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巨大的采油井架,好像一个放大了数十倍的猛犸象那样,矗立在荒草中,井架下,十几个戴着安全帽的正在紧张的忙碌着。距离井架后方不远的地方,还有七八个银白色的储油罐。不过,这一些秦玉关也就是扫了几眼,就把目光看向了井架左边,那儿有几十个穿着各种服饰的人,其中几个还拎着步枪。看到吉普车后,两个身材魁梧的当地男人马上就快步走了过来。
“嗨,玛达维亚,这儿出什么事了?”不等那两个拎着枪的男人走到车前,阿巴斯就跳下了车。
“阿巴斯,车上的人是谁?”那个叫玛达维亚的男人停住脚步,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秦玉关等人。
秦玉关知道这俩伊拉克人也是吸血蝙蝠的,所以也没有过去自我介绍,相信阿巴斯会和他们说清楚的,他只是半迷着眼睛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开始琢磨着怎么把那些越南猴子撵走后再扩大生产规模。
“秦先生,您好,我是玛达维亚,是这儿的安全主管,欢迎您来到罕伯尔。”听完阿巴斯的介绍后,玛达维亚才知道这人是大老板的合伙人,连忙把枪背在肩膀上,右手抚胸的给他见礼。
“呵呵,你好玛达维亚,辛苦你了。”秦玉关笑笑递过一盒烟,问:“那边围着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哦,”玛达维亚接过烟,感激的笑了笑:“那边是从越南来的一些劳工,上午在巡视通往港口的铁路时,受到了非法武装分子的袭击。死了两个,伤了六个。”
“为什么不送去医院?”
“罕伯尔唯一的医院,在今天早上就遭遇了一起自杀性爆炸,听说是针对在里面输液的俩个美国人,”玛达维亚说:“直到现在医院还没有恢复正常,不过地方官方已经通知了联合国红十字会的救援车,他们的车子按说也应该来了。”
“是啊,他们早就应该来了。”秦玉关扭头看了一眼正从车上下来的卡娅一眼,就向那边的人群走去。
“早就应该来了?”玛达维亚不解的重复了一遍,一抬头,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卡娅,还没有等他说什么,卡娅就急急的说:“快,带我过去看看伤员的情况!”
越南1986年开始的革新开放,在经济上几乎复制华夏,但在政治上更胆大。自从实行革新开放后,在经济和政治上取得长足进步,人民对官方的接受程度较高。可以说,内部因素暂时没有对越南官方造成太多执政压力。
然而,南海问题却成了越南官方最大的担忧。 越南人都知道,单靠越南自己,不足以对抗强大的华夏。因此,南海局势越是趋紧,越南寻求一个同盟就越为必要,而这个同盟,只能指向曾经祸害过他们的美国。他们天真的以为,只有跟在美国后面,才能有肉吃有奶喝。
本来,美国就怕日益强大的华夏会威胁到它的全球霸主地位,恰恰在这时候,越南人主动登门拜访,哭着喊着的求美国进入南海,以便造成某种局势上的平衡。于是乎,美国在很自然在提出若干要求后,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越南这个小弟。
背后有了美国的越南,信心立马大增,这从非法占领华夏29个岛屿,并在南海疯狂掠夺油气的做法可以看出。现在,自以为已经很强大、强大到可以和华夏一战的越南,为了获取更多的资源,又把手伸到了伊拉克,而且还是伸到了秦某人的盘子里……
而秦某人,原本就是那种走路低着头拣不到东西就腰疼的主,如果不把这只贼手给斩断,那他可就白活这么大了。
虽然眼前躺在地上的这四个伤者很可怜,但谁要是想凭着可怜来打动秦玉关那颗‘善良’的心,那可真是瞎眼了,要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痛打落水狗了。
秦玉关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卡娅给那四个受伤的越南人包扎伤口。伤者后面,是十几个黑瘦的越南人,他们看着同伴的眼里都带着心疼和‘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干!’的愤怒。更有一个看来是和伤者关系挺近的,偶尔抬头间,恰好看到好像在看热闹、实际上真的是在看热闹的秦玉关,于是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把拳头攥了攥。
对这种无声的威胁,秦玉关一向是拿着当屁来对待的,他现在的身份是罕伯尔油田的股东,根本不屑和这种无知小民一般见识,所以只是如春风般的笑了一下后,就转身慢悠悠的走到一边去了。
玛达维亚见秦先生走开了,连忙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了过去,腆着笑脸的把罕伯尔油田粗粗的介绍了一遍。
罕伯尔油田,距离巴士拉市中心第一大油田鲁迈拉330公里,从油田向正北方向走十五分钟的车程,就是罕伯尔镇。罕伯尔镇,是个比旺达普繁华无数倍的镇子,除了拥有一家正规医院外,竟然还有三家卫生条件还不错的宾馆。而且,它的位置要比鲁迈拉更靠近海港,运输更加方便一些,只要修一段几公里的铁路,就可以和主线路相接了。就这样一个占尽地利的油田,真纳闷当初博夫将军是怎么搞到手的。
真正的老板,是不用去生产车间的,所以秦玉关也没有去井架那边去看,只是随口问了玛达维亚几个问题,就回到了吉普车前。
“秦先生,你都看清楚了?”阿巴斯跳下车:“其实这油田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就是一个大铁架,灌上水就咕嘟咕嘟的出油,然后用高压泵打进储存罐里,装桶后就是钱了,嘿嘿。”
“哈哈,你说的很形象,不错,事实也的确如此。”秦玉关拍了拍他肩膀:“走吧,我们到镇上去,先找部卫星电话和家里报个平安再说。”
“好的,”阿巴斯冲克劳斯基喊了一声,然后跳上了车。
“表姐夫,卡娅还在处理伤员,我们能不能再等会?”坐在车上的菲儿,趁着刚才的工夫,她已经把腿上的伤口包扎好了,此时见秦玉关这就要拔锚开车,赶忙提醒他卡娅还在那边忙活呢。
“哦,那得再等多久?”秦玉关皱了下眉头,又扭头看了看那边,恰好看到刚才那个向他瞪眼的越南人正盯着他,那眼神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狼,带着一股子凶残。这让他刚才不和越南人一般见识的良好心态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大踏步的走到那个越南人跟前。