她眼神一亮,“你同意我进宫了?”
“不同意。”
“你!”
陶季晨轻抚她的脊背,脸色阴沉,“即使这件事情闹到圣上面前,圣上也会偏颇鲁王的。”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安泰长公主的怒火。
她脸色灰败下来,却更恨了,“难不成就这般算了?”
算了?做梦!
陶季晨眼底蕴含万千雷霆,“打蛇打七寸,鲁王的七寸已经在我手里了。这次就是圣上不愿意,也得亲手扒下鲁王身上的皮。”
安泰长公主这才想起鲁王为何闹出这样一桩荒唐事来,瞬间脸色微霁。
不过又问道:“贪墨军饷,他总不能继续包庇了吧?不对,万一他又不要脸呢。”
陶季晨哭笑不得,“无碍。既然我已经出手,就不会有其他结果。放心。”
“倒是阿妧那里,怕是李璃不成了。”
“怎么?咱们家阿妧难不成还配不上李璃那个无祖产的穷小子?他倒是好大的胃口!”
“今儿怕就是李璃通知瑞王的。”
“可我看瑞王跟李璃没有来往啊。”
陶季晨皱眉:“听话听音,李璃这就是间接告诉咱们,他对阿妧无意。”
安泰长公主不舒服地冷哼了一声,在她眼里,自家女儿千好万好,李璃竟然看不上!绝对是李璃眼瞎了。
“不愿意便罢了,京城好男儿那般多,我还不想让阿妧嫁那般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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